魏长怡醉了。
被阎昔瞳灌醉的。
当她不停的追问安长亭跟她谁更重要的时候,阎昔瞳翻身披了件外袍出去拎了两大坛子酒回来。
外头的将士们一脸的揶揄,甚至还有人大笑道:“兄弟,对我们大王温柔些,她可不像能喝酒的主儿!”
阎昔瞳哼了哼,若换成八百年前,这些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回到营帐,把酒往她怀里一塞:“喝!”
“你还没回答我!”
“喝光了,我就回答你!”
魏长怡想也没想的,掀开酒坛上的封盖,豪迈的仰头喝起来,果然应了将士们所说的,还没喝两口,魏长怡就醉了。
阎昔瞳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边的酒渍。
“睡吧!”他道。
谁料,手腕忽然被她捉住:“阎昔瞳,我没醉!”
通常醉酒之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下一刻,魏长怡掰过他的脸:“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对我好,全都当我是安长亭!”
不给阎昔瞳任何考虑的时间,魏长怡又道:“你喜欢她,可惜她已经嫁人了,你心里一定不服气,是也不是?”
“是!”
“你心里一定想过,如果你比夏衍早些遇见,你一定不输给夏衍!”
“是!”阎昔瞳对一切都供认不讳,只是,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沉重。
“所以,当得知我是安长亭转世,就迫不及待的占有,什么激怒不激怒,全都是掩盖事实的借口,是也不是?”魏长怡猛地拔高声音质问。
阎昔瞳吸了一口气:“是!”
那一晚他的确很来火差点送掉性命来救她,而她却想杀了自己,可是,那真的不足以让他失控,让他失控的真正原因是……他怕重蹈覆辙,他怕忙碌了半天,最终得利的又会是夏衍。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先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阎昔瞳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魏长怡低头痴痴笑起来,提起酒坛猛灌下去,仿佛今晚真的决定不醉不休。
粗鲁的擦了擦着嘴,双眸定格在他身上:“你这么喜欢安长亭,那魏长怡怎么办?”
她怎么办?
“安长亭不是我的,魏长怡是我的!”
“可你爱的却是安长亭,你们所有人都******爱着那个碧池!”她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想法设法的弄死安长亭,这样的话,全世界就只有魏长怡。
阎昔瞳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魏长怡像梦魇了一样,一遍遍的咒骂着安长亭是心机婊,死了还不让人好过,让那么多人牵肠挂肚。
骂着骂着,她又笑了。
“阎昔瞳,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成这样!”
“什么?”
魏长怡抬起头,认认真真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让我知道,有一个叫安长亭的人存在,这样的话,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感动,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你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灯下,阎昔瞳忽然抽出一只银针,对着烛火看了看,魏长怡眯起眼睛,瞪着他的动作,表情谨慎,说话却有些大舌头:“你……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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