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过颖儿?!
两人来到凤栾宫,便听到两个清脆的声音在那里大声地念着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诗!”
琉璃和颖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发现何逸凌和何逸仙就在身后,忙施礼,何逸凌就势抓着琉璃的手:“免礼,快起来。”
何逸仙见状,一转身便将琉璃的手从何逸凌手里夺了回来,冷冷的道:“皇兄,我们先走了!”
便带着琉璃离开了。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何逸凌喃喃的念着这两句诗,果真是好诗!
深夜,一个黑影轻松的翻过皇宫厚重的城墙,轻门熟路的来到了龙涎宫。
“皇上!”章嫣妮并没有多大的施礼,只是抱了抱拳,声音冷漠。
“嗯,过来。”
何逸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软榻上,慵懒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魄力。
章嫣妮愣了一下,依旧站在原地:“不知皇上深夜叫臣过来有何事?”
何逸凌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章嫣妮的身边:“你是做什么呢?护卫军的天职是什么,满足朕的任何要求,嫣儿,不要拒绝朕!”
章嫣妮紧闭着眼睛,强忍着内心的厌恶。
她知道,只要自己动一下手指,这个男人绝对可以没命再活下去。
可是自己为何要犹豫?
爹,你看到了吗?
你一心保护的人,却在你尸骨还未寒的时候,对你的女儿做出这种事!
这就是我们一心保护的人!
他值吗?
他配吗?
得如此的冰冷刺骨,章嫣妮只觉得连心都被这冰冷的凉意冻伤了,全身的血液像忘记了流淌一样,尽管何逸凌的身子是那么的热,她依然觉得刺骨的冷。
十指紧紧的掐进手心,鲜血汩汩的流出,却没有痛楚,撕裂开来的痛也变得微不足道,只有那刺入骨头的冷,眼前是金黄的帷帐,燿眼的黄,刺目的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沉寂。
“你对上官琉璃的觊觎也是这样的吗?”
待何逸凌停歇了下来,章嫣妮这才轻轻的问道。
“嫣儿,她和你不一样,你是护卫军,我怎么敢爱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味,章嫣妮睁大眼睛,瞳孔里是满目的疮痍。“嫣儿,想为你爹报仇吗?”
何逸凌轻轻拔弄着章嫣妮布满汗水的头发。
嫣妮只是轻声的哼了一声,心里却在,我更想为我自己报仇!
可是,她下不了手,那是父亲誓死要保护的人,一个糜烂恶心的人!
“这是强效红花。”
何逸凌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你知道怎么做了,上官琉璃只能替朕生孩子!”
章嫣妮颤抖着双手接过白玉瓶子,发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何逸凌轻轻的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回去,别让何逸仙发现什么端倪,还有,下次不要再咬嘴唇了。”
下次!他竟然下次!还有下次吗?章嫣妮冷静的穿好衣服,长长的睫毛很好的掩盖了眼底的杀意。
从龙涎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章嫣妮脚尖轻点,便翻身出了宫墙。
回到王府,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去了竹雅居,在竹雅居的院门外面站了许久。
那扇紧闭的门里没有任何声响,他们早已经熟睡了?
手指轻轻握着白玉瓶子,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每当这时,便是她思考问题的时候,这个孩子,自己要不要杀死他?
苍白的手一扬,白玉瓶子在夜色里划出地道碧白的弧线,像是生命最后的辉煌落幕。
只听“咚”的一声,白玉瓶子就掉进了湖里,消失不见。
章嫣妮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的表情,只是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
贞洁,欢乐,还有……
爱的权利。
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寝宫,将身子泡进热水里,来缓解身上的酸痛。
但是同时她也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路也许会很艰辛,一个背叛主子的护卫军一般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是章嫣妮此时却觉得很轻松,就像要竹林里,琉璃的,她可以自己选择,不受别人的控制!
这些日子,过得很平静,每天清早进宫陪着颖儿玩,念着诗,有的时候还可以荡秋千。
肚子里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大,一切都是这么的详和,平静,除了何逸凌依然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琉璃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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