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而不死、死而不亡,混淆存灭、戮仙锋芒!
在血红的赤芒之中,死去的可以重生于世,活着的可以转瞬消逝,只要戮仙剑在握,这一切皆不是空想。
当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素玑与莫嚎的对话上时,红光冲刷过了石破的全身,让他所有的伤痛与残缺从这天地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于是,石破就这样完整无缺的出现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
在一片死寂之中,石破嘀咕了一声:“戮仙剑气还真是挑剔,石守心那混蛋也太气了,只有受了致命重伤才会动用,白白让我受那么多苦……”
却不知是戮仙剑发动需要一定条件,还是身为剑主的石守心故意为之,只要石破没有受到威胁性命的攻击,戮仙混淆生死的效果便不会启动,所以在此之前,都是由石破自己硬撑过来的,可他天性倔强,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自然会受尽苦楚才会死去,之后戮仙才会使其由死转生,恢复原貌,也怪不得他发牢骚。
若是他的想法被旁人知晓,恐怕一顿打骂是免不了的。起死回生,对所有人类,乃至于所有生物来,都是遥不可及的愿望,而石破却尤不知足,着实欠揍。而也正因为这愿望比起天底下任何奇迹,更加罕见,或者根本是存在于神话传的事情,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陈醉揉了揉瞪得老大的双眼,嘴里无意识地着:“我的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还是多让我梦见几个绝色美女吧,这么玄奇恐怖的事情,我幼的心脏承受不住啊……”
“不是做梦喔!”陈醉声音虽,却还是被石破捕捉到了。他转头笑呵呵地看了眼陈醉,吓得他一个哆嗦,随后扫过众人或是惊忧、或是沉冷的脸,道:“想杀我,没问题!我可以随意让你们杀来杀去,但想要把我从世上抹去,却是不可能的,起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彻彻底底地死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石破仰望苍天,似乎在对人们话,又似在向上天宣称:“就像这世上生生不息的存在与生命,我便是与之相对的虚无与破灭,生命不息、灭亡不止。这个世界的背面,人心的深处,都在渴望着我,渴望着绝望与毁灭。愚蠢的人们啊,你们看不清自己的心,又怎么能明白我存在的意义,又何谈杀死我!”
“一派胡言!”还是莫嚎阅历最深,最先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胸膛一挺,指向石破,“老子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哪怕今日同归于尽,老子也要你死!”他态度之决绝、气势之炽烈,竟更胜之前,完全没有被石破的杀而不死所吓倒。
“好,正该如此!”石破却笑得极为开心,就像是见到了稀奇有趣的玩具:“人们之所以不会绝望,就是因为总以为眼前有着巨大而充实的希望。但是,我会用死亡将这希望戳破,来证明它不过是人们想象中的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天下,从来不存在什么希望,只有绝望和破灭,才是永恒!”
“妖言惑众!死吧!”
莫嚎正欲上前,石破却飞身后退,来到月读身边。
“今天我玩够了,像你们这些绝佳的素材,我可不愿在一天中囫囵吞枣地用光。”石破又转向月读,嬉笑道:“咱们跟他们都不是一路,我就好心请你搭个便车吧。”
罢,望向前方的目光一闪,伸手揽向月读的纤腰。旁边的真田哪容得他放肆,拔刀刺下,并不指望伤到他,只寄希望于他的反射神经会让他及时缩手,但她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根本就是一个完全不顾伤痛的怪物,所以她虽然刺穿了石破的臂,仍没有阻止他抱住月读,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而月读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也没有动手反抗。
“子,别以为有倭寇撑腰就有恃无恐,今天谁也保不住你!”莫嚎挥拳扑上,同时招呼道:“玄应,动手!绝不可走了这畜生!”
“看你们今天这么努力,作为奖励,我就告诉你们一件很有价值的情报。我的能力,可不是只能用双手施展的!”
石破拇指与中指交错,一个清脆的响指,白光乍现,他与月读一众已然不见了踪影。
临走之前,石破还做了一个鬼脸,喊道:“无趣的女人,我和美人逍遥快活去了,衷心祝愿咱俩再也不见!”
白芒敛去,玄应钢枪的一点寒光才到,却比远比自己近的莫嚎更快一步,但在石破瞬息千里的空间移动面前,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
正当众人一怔之际,一声娇呼传来。
“夫君,等等玉竹!”
却是刚刚赶下山的石玉竹,才望到石破,脸上还没来得及喜悦,便被他抛在了这里。她芳心大急,惊呼出声,却没留住石破,反而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灼灼目光。
“丫头,你和那姓石的子是何关系!”
莫嚎一把抓住了石玉竹的皓腕,脸上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可怖表情。
“好了,没有人在旁边喊打喊杀,接下来可以让我们继续方才的对话了。”
林间,远方的越秀山在云间隐隐约约、看不清晰,石破轻松地笑着。
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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