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现在就把我给杀了!”
完之后钱宝儿翻身上马,随即策马扬鞭的消失在官道上。
倪强手上红光一闪,ak消失不见。他回到了客栈里,发现陈六福脚步踉跄的走出了房门。
过去扶着福叔来到楼下,喝了些清水后陈六福渐渐恢复了正常。倪强这才知道昨晚的饭和菜中分别被下了极为厉害的闭气塞脉丹。
这种毒并不要人命,持续的时间也只有数个时辰。但此药无色无味,分别下在了饭和菜中,二种混合入胃后才会产生效果。所以银针都试不出来。
因为倪强昨晚没吃多少饭,菜基本就没动,加上饭后又喝了不少茶水。所以对他完全没产生影响。
待陈六福无恙后,倪强问道“福叔,你知道钱方孔最近如何?”
听到钱方孔这个名字,陈六福表情微微一僵,接着叹道“这事只能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外面还见到了钱宝儿。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恨不得取我性命。”倪强一脸焦急的问到。
“这事在临安不少人知道,钱家被人挤兑破产。家中产业被临门的债主们巧取豪夺得所剩无几,最后的一点也被那个钱宝儿自己败光了……”陈六福把自己所知一一了出来。
倪强这时才得知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钱方孔虽然被皇帝饶了一命,但也罚了不少银子。虽然钱家乃大乾首富,但手上的现银也是有限。
一些和钱家有过节的大户趁着这个机会散布谣言,引起了大量的人去钱家的银号去兑现。因为来不及调动周转,最终银号因挤兑而破产。
那些临门的债主也毫不手软的凭着借条来钱家巧取豪夺。一万几千两没兑现的钱家银票就可以拿走钱家一间店铺。
钱宝儿一个弱质女流,失去了太子这座靠山后,唯一的好友八公主又不在。只能任凭那些临门的债主把钱家瓜分一空。
剩下的一点点藏起来的金玉首饰和银票,也经不住钱宝儿的大手大脚。
五十两纹银一两的官燕,一头猪身上只有不足一斤的里脊肉,就连上厕所都要用八十两纹银一尺的素绸。至于天衣坊的新款衣裙,顶级的胭脂,更是不能少。
钱家正常的时候,这种消费或许不算什么。但落难后的钱宝儿,依旧不改自己的大姐本色。最后剩下的这点钱,很快就被她给败光。
最后为了吃饭,钱家大宅也被变卖。而钱宝儿的行踪也变得非常飘忽,有时会和些世家的公子哥去酒楼吃饭。有时又会和些暴发户混在一起。不到半年,钱宝儿就从临安城彻底消失。也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听完之后,倪强是大摇其头。同为大户人家的千金,乔馨然虽然家道中落但至少还有一份骨气和矜持。但钱宝儿就实在是……虽然是个可怜之人,但无可怜之处。
“贤侄,为何刚才你不趁机把此患除去?”听倪强起刚才的事,陈六福暗暗庆幸响马并非下三滥匪盗。但对钱宝儿,他只觉是个隐患。
倪强摇摇头道“钱方孔在世时,我就曾许诺会照顾钱家和钱宝儿。现在钱家已经不复存在,我又怎能杀了钱宝儿?”
并非是怜香惜玉,只是单纯的怜悯。一个好好的大家千金,已经沦落到与匪盗为伍的地步。
虽然钱方孔的确是罪有应得,但钱宝儿还是无辜的。钱家的败落,多多少少还是和他有关系。
“贤侄这么做也确实没错,只是愚叔担心此女子会冤魂不散……”知道钱宝儿企图对倪强不利,陈六福心里就是像有根刺。
“如今她已经沦落至此,对我也没什么危害。何况响马的老大蒙天放已经把钱宝儿给除名。我们就不必在追究。”虽然钱宝儿有不利他的举动,但只是些非常幼稚的行为罢了。
陈六福虽然不甘,但人已经走远了。他也只能点点头,接受这个现实。
叔侄两谈话中,天已经缓缓亮了起来。屋后也传来了鸡啼声,楼上百世的伙计们也纷纷起床。他们虽然也中了毒,但本身就毫无武功,所以并没有影响。
自己动手做了顿颇为丰盛的早餐后,车队就离开了客栈。至于那些尸体也被倪强和陈六福一早就清理了,免得吓坏这些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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