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爷骂赵永修:“混账东西,你非要问个究竟,总有你后悔的时刻。”
赵永修紧皱着眉,不再话。其实他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但他此刻心中充斥着怒火,被欺骗,被隐瞒,被背叛。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九弟,那这十年,二十年,那他究竟在坚持着什么?如果白弗生真的是九弟,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来找他,为什么是当所有人都知道之后,唯独只剩下他一个?难道在九弟心中,自己竟然……竟然……
赵永修的目光闪烁,神情都有些疯狂了。
见五哥这个样子,赵永昼也有些不忍。他望着赵永修,慢慢走过去,轻声道:“其实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得我了,五哥也是会认出我的。”
“不……”赵永修浑身一震,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
赵永昼:“五哥,你害怕了吗?是啊,是我回来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不是……不是……”赵永修摇着头,“你别过来,别过来!”
赵永昼本来就快走不动了,他端着手中的酒,走的很慢。不知为何,他觉得喉咙间有腥甜的味道涌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涌着从唇间溢出来。
他听到国相爷和大哥的声音,也看到了五哥震惊绝望的样子。他于是稍稍低下头,看见自己雪白的衣衫上有一滩血迹。他抬手抹了一把嘴,果然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雪白的衣袖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果然今天不该穿这种白色的衣服啊。
赵永昼弯了弯唇,艰难的迈动脚步:“别怕我啊,五哥……来,咱们把这杯酒喝了……五哥,我敬你。”
已经有人冲上去把他扶着,是赵永德跟静和。
赵永德:“老五,你真的想看着人死吗?”
静和拿出手帕,颤抖的擦拭着赵永昼唇上的血迹,却越擦越多,最后几乎弄的赵永昼满脸都是。
赵永修先是失魂落魄的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眼里一震,快速的奔过来。
“别擦了!我让你别擦了!滚开!”赵永修一把推开静和,“事到如今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你——”
“是!”静和哭着吼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错!可是现在,你自己要害死他第二次!赵永修,你才是让他做鬼都不安宁!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是你自己眼睛瞎,昼儿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视而不见!你还派刺客去杀他,你一直想他死!”
“我没有!不是我!”赵永修疯狂的否认。
这时赵永昼终于克制不住,哇的一口血突出来,手中的酒杯也落到地上,溅染的衣衫,血污一片。
“老九!”赵永德大喊了一声。然后赶紧喊人,赵家老三也奔过来:“快送去找大夫,快点快点!”
然而事实是国相府已经别神武营团团围住,今天若是兵符不拿出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国相府。
赵永昼摆摆手,睁开眼睛艰难的喊了一声:“五哥……”
赵永修瞪着眼睛直摇头。赵家大哥走过去,一把拽住人拖过来。赵永修被扔的摔在地上,他刚想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袖子,便再也挪不动半分了。
“五哥……”赵永昼喊道,“为什么你不肯认我……”
赵永修浑身颤抖着。
“五哥你知道吗?当我沉在护城河底时我其实后悔了,如果我那时听你的话,好好在家里养伤,等着你从河南给我带一车的蜜饯回来的话,就不会……五哥,那一马车的蜜饯,你带回来了吗?”
“……没有。”赵永修。
“你骗我……大骗子……”
赵永修颤抖着跪下来,“不是啊……卖蜜饯的老板,那东西太多了,走水路容易发潮,运回来只怕放不了太久。就建议我走旱路……结果路上遇见一批可恶的悍匪,平民百姓不屑于动手,专挑权贵,要劫富济贫……我是不跟他们计较的,可若是不带回去,你到时候肯定要跟我闹……后来在围剿那批悍匪的时候,马车冲进河里,捞上来也……也吃不了了……”
“我当时还在想,你肯定要哭闹了……便在回来的路上,重新买了许多,我找了很多家铺子……味道虽然不够正宗,应该是能哄住你的……谁知回去的时候,他们你掉进河里淹死了……你水性是我亲自教的,怎么可能淹死呢?一定是有人害了你的……然后就有人告诉我,你是自杀,你因为、因为赵静和跟封不染要成亲所以你自杀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永修抱着头哭起来。
赵永昼试图安慰他:“五哥……”
“你怎么可能自杀呢?为了那么两个人?!我从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你竟然为了两个外人死了,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五哥……哥……你先看看我啊。”赵永昼突然捂着嘴,血大量的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来,根本挡不住。
赵永修清醒过来,伸出颤抖的手将人抱起来,“别怕,别怕……五哥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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