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大半。剩下的十来桌,全是赵家的亲戚,挚友一类。国相爷的八个儿女,拖家带口,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那场面也是极为可观的。这里面还包括静和,静和虽然不是赵家的人,却是坐在长公主旁边。
赵永修对国相爷:“父亲,还是让母亲先回去吧。”
长公主:“回什么回,我也是赵家的媳妇,不回。”
国相爷叹了气,对赵永德:“把大门打开,咱们该吃饭还是吃饭。”
又丞相御史大夫一众前来贺寿的人一出了国相府的门就直奔自己家的轿子和马车,招呼仆人:“快!赶快走!”
那匆忙的阵势也是京城少有的。有路人不解促足观望,没过片刻,就听见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的近了,就仿佛有千军万马要来了。路人全都躲到街对面去观看,心这是谁家这么大的阵势。瞧那迎面而来,齐刷刷黑衣铠甲的卫队,在国相府门前停下。
为首的鲜衣怒马,虎眸白面,气度非凡。街对面的丞相和御史大夫都眯眼远远的打量那人:一身雪白长衫,浅青腰带,宽衣大袖,青玉琯着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腰间。从下属手里提了两盒礼物,与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似乎是让他们谁也不准进去,就转身迈步进了国相府。
丞相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封太傅要心甘情愿当死人了。”
御史大夫横他一眼。御史大夫是封不染的脑残粉,最见不得别人封不染不好,但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男神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看上这么一个人。
丞相:“这白弗生妙就妙在,明明凌厉凶猛的像一头老虎,但你且细看那腰身之间,其实是揉了许多阴柔风情在里面的……”
“我呸!你个老家伙为老不尊!本官不要与你同路了!”御史大夫转身拂袖而去。他万万没想到丞相是这种人的,而且不知怎的,御史大夫虽然不待见白弗生,可是他也不喜欢别的人对白弗生指指点点。这大概是爱屋及乌,我男神看上的人,不准你们更不准你们觊觎。
丞相在后面喊:“诶诶诶,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怪我做什么……话咱们不是要留下来看戏吗?走走走。”
丞相拖着人上了旁边的一个茶楼。
这边赵永昼进了国相府,远远的见着那一大家子人都满眼冷漠充满戒备的看着他,心里也是滋味百种,难以言状。他深呼吸了两下,脸上露出笑容走过去:
“相爷,我来给您祝寿了。被一些杂事耽搁道现在才来,晚了些,还请相爷责罚。”
国相爷乐呵呵的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罚你吃杯酒。”还亲自端了一杯酒,赵永昼接过一口饮下。
席上的赵家兄弟姐妹见了这个场景虽然有几分惊讶,但是都没有表露的多明显。大户人家注重面子,即使是眼里冷冰冰的,面上仍然是挂着笑的。所以当赵永昼端着酒每张桌子敬过去时,大多都还是很礼节性的接受了。
赵永修定定地望着站在面前的捧着酒杯身子微微弯着的年轻人,细长眸子里是淡漠还是冷漠终究看不清,“你以什么身份来敬酒?是皇帝的云麾大将军,亦或是封不染的……?”
最后两个字赵永修的很轻,几乎听不见,就只见白弗生身形一顿,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握不稳。
国相爷一拍桌子,“老五,你太过分了!”
赵永德也微微皱起眉,看样子也是不太待见赵永修的恶语相向。赵家老三见状,连忙站起来拉着白弗生到相爷旁边坐下:
“哎呀我可是听白将军近来大病初愈,晕倒了好些次呢,哎呀你看看,这脸煞白煞白的,都没点儿人色了。咱们今天不喝酒好不好?既然是来给相爷贺寿,就好好陪着相爷就好了嘛。”
话的时候,倒像是故意给某人听的。闻言,赵永修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追过去。
“先吃点东西,要敬酒也不急这一时,放心吧。”赵永德开口道。他自然知道白弗生今日来是做什么的,其实他这里倒好过,不就是兵权么,撰在手里反而容易惹来祸端。现如今这个形式,皇帝明显是要拿赵家开刀的,然则只要是相爷点头应允了,这里又是九弟,他自然就给了。难对付的是老五那里,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妥协。
赵永昼稍稍抬起头,黑色的大眼睛里雾蒙蒙的:“多谢大哥三哥。”
那手却是已经连筷子都握不稳,半天夹不起一块菜,让人看的着实心揪。国相爷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丫鬟就上前来帮着挑菜,这样那样整了一碗,几乎都是赵公子以前爱吃的东西。鲈鱼,龙虾,糯米肉,蜜饯肘子。
“够了够了。”赵永昼连忙道。
国相爷眼神慈爱:“不着急,慢慢吃。”
虽然近来都在被逼着吃药调养,顿顿吃些乱七八糟的十全大补汤,很多时候赵永昼实在吃不下,刘清鸣见他吃的痛苦作呕,就躲着金吾卫偷偷帮他倒掉喂狗了。
这会儿赵永昼瞅着碗里的山珍海味,脑子一阵阵犯晕。夹了一块糯米肉含进嘴里,艰难的嚼了半天,好不容易咽下去,眼眶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