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器司出来之后,刘璋径直返回了州牧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军营之中;按照刘璋的计划,在未来的一个月内,他都不会回到军营中过夜,而是要去筹备大军出征的种种事宜,大到粮草民夫的调运,至帐篷和雨毡他都要一样一样的去筹备;毕竟,北伐之事千头万绪,刘璋不仅需要统筹各个方面,还要不时和刘焉商谈探讨,如果住在军营中的话,从军营到州牧府足有二十里,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毕竟太多,刘璋根本分身乏术。[&][].[].[]复制本地址浏览
刘璋回到了州牧府的后宅,在向自己的母亲费氏请安之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房中,在雪儿的陪伴下一起用过了晚饭。晚饭过后,刘璋整个人疲倦的躺在了榻上,一天的忙碌已经让刘璋整个人身心俱疲,不出一刻,刘璋便疲倦的进入了梦乡。
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刘璋亦是每天从早到晚忙碌个不停,一边要和三大世家等人商议调集军粮的数量,一边又要和贾龙娄发等人商议会盟后益州军应如何自处。前一件事情还好,三个世家甚至包括赵家在内,四大世家都十分配合,虽然在从各个世家调集粮草的数量上产生了争议,但在刘璋的让步之下,几个世家还是能够的接受的;毕竟,从世家中调集的粮草多一点少一点并无所谓,大部分上还是要由刘焉派发,四个世家所调出的粮草主要还是以资助的名义。
但在后一件事上,刘璋却是忙的焦头烂额。在会盟后的方略问题上,娄发坚持认为应以益州军作为会盟的核心以及领袖,以刘焉大汉皇叔的名义前去会盟讨董,尽量的约束诸侯,让诸侯的军队都受刘璋的制衡。而贾龙则认为,益州军兵少,不应过于出头,况且这次诸侯讨董是袁绍发布的檄,应诏的大多也都是袁家的门生故吏,益州军如此做无异于喧宾夺主,众诸侯心里并不会服气。两人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极大的争议,尽管刘璋费尽唇舌也无法服两人,在这件事上三人一直争论了三天有余。
其实,刘璋无法服两人的真正原因是就连刘璋都不知道自己偏向哪边更好。其实,诸侯讨董会盟,以益州军独特的身份,要想作为盟主并不是很难,因为刘焉是先帝近臣,这一点上天下无人不知,如果以刘焉作为名义上盟主,无疑会获得不少人的支持,历史上袁绍就曾推选刘虞做过盟主,只不过是被刘虞推辞了。但刘璋患得患失的是,如果这一次以刘焉作为名义上的盟主的话,那以董卓的性格必然会用自己两位兄长作为要挟,况且就算自己两位兄长多了起来,董卓找不到二人,但益州西凉其实相距并不远,万一董卓兵败后令人举兵报复益州怎么办,要知道汉中刚刚历经过一次大战,要想抵御以勇猛著称的西凉军,无疑是很难很难。
三人为了这件事可谓之争论了良久,最后不得不请刘焉定下最后的方略。而刘焉在这件事情上无疑也是犯了难,在历经整整一日的思考过后,刘焉还是因为过于担心刘璋两位兄长的安全,而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益州军不做盟主,但也绝对不能碌碌无闻,至于把握的尺寸,由刘璋便宜从事。
刘焉的这道方略一经提出后,娄发几乎每日都要去刘璋那里拜访一下,美其名曰‘拜访’,其实就是在不断的游刘璋,明里暗里指出,益州军决不能碌碌无闻,刘焉起码是汉室宗亲,又怎能听袁绍一介臣子发号施令,况且此次益州军北伐,无疑是要尽收名利,不做盟主,怎能打出益州军的名望。
这下来每天里可苦了刘璋,每天至少要有半个时辰听娄发游,每日里叫苦不迭,心里不禁腹诽道:当时主张闭关自守的也是你,现在要力争上游的也是你,难道你的思想就不能不这么偏激么?
随着正两件事之外,刘璋面临着另一项重大的工程,要知道,古代的运输队和军队是分开的,和平时期更是如此,一旦发生大战是要征发民夫作为运输队的。
这征发民夫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难得令人发指,其中不仅要计算征发民夫的数量,更是要从州牧府的郡县名册上精细计算。不别的,仅仅计算征发时日一项就让刘璋绞尽脑汁,因为刘璋不仅要考虑民夫征发时间的问题,还要考虑各个郡县民夫田亩状况,因为这些民夫的征发都是要由他们自备粮食,一旦征发时间上产生偏差那这些民夫就很难回家了,而且益州的郡县是一年两种,有的是一年一种,对于一年两种的郡县的征发时间自然要短于一年一种郡县的征发时间,毕竟征发民夫不能不考虑到明年的春播,要是影响了春播,以农经济的脆弱性来讲,极有可能会导致乱民起义。
刘璋在计算征发民夫数量的时候便不自觉的联想到了后世征发民夫的制度上。其实,征发民夫古已有之,秦长城和一些大型宫殿以及运河都是靠无偿征发民夫来完成的。秦汉时期的民夫征发最为频繁,因为在这个时候汉民族正在不断地进行大规模战争,起兵动辄数十万以上,相应的民夫自然少不了。而在唐代,征发民夫的制度有了明显的改革,采用了奠定大唐辉煌的租庸调制,以均田制为基础,人丁税为核心,以纳绢代役为侧重,极大的促进了经济发展,避免了因征发民夫造成的社会动荡。
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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