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的中院过廊。 .d.
蝉蝉正手拿着一堆纸张往尹千城的偏院而去,一瞬停了脚步,只因为景荣斜倚的声音出现在了眼前且挡着了她的去路。
红衣男子的视线直接放在了蝉蝉的手上。
因为有凤来仪本就没几个人,所以比之隔壁的月府来可谓是昏暗一片。
虽蝉蝉没能借助灯光好好将景荣此时此刻的神情尽收眼底,但她感受到自景荣身上而来的强势和压制。她心下一紧,到底是尹千城的心腹,面上仍旧不动如山,镇静唤道,“景荣大人。”
景荣这回没有如往常一般不搭理蝉蝉,眉一挑不耐烦的眸光扫向蝉蝉,“情报给我。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按理景荣大人必然知道自己手上是主子要的情报。要起来,栢颜大人绝对不会插手主子的事。景荣大人虽脾性素来我行我素,但抢在主子之前截下情报还是第一次。而且蝉蝉琢磨着主子要的这份情报还是比较严肃的,总觉得意义与一般情报不同。如今景荣大人开口要,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我的耐心有限。”景荣又施压道,将右手伸出。
蝉蝉仍不想如景荣所言,但景荣虽不是她的主子但她也是不能贸然得罪他的,而且自己主子与景荣关系匪浅,若是主子知道了不知会不会责备她。若实在不行她就该思虑如今的自己能在景荣的手下走几招了。
虽蝉蝉隐藏术可以是天下难逢敌手了,但到底不似青鱼和夜倾渊那般将世故人情看得通透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还可以景荣稍作斡旋。蝉蝉会得大抵就只是唯尹千城的命是从和以硬碰硬了。
“蝉蝉。”话是才现身的青鱼。他落足正好是景荣与蝉蝉的中间。“给他吧。”
蝉蝉蹙眉。
青鱼直直盯着同样看着他面露不解的景荣,又道:“以景荣的骄傲,关于那个人的情报必然会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给主子。你放心吧,他不过是要转交罢了。”
景荣哑口。青鱼倒是会反激他。
青鱼知道骄傲如景荣,但景荣这一次若真当骄傲依旧,又怎会特意算准了时间早早赶来尹千城之前守在这里候着蝉蝉。
其实青鱼是看出他的意图了吧。
而不管景荣最后会不会对蝉蝉手上的那一堆情报做手脚,有了青鱼这一番话,景荣注定再不会做出什么来。
青鱼,你当真不愧是因为那个女人放弃伽若山修习者机会的人,也当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
那个女人和栢颜都觉对我了解万分,却还不及你啊。青鱼。
“你就这么偏袒他?”景荣将手收回负在身后,声音幽深一片。
青鱼被他这句话逗笑,“景荣,若我当真有所偏袒,必然是偏向你。只是我明白一点,不管是从前还是今时今日,他对她都是不同的。她和他重归于好,只需要一个契机,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景荣心下一叹,又是兀自无力一哂,“到底你其实是偏袒她,一切都为她考虑周全。”
蝉蝉早已被两人话中的她他他她弄糊涂了。
青鱼叹了一口气,“景荣,你难道忘了你当日放过花忘尘之际过的话?”
当日在紫苑尹千城被夜临天抓走,景荣迁怒花家兄妹最后在放了花忘尘之际,青鱼点破景荣对尹千城的心思,景荣他终会停下脚步,在那两人能远离纷争逍遥红尘之后。
但如今心境又有些不同,原因在于尹千城失忆了吧。景荣心想,是不是可以趁此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哪怕或许并不算多光明磊落光风霁月。但若不是此次机会,他或许永远都是旁观的那一个。所以他知道尹千城让蝉蝉去查那人,便做了决定不想让她看到或许能让她想起一些事的情报。
但青鱼的话又如何不是如巨石砸在了他的心湖。纵然她如今不记得那人了,却依旧将他看做玩伴,兄弟,朋友……再没有超过这些定义的关系了。
但是他私心里不想去将这一切想清楚,只是让自己去做糊涂人。明知缘悭于此,仍想饮鸩止渴。
青鱼,你可知我如今已然将自己困在了死胡同里面。
罢了,纵然是困缚自己,景荣也该是无悔于心的。将我所有的骄傲都踏过,这一切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看向蝉蝉,方向后者已然接受了青鱼的提议。他正要接过蝉蝉手中的东西,却被人捷足先登。
景荣待蝉蝉手空了才反应过来,但因为他太过心急所以没有分神去分辨来人是谁便动了身形去抢。那人倒是没有和景荣动手的心,下一瞬那叠纸就在一只玉手上化作了灰烬。
景荣视线还在那簌簌坠下的飞灰上,这时才来得及想,来人身法极快,出手干脆利落,能在他和蝉蝉手上抢过东西的除她不做第二人想。
果然,那簌簌而落的飞灰沿着紫色衣裙而下,那紫色衣裳还是他花了心思连忙赶制出来的呢。那刚才的对话她听到了多少。景荣再看后面的道道身影,盛子元,夜倾渊,言安城,先前的月晦没有在想必是回去了。如此来她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应该只是刚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