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他微微满意。
月晦也不恼,寻了左边第二座坐下,“我看了这么多年看得都厌烦了。所以前来和你闲説一番云家。”
尹千城也就这之前沐清歌之前的椅子坐下。
几人的座位次序倒也不成问题,最让言安城诧异的是,方才和尹千城一起站着的杜若,竟然坐在了正殿的座椅。虽则这个男子看上去确实尊贵高雅无比,但是在这里,最大的也是尹千城吧。要知道尹千城都只是坐在左侧第一席啊!因为诧异,女子竟不知觉面露惊讶一只手指着高座之上的人,“他……”
夜倾渊越过中间的盛子元扫了一眼言安城,心道:少见多怪。
介于同时凤朝来使,又有言太师拖延照顾,盛子元淡笑浅声道:“何足为奇?尊卑身份,十四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而且……”目光落在杜若身上,而且他也担得起这样的尊贵高度。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盛子元不会出口就是了。
而且什么?言安城直觉盛子元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是就是不出哪里怪。
“她身边的人,个个不简单。你慢慢也就见怪不怪了。”夜倾渊懒散道。凤凰和青鱼是早就见过的,还有这个气质高雅的男子和府门前的黑衣女子……紫紫身边的如何能简单了去。
尹千城只当没有听见几个的谈话,颔首喝茶,一副心无旁骛不受干扰的模样。
月晦也不介意还有凤朝和暗夜的皇亲贵胄在场,便道:“云想容虽是嫡女,但云家子嗣从来就不缺,她还能尊贵到哪里去?左右不过是她眼孔浅薄来寻你不痛快。但云家虽素来性子傲,又怎会这个关口平白无故与你结下仇怨?”
“每年的簪花会都是四大家族轮流负责的吗?”
月晦知道她其实是想问云家在东延的势力,倒也不瞒着她,“照理该是轮着来。但去年是云家主持。”
“你故意为之?”
月晦本来到云家还有一份肃穆,但见尹千城每次都将话到刀刃上,一时便笑了,“方才云家那位少主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还是云家几个老家伙。云起其人你看着或许有些恭歉,但其实也并不尽然。他也代表不了云家。待你见过云家人惯有的自持甚高你就明白了。”
如此一来尹千城也就明白了。
其实又是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云家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行事待人难免就飘飘然了。而东延才经过一轮洗牌,微末凤来才登女帝之位,如云家这般有些根基的势力,月晦虽没有趁着洗牌之际尽数打压,但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他只是在寻找最好的时机和动用最适合的手段。
不得不,这些年在权利中倾轧,月晦的城府和手段都是百里难挑其一。只是想到月晦,难免想到月朔。毕竟因为月晦对微末凤来的心思,又因为帝栖宗主不可与皇族中人结亲的明确规矩,月家这两兄弟可是有一个惊世骇俗大胆万分的谋划的。
如此想,尹千城又不得不多琢磨着东延的各方局势。毕竟她已然答应月晦,至少在东延各方势力没有稳定之前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尹千城又问:“方才那浅灰衣男子是何人?”
夜倾渊无声笑了,紫紫不仅性子更随心了,识人之术也更好了。
月晦挑眉,有意让她深入点什么,“怎么?”
尹千城道:“此人必不寻常。”
“你倒是对了。他时常出入云家,打听来都是云家的一个普通家仆。只怕这不过是一个辞。”
“也就是没有查到?查不到?”
月晦点头。
尹千城也就不问了。月晦查不出来明此人来头不。既然如此她回头可让自己的人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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