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一职本来就是加官,即为兼职官职,无印绶,名为汉军最高统帅,实则只要愿意完全作个甩手掌柜。。 更新好快。“含敛光耀,‘混’同尘世”的道理卫青烂熟于心,所以有意离开中枢,同时也离开了斗争漩涡,少了刀光剑影和朝政纷杂,反而是无限的轻松。
‘春’日的长安城百‘花’齐放,卫青终于有时间看一看他人习以为常的美景了,卫青布衣便袍,头戴平式幞头,一副寻常百姓的模样,一个人走在人流穿梭的大街上,看着各自为生存而忙碌的人们,心头一股暖流涌动,十几年的征战,数万人的牺牲,为的就是天下黎民苍生的幸福生活,这种生活也许平淡,确实最真实的。
长安城有泾、渭、浐、灞、沣、滈、涝、潏八条河流,号称长安八水,河边垂柳成行,正是争相吐翠的时候,嫩嫩的绿叶美得如同‘花’朵,卫青沉醉在这美景之中不能自拔。
长安城中踏青的人不少,街道两旁满是有人,摩肩接踵。卫青避开人群,信步走在河堤上,徜徉在绿树嫩叶之间,沉醉于和煦的‘春’风之中,忘记了尘世的一切纷扰。
突然,树丛后伸出一把剑,悄无声息,直刺他的腹背,战场上的无数凶险让卫青几乎有了一种本能的第六感,瞬间嗅到危险的味道,他下意识身子一侧,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左‘腿’一个回旋,踢中刺客的下盘。
这是一柄汉军制式短剑,卫青躲闪及时,剑只刺破了他的左侧腰腹皮肤,虽然鲜血淋漓,却并无大碍。卫青正要上前,刺客已经起身,再次攻来,卫青退后一步,避开他的咄咄攻势,瞅准机会再次踢中了此刻的下腹,卫青已经发现,此人应该是军人出身,擅长马上功夫,下盘便是他的软肋所在。
刺客被狠狠踢中腰腹,疼的倒地不起,卫青上前一脚踢掉短剑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
刺客嘴角流血,冷笑着道:“我便是李广之子,我杀你是为父报仇。”
卫青闻言怒火全消,他颓然道:“我和令尊是沙场袍泽,何来仇怨啊?”
李敢:“我父亲本来要做前将军的,被你派往东路,‘迷’路失期,受你‘逼’迫而含恨自尽,我不找你报仇找谁?”
卫青:“关内侯误会了,令尊之事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公道自在人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李敢:“你是至高无上的大将军,我是李广之子,父仇不共戴天,我李敢武艺不‘精’杀不了你,而我李氏一‘门’也早已有被灭族的思想准备,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刽子手手里。”
卫青:“你走吧!李氏一‘门’也不会有事的,你父亲的事儿汉军中有无数人见证,我也不想再多说。”
说完用扎紧衣角,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敢。
李敢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交’待了后事,遣散了奴仆,安静地等待抄家灭族的时刻到来。以卫青的地位,行刺未遂伤了他绝对是灭族之罪。谁知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李敢这才知道人人都道卫青仁厚,此言非虚。
卫青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大将军受伤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而李敢的反常让人们很容易联想到两者之间的关联,军中将领各个义愤填膺,要求严惩李敢,都被霍去病制止。大将军更是从病榻传来话,受伤一事是自己不小‘弄’的,和任何人无关。
霍去病的怒火比任何人都大,卫青是他的舅舅,在没有父爱的童年中,一个年长他十余岁的舅舅起到的是父亲的作用,李敢出自他的麾下,却胆敢冒犯大将军,霍去病暗自发誓,一经查实,必要致李敢与死地。
这些日子,霍去病感觉到了卫青的有意冷淡,虽然有约在先,但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一个少年英雄的心灵,也是需要归属感的,所以他下定决心,要为舅舅出这口气。
皇帝在上林苑中行猎,霍去病率羽林期‘门’护卫左右。霍去病召来李敢,李敢自知心中有愧,一来便拜倒在地,可是军人的血‘性’让他耻于开口求饶。
霍去病傲然‘挺’立:“李敢,你记住,我只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刺伤了大将军?”
李敢不敢直视霍去病,唯唯诺诺地说道:“大司马请听我解释,末将知错了。”
霍去病毫不理会,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李敢小声道:“是!”
霍去病拔出宝剑:“你父亲自尽,你便要找大将军复仇,如今我舅父被你所伤,我霍去病也要复仇,拿起你的剑,来和我打一场,胜者活,败者死。”
李敢:“大司马,末将不敢。”
霍去病:“不敢和我对战,那就受死吧!”
李敢不断叩首:“大司马饶命!”
霍去病:“饶命?我如何能饶了你?于‘私’,卫青是我的舅父,于公,大将军是三军统帅,至高无上,你李敢是我霍去病的部下,我杀你是为执行律法。”说着仗剑冲过来。
李敢大骇,转身拔‘腿’就跑,霍去病气得将宝剑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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