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倾尽所有,逐‘门’逐户搜寻着铁器,融化后打造成箭镞兵器,各部各族中珍藏的名马,传家的宝刀都被贡献出来,集中到骑兵队中,用来对付汉军。.最快更新访问: 。匈奴青壮刺破臂膀,以血盟誓,誓死保卫最后的家园,昔日耀武扬威的侵略者,此刻无限悲凉。
草原上,年迈的母亲擦拭着儿子的衣甲、兵器,为即将出征的儿子装上干粮,当目送他消失在天际的时候,遥远的汉地,亦然有年迈的双亲,翘首期盼儿子归来的消息。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对抗,对于双方的民众来说,牵动的却是至亲骨‘肉’,切肤之痛。
好战,以战死为荣,老死家中为耻既是匈奴的传统又是他们骨子里的本‘性’。那些年迈的匈奴人并不甘心就在家中等待消息,他们也悄悄地翻出旧日甲胄,拿出了早已锈迹斑斑的弓箭刀枪,披挂在老马背上,向大军东方集结的方向而去。‘女’人不敢阻拦,也拦不住他们,只有暗自抹着眼泪。
曾经的侵略者,曾经的加害者,如今却不得不为最后的生存空间而战,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大漠的黄昏格外凄凉,残阳投‘射’在天边的云彩上,血一般的红。巍峨的祁连山脉,亘古不变,生息在它脚下的人,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却又万物之主,天地间最有灵‘性’的生物,他们畏惧大山,却又无一日不梦想征服它。
这是一场必然的战争,战争的双方都是为了生存。这也是一场注定旷日持久的战争,因为战争的双方都是不屈的斗士。
数百年之后,匈奴依然活跃在塞北之地,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他们中的一大部分,在汉军持续不断的打击下,不得不向西迁徙,寻找新的生存空间,剩下的部分,选择了向有着世仇宿怨的汉人俯首。西去的匈奴人消失了近一百年,当他们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世界为之震动。饮马莱茵河的匈奴骑士,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遥远的东方,那狠狠打击了他们的人—汉人。
一场空前的大决战,在双方的紧张戒备中如约而至。
汉军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匈奴就已经隐约可见了。此时,匈奴人也发现了汉军,匈奴军阵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卫青担忧匈奴乘机发动袭击,即刻穿令,将三辆武刚车形成的堡垒再连结起来,围成一个半圆形的圆弧,汉军骑兵和弓弩手就都在武刚车之后。
果然,蠢蠢‘欲’动的匈奴人见到汉军如此这般,都傻眼了,有一个千人队发起了刺探‘性’的攻击,还未靠近便被汉军弓弩‘射’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汉军就像一个刺猬,将最为锋利的利刺朝向敌人,让敌人无处下嘴。用战车阻击骑兵的战法自卫青始,在后世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吃了亏得匈奴人谨慎了很多,开始左右迂回,试图攻击汉军薄弱的两翼和腹背,卫青见机而动,命令汉军频频驱动武刚车阵,总是将汉军防护在其中。匈奴人无奈地退回了本阵中,双方就此僵持住了,谁也不敢首先发动攻击。
两军就此僵持,凝重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背靠无边无际的黄沙,汉军根本没有退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心悸胆寒。相比数量占优的匈奴人,汉军还缺少一份底气,在敌人的土地上,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敌人,这种气氛是十分危险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全军将士彼此感染之后,勇气便会消失殆尽。一旦没有了勇气,纵然手握兵器也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卫青知道此刻将士们需要什么,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雪夜,无边黑暗仿佛已经将天地吞噬,在黑暗中不停奔跑的他也是如此这般的恐惧。从那天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苦难一旦不能将他击倒,便只能让他更加坚强。
卫青站在汉军的武刚车阵前,取下头盔,目视全军,大声道:”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敌人的土地上,我们为复仇而来!我们同胞的鲜血曾染红了整个城市,我们兄弟头颅曾是敌人的酒器,我们的父辈被屠杀,我们的母辈被蹂躏,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故乡,确实离我们很遥远,生活在哪里的人却需要我们保护。一旦今天我们败了,失去的将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家国,随着我们的落败,匈奴人会重返漠南,会攻破长城,兵锋直抵长安,神州大地将生灵涂炭。”
将士们的面‘色’有了变化,卫青略一停顿,继续说道:”我身后是敌人,是你死我活,没有任何谈判余地的敌人,我的面前是我血‘肉’相连的兄弟,我们曾经一起流血战斗,我们中的许多人永远的走了。但活着的人要完成他们的使命,保护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曾经在匈奴的铁蹄下屈辱地呻‘吟’,如果我们今天不去战斗,明天,他们将获得更加悲惨的命运。”
一名年轻的汉军骑士大声道:”大将军,我还没有娶老婆呢,都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一句话出来,旁边的人都哄然大笑,凝重的气氛瞬间被击得粉碎。
卫青微笑着,继续说道:”都是年轻的生命啊!还要娶妻生子,孝敬父母。生命对我们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自由!那就是尊严!匈奴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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