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热,也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即跪在丁儿面前举掌起誓,一生一世照顾、保护丁儿。丁儿鼻头一酸,眼眶红了,轻轻他拉起来,道:“以前武林的恶徒觊觎《无心诀》,爹爹和娘迫不得已,带着丁儿四处逃命,浪迹天涯。爹爹和娘惨遭四海毒皇司马汤的毒手,丁儿孤苦无依,整日担惊受怕。五年之前,丁儿和哥哥不期而遇,这五年中,咱俩人同病相怜,相依为命,和你在一起,丁儿觉得无比安心,总有不出的快乐,已...已离不开你了。廷玉哥哥,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和我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五年当中,我从未表露过我的心扉,只因你我情意相通,无须一言一语。但你身为七尺男儿,却舍膝下之黄金,向我下跪发誓,丁儿好生感动,再无他求,此生足矣。”
两人虽不懂情为何物,但相互爱慕,互生喜欢,袒露心扉之后,爱欲再难抑制。两人耳鬓厮磨,亲昵更盛,萧廷玉却从不敢牵她手、吻她唇,只怕自己这番禽兽之举,亵渎了纯洁的丁儿,他自是不知相爱的男女牵手亲嘴,皆是人之常情。
时光如奔,这一头大野猪,一大半分给守护山洞的黑熊,余下一半两人共食,大半个月后,已吃了个精光。
其时天寒地冻,这深山腹地大雪纷纷扬扬已下了个四五天,不过雪虽大,却风轻寒微。这一日,萧廷玉照例出去打野兽,握着一柄铁叉,穿着前一阵儿丁儿缝制的一件威武崭新的虎皮大袄,神采奕奕,甚是威风。
走出些许里地,雪丛中突然奔出一只豹子,疾若闪电,萧廷玉喝了一声彩:“好一只肥豹子,这下又可给丁儿烤肉来吃了。”那只豹子不知为何,见到萧廷玉,也不上前扑杀猎物,反倒踏雪穿林,飞奔而逃。
萧廷玉已将晦涩难懂、意寓艰深的七层无心诀心法大体连成,当即气运丹田,真气喷涌而出,注到双足之下,使出‘淡若清风’绝技,大步跨出。九九八十一步淡若清风他本就练得出神入化,足下又得无上的内力辅助,这一步左脚跨出,右足落下时,已在一丈之外。他足下生风,踏雪无痕,一阵烟的抢了出去。
这深山腹地大雪茫茫,前面的那只豹子势如闪电,放腿狂奔;后面的萧廷玉似一缕清风,轻松跟着。一人一豹,一后一前,在雪地中追逐起来。
洋洋洒洒的大雪依旧不停,萧廷玉奔跑无声,一片片雪花轻拂在他的脸上,固然凉,却甚是舒心,他神清气爽,内力充沛,脚步不由自主的更快更疾。又奔出数里地,那豹子累的气喘吁吁,喷气成雾,愈来愈慢,一人一豹相距已不过数丈之遥了。
萧廷玉高声叫道:“豹兄,你既然累成这般模样,就别锲而不舍的硬撑了,我和丁儿可都指望你填饱肚子呢。”突然之间,那豹子戛然停住。这一下变起仓促,萧廷玉猝不及防,内力固然无上,可运用依旧未能灵活自如,想在豹子身后停住,已然不及,他急中生智,左足向外一跨,一直滑到豹子身前,足下滑滑溜溜,歪歪斜斜的撞在一株树下,摔在雪地里,这才停下。这一冲撞,威力甚大,枝桠上的白雪簌簌的向下直落。
他哎哟叫着,待欲爬起,忽听脑后粗声咆哮,知是那豹兄扑至,便在此刻,忽听身后一人道:“好个肥肥的豹子,追了半天,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萧廷玉心中一凛,这声音怎这般熟悉?却一时记不起在哪听过,也不知身后那人是谁,更加无暇顾及,手中铁叉擎起,对准了豹腹。
那豹兄颇有诡计,作势扑至,却在空中稍一停顿,避开铁叉,顺势猛的扑下,向萧廷玉双肩搭。铁叉不及阻拦,眼见锋利的豹爪落下,左掌向上迅疾推出,无心诀的内劲吐将出去,正中豹腹,‘砰’的一声,豹兄撕心裂肺的吼叫,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里。
萧廷玉心中暗叫:“好险,好险”站起身来,扑通掉身上的雪,忽的瞥见不远处白色的雪地里一个明亮的红影,格外扎眼,心头猛的一惊,一个红袍客立在几丈之外,正是恶蛛人。此时他内功远在恶蛛人之上,但心中惧怕,瞅了瞅恶蛛人,竟拔足就奔。
原来这五年中,恶蛛人仍不死心,苦寻丁儿,但她如石沉大海,再无踪迹,久寻不着,他心灰意懒。于深山腹地寻了一个山洞,整日倒头就睡。这半月来,大雪一直下个不停,鸟兽蛰伏,关外五鬼也无法为这个见了就魂飞魄散的师父觅到食物。恶蛛人饥肠辘辘,忍受不住,这才出洞,找了大半天,竟发现了一只饥肠漉漉的大花豹。一人一豹,眼中都放着异光,搏斗了几个回合,野豹败下阵来,撒腿就跑。恶蛛人轻功平庸,这花豹轻易便可逃之夭夭,不成想半路杀出个萧廷玉,一番追逐,把花豹累了个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恶蛛人正好赶至,眼见花豹扑向那身穿虎皮大衣的萧廷玉,竟被萧廷玉轻轻一掌打飞,内力是非同可。此时萧廷玉已是十九岁的强壮青年,相貌已变,恶蛛人怎会想到这男子就是五年前的少年萧廷玉?正疑惑这男子是谁,怎有这般精深内力?却见这男子望着自己时满脸惊恐,夺路而逃,大是疑惑。
恶蛛人是极富心计之人,见这青年神色慌张,鬼鬼祟祟,心里琢磨:“这子内力不在我下,却见我一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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