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了,便要副将军陈宗韬备马。一听萧十三竟要出关,大为惊慌,苦苦哀求道:“大将军统领十万守军,关乎重大,怎可冒险出关?关外有二十万虎视眈眈的蒙古大军,要有...要有三长两短,属下担当不起这个罪责。大将军还是不出关为好,恳求大将军了。”萧十三手一摆,笑道:“陈将军,你放心好了,我扮成老百姓,他们怎会认得我就是靖北大将军?况且我有神功护体,一般人奈何不得我,你只管去备马,我兜一圈就回来。”
副将陈宗韬眼见阻止不了,只好道:“好,那副将就率领一队兵马扮成百姓,护卫大将军周全。”萧十三笑道:“不必,我们大张旗鼓的出关,岂不更易引人注意?你们保护我,遇见敌军,我反要忧心你们安危,我独自一人就好了。”
副将陈宗韬听见大将军竟欲单枪匹马出关,更加大惊失色,但军令难违,只得替萧十三备好日行千里的宝驹。
但听得‘吱吱......’闷重的响声,山海关城门缓缓大开,萧十三纵马奔出,大门重又关上。副将陈宗韬站在城楼上,高声大喊:“大将军一定心。”萧十三笑着大喊一声:“好!”骏马长嘶,纵情驰骋在关外的平原上。
关外辽东森林密布,出关不久,骏马便奔入一片大森林,这些树的树龄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地上积攒了上百年的枯叶,肥沃无比,萧十三心想:“倘若没有兵荒马乱,土地这般肥沃,老百姓在这茫茫森林里,采摘蘑菇,打些野兽,日子该是多惬意。”
正自纵马奔腾,忽听得身后一声呼啸,骏马登时惊声嘶鸣,一只花豹突然跳出草丛,闪电般扑了上来,两只锋利的豹爪搭向萧十三的两肩。萧十三右手一勒马缰,头也不回,耳朵微微一动,反手一掌打了过去,正中软绵绵的豹腹,这一掌蕴含内劲,威力十足,野豹嘶嚎一声,狠狠的飞了出去。
萧十三回头一望,不禁大喜,笑道:“今日我还懊恼,怎么一只野兽也无,你这豹子自投罗网,我萧某可不客气了。”跃下马背,落在豹前。
花豹受了一掌,剧痛难受,一时生怯,只是奔跑如风,围着萧十三兜圈子。萧十三哈哈大笑,谈笑自若道:“怎么,中了我一掌,就害怕了?”
转了有七八圈,豹眼突然金光一闪,忽的一下子扑向猎物。花豹敏捷矫健,这一扑之势,快如闪电。萧十三狡黠一笑,猿身一避,轻易躲开。花豹向来自恃奔跑如电,竟扑了个空,叫眼前的猎物躲了开去,登时狂躁起来,又扑了上去,仍叫猎物躲开了。
萧十三向前走上数步,故意离它很近,笑道:“豹兄,你向来奔跑如电,今日咱就比一比,是你快还是我快。”故意挑衅激怒花豹。
花豹果然暴怒咆哮,铆足劲头,又突然扑向猎物。萧十三施展逍遥游步伐,轻轻闪到一边,花豹又扑了空,笑道:“豹兄,你认输吧,还是我快。”花豹好似似懂非懂,心有不甘,连扑几十下,却全都扑了个空,累的大口喘着粗气。
萧十三笑道:“豹兄,你果然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和你玩了。”身形一晃,离花豹只有一尺之遥。花豹大骇,待欲反扑,一掌猛的拍下,正中豹头,登时毙命。
萧十三笑道:“花豹好肥,今晚可有下酒菜了。”举起花豹,绑在马背,又纵马奔驰起来。出了大森林,越过一片湿地,忽听得右首不远处一人正吟唱乡下调,心生好奇,循声奔去,不一会儿,一大片肥田映入眼帘。田倒是肥沃,可惜长草及腰,荒芜日久,田里一人身形佝偻,看样子是个老者,口中哼着调,低着头,锄头起起落落,正在开垦荒地。
萧十三大为好奇,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来到田边,问道:“老人家,你好。”那老者似聋了一般,头也不抬,锄头起起落落,仍在低头锄草,口中仍是哼着调,看样子极为惬意。
此时萧十三一副平头百姓的打扮,长恨剑、逍遥剑已留在山海关城内,又问道:“老人家,现在兵荒马乱的,四周有这么多蒙古骑兵,你不逃难,为何要在这里锄草呢?”那老者身子一震,仍低着头,不断除草,漫不经心的答道:“正因为它荒了,我才要锄草,难道还要让它继续荒下去么?”
萧十三听他话极为洪亮,心想:“这老者内力好深厚,莫不是一个隐居世外的绝世高人?”道:“鞑子来了,要杀你,你不害怕?”那老者缓缓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锄地,道:“怕,但再怕,我也不会叫地再荒了。”
只这么一个照面,萧十三瞧见那人是个花甲老者,枯瘦如柴,满脸皱纹,两个眼窝已经凹了下去,没有一丝表情。
萧十三大受触动,叹了一口气,道:“老人家得对,现在兵荒马乱,良田荒败,老百姓家破人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辈应该以天下为己任,赶走鞑子,叫老百姓安居乐业,不能再叫良田荒芜了。”
那老者冷笑一声:“好一个‘以天下为己任’,你以为老百姓都如你胸怀天下么?他们所期盼的不过是一家老其乐融融,有一块良田,春种秋收,衣食无忧,什么为了江山为重,什么先天下之忧,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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