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闷闷不乐地走开了,剩下的人好像都被钱老爷郁闷的情绪感染了,大家都提不起筷子来。鹤环也故作一脸忧愁起身道:“紫蝉啊,吩咐厨房送些点心到二少奶奶房里。我也没什么胃口,不吃了!”她说完就走了。
鹤环走后,钱夫人盯着桌边的几个人问:“你们中间还有谁没胃口的?趁早走了!”
必清陪笑道:“娘,您别这么大火气……”
“还敢出声!”钱夫人等着必清骂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叫你去接洛枫你不去,还敢在这儿教训你娘!混账东西,明日一早就去接了洛枫回来,否则家门都不许进!”
必清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埋头扒饭。必濡和必池都不敢开口了,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筷子。没想到钱夫人的火还没发完,她吩咐道:“紫蝉,把桌上的荤菜全都拿走!”
必濡第一个叫了起来:“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钱夫人指着必濡的圆肚子道:“你瞧瞧你那肥油肚!我见着就心烦!从明日起,你要早起,跟着冰锦一块儿练功!”
必濡傻眼了,嘴边衔着的卤鸡块也给掉了出来。必池知道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他忙站起身来说道:“娘,我肚子疼,不吃了!”
“你给我站住!”钱夫人大声喝道。
小夕扯了扯必池的衣袖,必池只得坐了回来。钱夫人开始教训道:“你和小夕成亲多久了,怎么就没见小夕报喜呢?”
小夕的脸唰地一下子就青了,她垂下头扯着袖子里的丝帕不说话。必池哎哟了一声,摸着后脑勺道:“娘啊,您说哪儿去了呀?”
钱夫人板起脸道:“死小子,少岔开话题!你娘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人家必安都已经当爹了,你看看你,再看看你两个哥哥,像什么样?”
七宝见钱夫人的火气越来越大,怕这堆火烧到自己这儿,便找了个借口和常在一块溜走了,香芙不敢乱动,只能静静地听钱夫人发牢骚。钱夫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冰锦身上,冰锦忙说:“娘,我没做错什么吧?”
“你,”钱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你最近是没做错什么,可做得不够好!”
“天哪!”冰锦翻了个白眼,把头垂得更低了。
钱夫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就一顿饭的时间,随后才吩咐小夕扶她回房去。她一走,桌面上的气氛就变了。必濡大喊道:“快点!快点把荤菜拿来!”
冰锦白了必濡一眼道:“你难道忘记刚才娘说的?你的肥油肚还要长多大啊?”
必濡不屑道:“爱长多大长多大,男人长肥油肚有何大惊小怪的?你们女人要是长了肥油肚,那才好笑呢!”他塞了一块红烧肉在嘴里,转过头问必清:“怎么样?明日该去接洛枫了吧?”
必清无奈道:“没办法,只好去接她了!娘都已经生气了,我还能怎么样?”
必池用筷子顶着下巴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博山和大姐姐。你们说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呢?”
必清道:“如今我算看明白了,他们一准就是私奔了!二娘不肯认,说不定早知情了!”
冰锦惊讶道:“不会吧?你说二娘纵然他们私奔?这可是辱没家声的事呀!二娘该不会那么糊涂吧?”
必清煞有介事地挽起衣袖说道:“三嫂,你这就不懂了,二娘是爱女心切,所以才放大姐姐走的!你说,哪个当娘的不为自己儿女打算呢?”
冰锦正要再问,外面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做香粉买卖的桑老爷要见必濡。必濡听了,稍微愣了一下,偏着头想了想说:“我几时和卖香粉的桑老爷认识?”
还是必池反应快,从桌下面狠狠地踢了必濡一下,再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丢下手里的鸡翅膀,匆忙站起来往外走。可冰锦叫住了他,问:“不过是个卖香粉的生意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必濡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笑道:“没什么,一个很早之前谈过买卖的人,我一时忘记了。最近我正好在找他,没想到他自动送上门了,我得赶紧去会会他不是?”
“那你把他请进来啊!”
“啊?哦,我出去见了他再说!见了他再说!”必濡快步地出了饭厅,直奔大门外。当他走到大门口时,看见门外右边石狮子那儿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急忙走过去低声道:“你怎么来这儿找我了?”
“我心急啊!前几日你家招奶娘,我本想乔装进去,可不知为何又不招了。我想见应仕,我真的很想见应仕!”
“桑青啊,这儿太危险了,你看看你这身打扮——”必濡指着桑青的模样说道,“虽然贴了护子,画浓了眉毛,可一看也知道你像个女儿身了!赶紧回去吧,我说过会帮你的,那就一定会帮!”
桑青望了眼钱府大门,心有不甘地说道:“好,我暂时回去,你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才是!否则我真怕会忍不住闯进去!”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必濡推着桑青离开大门口,谁知背后竟传来了必安的声音。原来必安出去应酬了一场酒宴,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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