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
还是冰锦头一个踢开门冲了进去,只见梳妆台前,竞华一手握一把金晃晃的剪子,一手扯着自己的长发,作势要绞。冰锦赶紧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向竞华扔去。茶杯砸在竞华手背上,金剪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香芙上前一把将竞华抱住了,竞华使劲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七宝劝道:“小姑,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别再想不开了!”
竞华脸上满是悲伤的表情,她爬在香芙肩上哭泣道:“我不想这样过了!我要出家!我要去做姑子!”
“小姑啊,你千万要振作一些啊!”
“他太狠心了!呜呜呜……”竞华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正不知该如何劝解竞华时,竞芳出现在了门口。她看了竞华一眼说道:“你若要出家,便随我走吧!”
竞华从哀泣中抬起了头,双眼含泪的望着竞芳,稍愣了片刻后。她推开香芙,嗖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到竞芳跟前,睁大了眼睛说:“行,我跟你去!”
竞华随着竞芳去了,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事被钱夫人知道了,钱夫人立刻就着急了,说:“那大姑和小姑是死对头,他们在一块儿还不掐架么?紫蝉,你赶紧随我去宁音小筑看看!”
紫蝉笑道:“我看夫人呀您还是歇歇吧!”
钱夫人不解地问:“为何?”
紫蝉道:“若是掐架,依着小姑奶奶的脾气,宁音小筑里早就闹翻天了。可依奴婢看来,她们没事,安静得很!”
钱夫人不信,非要亲自去看看。她刚走到小筑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当当的木鱼声。她停下了脚步,仔细一听,果然是木鱼声,没有其他杂音。她这下奇怪了:“这二人何时化干戈为玉帛的呀?”
紫蝉笑道:“夫人您往常不总是劝小姑奶奶说,大家好歹都是钱家的女儿,都是同胞姐妹,何苦闹得那么不愉快呢?您瞧,她们这不是和好了么?”
钱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点点头道:“唉,害我往日费那么多心,倒不如她们自己说和了,走吧!”
钱夫人一转身便看见了鹤环,她早就疑心是鹤环知道博山的去处,便气冲冲地走过去拦下了鹤环。
“姐姐这么好心情来宁音小筑走走?”鹤环微笑道。
“我问你,博山和熙玉去了哪儿?”钱夫人直接问道。
“姐姐这话问错人了,博山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呢?”
“陆鹤环,你少在我跟前装无辜!我看博山和熙玉私奔就是你教唆的吧!”
“姐姐,您这罪名可不轻呀!您说,熙玉到底是老爷的长女,您怎么忍心这样说她呢?”
“我懒得跟你废话!不过我要告诉你,别让我找到熙玉和博山,否则的话……”
鹤环没等钱夫人把话说完,便微微行了个屈膝礼道:“那就等姐姐找到了再说吧!必安回来了,我那边的事还多着呢,我先走了!”
鹤环阴笑着扬长而去,钱夫人气愤难平,抱怨道:“可惜老爷找不到人,要是找到,我非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贱人!”
紫蝉笑了笑,伏在钱夫人耳边说了几句。钱夫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声说道:“这主意好啊!这主意一定可以把博山逼出来!只是事关小姑的名节,我要先跟老爷商量商量才行!”
再说鹤环别了钱夫人往应仕那儿走去。她刚进屋就看见必安愁容满面地坐在那儿,抱着头唉声叹气。她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应仕又生病了?”
必安起身,殷勤地请鹤环坐下,然后吩咐奶娘把应仕抱到隔壁屋子玩。鹤环见他如此慎重,便料到一定有事了。她问:“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别告诉你娘,你又要纳小妾!”
“娘啊,其实我不想纳青如为妾的,我是被逼的!”必安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你都是让青如肚子里的孩子给逼得!”
“不是,娘啊,事到如今,我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了,否则的话,钱家就要出大事了!”
鹤环起初以为必安只是说笑,但没想到必安的神情忽然变得这么严肃,她忙问:“你说说,是何要紧的事?”
必安垂下头,露出愧疚的表情。他握着鹤环的手缓缓说道:“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爹,我让你们空欢喜了一场!”
“何为空欢喜了一场?”鹤环紧皱眉头问道。
必安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鹤环,难过道:“娘,为了谋得青州的位置,我不得已做了一件事。娘,您千万别怪我啊!”
“到底是何事?”“唉!其实……其实应仕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鹤环立刻惊呆了,摇晃了必安两下,着急地问道,“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呀?”
必安说三个字:“普-宁-王!”
鹤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喃喃自语道:“普宁王?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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