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一收到鹤环的信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鹤环把青如难产死的事告诉了必安。必安脸上竟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她的命,我们也没办法!对了,应仕呢?”
鹤环面带愁容地说道:“说起应仕,我还正头疼呢!那孩子落地便没喝过一口亲娘的母乳,身子各位弱,我打算给他换一个奶娘。”
“不必了,”必安说道,“我打算亲自来照看他,等到了青州,我再给他寻个好奶娘便是。”
鹤环惊讶地说道:“那怎么可以呢?你让应仕随你去上任,谁照顾你,谁又照顾应仕?你自己都忙不过来,即便有奶娘,那也是隔着好几层的,岂会用心照料?”
必安微笑道:“娘,您先别着急,我是这么考虑的,应仕呢,生下来便没了娘,若是我这个爹也不在身边,那他岂不是更可怜么?再说了,琴骞一直拿青如当眼中钉,对应仕也未必会好,所以我还是带走吧!”
“可是……”
“好了,娘,我才刚回来,让我先看看应仕吧!”
鹤环觉得必安这次回来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准是哪里不对。她没把这份质疑告诉别人,只是暗暗地揣测着。
在熙玉和博山走后的第三日,竞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发现博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而熙玉也不在钱府里。虽然鹤环解释说熙玉是去祭拜她前夫了,可竞华根本不相信。她不停地在博山可能去的地方来回寻找,但依旧没有博山的一点影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博山不会离我而去的!”竞华拼命地摇着头,努力地安慰自己。可是越这样想,她的心就越慌乱。她实在忍不住,闯进了宁音小筑找鹤环理论。
鹤环正跟竞芳聊着天,不想竞华怒气冲冲地闯进了进来,指着鹤环问道:“你说,你女儿去哪儿了?”
竞芳起身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让开!”竞华拨开竞芳,对鹤环逼问道,“你来说,到底熙玉去了哪儿?”
鹤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她去了拜祭她前夫了。”
“拜祭前夫?你骗谁呀!”竞华大声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跟博山一起私奔了!”
鹤环立刻站起来说道:“小姑,这话可乱说不得!你看见熙玉和博山私奔了么?你怎么可以往自己侄女儿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哼,少跟我来这一套!为何熙玉不见了,博山也不见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博山就像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连跟头发丝也找不到了!”
“竞华,”竞芳劝说道,“博山或许是有事外出了,走得太急,没来得及跟你说而已。”
“不可能的!博山就算对我没交待,但他至少会跟马老掌柜交待一声,这么些年他都是如此,为何这回会不同呢?”
鹤环冷冷道:“就算是博山不见了,你也不能认定他就是和熙玉私奔了!小姑,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吧!”
“陆鹤环,”竞华指着鹤环嚷道,“你别太得意!等我找到了那对狗男女,再来与你算账!”她说罢愤然离去。
竞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说:“我早就知道,竞华和博山是没有结果的,可她偏偏不听!不过,你说博山到底去哪儿了呢?”
鹤环微微一笑道:“我最近忙着照看应仕,哪儿有闲工夫去管博山啊?或许博山也烦了,暂时离开几日吧!”
竞华这样一嚷嚷,熙玉和博山一块儿私奔了的事立刻传遍了整个钱府,甚至是整条大街。虽然还没有真凭实据,可大家仿佛已经认定了似的,无论在哪个角落,都会有人议论这件事。
冰锦头一个不相信,她对香芙说:“若是大姐姐会私奔,那我也会了!”
香芙点头道:“我也不相信大姐姐会私奔。平日里,她连大门都不出,怎么会跟博山在一起,还私奔呢?”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七宝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背后响起。两人回头一看,果然是七宝和常在!香芙笑道:“三娘可算回来了,这一去竟像走了一年似的。”
七宝挨过来取笑道:“你真这么想我回来么?你怕是想你的必宁早些回来吧!”
冰锦道:“三娘这一走就一个多月,六弟都从西京回来了,你却还没回来,让我们爹好想念呀!”
“必池回来了么?他找到安姑娘没有?”
“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刚才三娘说那有什么不可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宝狡黠地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感情的事是在心里,谁看得见呢?到底只有自己本人清楚。大小姐与博山或许早有缘分,只是在你们没嫁进来之前而已。如今两人也想通透了,便打定主意要私奔,这有何不可的?”
七宝这样一说,香芙和冰锦倒也觉得很有理。两人开始同情起小姑姑竞华来。眼看成婚在即,新郎竟然逃婚了,这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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