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眼皮微微发沉。-
她又做了个梦。
梦里雾气弥漫,遮掩住了所有视线。
她怔然站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该去何处。
不远处忽然一声响,像是枪响。
她心头一跳,霍然转身,身后雾气仿佛被劲风吹散,又像是被神之手强硬拨,雾气散去,出现两个人影。
一人站着,一人躺着。
躺着那人手捂‘胸’口,‘胸’口有血逸出,鲜红到刺目,俊雅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站着那人手上握枪,俊美脸上神‘色’冰冷,暗海似的深邃长眸里全是冷冽笑意。
她身体一僵!
“容浔,你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回头。
雾气倏拢还聚,铺天盖地的遮住她所有视线。
“沈晏!”樊雅骇然前扑,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她整个人往前扑倒,跌撞上一个冰凉却依旧柔软的身体上,她定睛一看,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躺着的那人,容‘色’俊美,骇然就是容浔!
“容浔!”
樊雅霍然惊醒,迎上商秋不掩担忧的关切目光,陡然有种恍然还在梦中的恍惚错觉。
“樊雅?”商秋又唤了声。
樊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觉得脊背生凉,寒津津的冷汗被窗口吹进来的风一‘激’,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商秋皱眉,“要不,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樊雅抬眼,才发现已经到了自家公寓下面,望着不远处的明亮灯火,因为噩梦而慌‘乱’的心稍微定了定,她勉强笑了下,“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的。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这段时间跟着我来来回回的,都耽搁了你自己的事。”
商秋确实是有事要处理,而且还是急事,犹豫了下,抬眼看看樊雅的脸‘色’,皱了皱眉,“要不要我今儿陪你?我反正也没什么事。”
樊雅回头朝她一笑,“不用,”见商秋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她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担心。”
商秋看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败在她的‘吟’‘吟’微笑下。
“那你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嗯。”
樊雅回到家里,一室安静,感应灯早就自动亮起,柔和的光线显得温暖,但配上空‘荡’‘荡’的房间,再温暖的灯光也变的清冷。
这家里,什么时候才能全员到齐?
突然想起刚才车里的噩梦,梦境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刹那重来,心脏不由自主的急跳起来。
突然手机响起。
她低头一看,看见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刚才还惶然的心突然安了安,一边暗笑自己胡思‘乱’想,一边按下接听键,轻笑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吓了我一跳。”
那边人声音带笑,“梦见我见异思迁左拥右抱了?”
“听说太监是个‘挺’有前途的职业,要不要试一试?”
“啧,好狠。”
柔柔的光晕在夜‘色’中轻轻起舞,窗外虫鸣清浅仿佛上好的‘交’响曲,与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交’织在一起,甜蜜的几乎令人沉醉。
“咦。”樊雅突然轻呼了声。
“怎么了?”
“肚子刚才好像动了下?”樊雅想想,“嗯,应该是肠鸣。”
“不不不,应该是‘女’儿在叫我。”
“胡扯,才两个多月,根本不会动好不好。”她啼笑皆非。
“我的‘女’儿,一定是天才。”理所当然的语气,“动的比一般人早,有什么稀奇?”
“儿子。”樊雅坚持,“我想要个儿子,小隽身体弱,得有个弟弟替他扛责任。”
“‘女’人,你这是在**‘裸’的偏心。”那边叹气,“你也太小瞧了咱们儿子的承受力,他绝对更喜欢有个可人疼的妹妹。”
樊雅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浔今天醒了。”
即使樊心做再多错事,当初容浔再怎么糊涂,终归,错的是大人,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又是那么一个她上辈子真的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小‘女’孩,她实在是提不起任何芥蒂的心思。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樊雅一愣,“什么?”
那边咚咚两声轻响,似乎是敲‘门’的声音,那边声音顿了顿,“我这有急事要处理。”
樊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舍,也知道不能耽误那边正事,司梵从来惫懒,如果不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也不可能主动说有急事。但……或许是梦境的关系,又或许是荷尔‘蒙’分泌,她是真的很想再跟他说说话。
“电话……能不能不挂?我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微微一顿,没有及时回答。
樊雅扯了扯‘唇’,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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