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快到中午时,飞机降落在阿尔及利亚的国际航空港,再有三个小时,飞往美国纽约的洲际航班就要起飞了。恩里科已经提前给我订好了票,也就是说,再有十几个小时,我就会踏上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了。
“萨利姆,谢谢你——”我跳下飞机,伸出手去,和这个皮肤黧黑的飞行员握手。
“不,该我谢谢你,扬——”他握着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我注意到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飞行服,显得分外精神。
“我该谢谢你,是你使我的工作重新有了意义,我在阿诺卡的上空重新感觉到了自由的空气,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时光——”他不停地说着,直到我把他打断。
“好了,萨利姆,我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出了我的手。
“别忘了给我们写信——”他拉开舷窗,对我大叫到。我提着自己的小包,没有回头,只是竖起手臂给他挥了挥手,听到发动机打开了加力,他起飞了,我向着航空港的服务中心走去。
“您好,先生,需要什么服务?”一名黑人服务员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对我说。
“我需要托运一个包裹,但是我还想在外包装上盖上你们的邮戳,以此纪念我在这里的冒险生活,拜托了。”我掏出那个闪闪发光的盒子。
“当然没问题,先生。”服务员戴着洁白的手套接过了那个盒子。“哦,对不起先生,我能问一下这里面是什么吗?”他掂量着盒子的重量。
“是一个礼物,是一个惊喜。”我说。
“按照规定,所有托运的物品都需要打开检查的。”他看了看盒子。
“如果打开了,就不是惊喜了。”我不动声色地放在桌子上一小粒黄金,那是阿诺卡的特产,即使是简单的提纯工艺,也丝毫没有影响它黄澄澄的色泽。
没有给他现钞,所有的地方都有摄像头监控,那东西太显眼了,一小粒黄金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相信,即使查到了这里,那个服务员也不会主动承认接待过我的。
“那好吧,为了惊喜。”服务员也不动声色地随手一抚,那粒金子就不见了。“如果客人的物品特别贵重,我们可以不打开检查,不过我需要过一下x光检测。”他对我做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没有问题。”我对他摆了摆手,这是最基本的检查,否则什么人都可以把炸弹带上飞机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回来了。“没有问题,它会随着你一同飞往纽约。”他语调轻快的说,我真怀疑他到底用x光仪检查了没有?不过即使检查,在x光的透视下,里面只能看出有光盘和一块微型磁带样子的物体,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张光盘,是阿诺卡的风光人情片。
“在这里盖上对么?还有这里,噢对了,要让它看起来是从这里邮寄出去的,是么?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好吧,我要在这里再加上一道骑缝章,这样会更真实一些——”年轻的服务员忙前忙后,把那个盒子包装的五颜六色,外面盖上了好几处邮戳,邮戳显示,这个包裹是由阿尔及利亚发出的。
“收件人写谁的名字?先生?”服务员拿出最后贴在上面的邮寄单问我。
“纽约第五大道109号,巴斯少将收。”我一字一句的说,看着服务员认真地填写那张邮寄单,时间过得真慢,我忍不住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起飞。
“邮寄时间写6月28日。”我看着他填写的内容,对他说。脑海里浮现出血魔那狰狞的面孔、琼斯临死的不甘、威尔的身影,还有露丝教授从悬崖上坠落的景象,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闪过,那一天,就是6月27日。
“6月27日——”他笔下出现了这个日期,写完后才疑惑地抬头看着我“为什么要写这个日期?今天是7月2号。”
“好了,我们该登机了。”我指了指手表,提前登机的时间到了,包裹也应该送上去了。
商务舱的座椅宽大而又松软,我半倚在座椅上,透过舷窗,看到拉着行李的货车向飞机开来,工人们正在向货仓搬运行李,那个神秘礼物,也在里面。
这架隶属于泛美航空公司的波音767大型客机,足可以塞下380人,而我所处的商务舱,宽大的机舱内只有寥寥的几个单独座椅,太奢侈了。想起我来这里的时候,买的是最便宜的三等舱座椅,椅子又小又薄,人坐在里面局促的很,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简直就是受罪,去阿诺卡的时候,坐的是偷渡用的老旧黑鹰直升机,既颠簸又噪音巨大,当时真害怕它会掉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芬芳,明艳动人的空姐端上了上好的卡布奇诺咖啡,剪裁得体的服装很好的衬托出了诱人的线条,看着我一身休闲的有些老土的打扮,她们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可能她们以为我是来这里探险的大老板,或者是那个东南亚小国的富翁,按照我的长相和穿戴,得出这个结论一点都不稀奇。
几个空姐像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在我身边串来串去,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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