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韩玲玲不相信她这么绝情。
本来是想着叫来值班的校医给肖禁打一针的,可就在这时,韩玲玲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原因是她那不省心的弟弟又跷课了,气的她老爹正在家里伺候她弟弟吃一顿皮带炒肉呢。
韩玲玲一听她妈在电话里叫她赶紧回家,她也不敢多做耽搁,急忙跑下楼,骑着自行车,飞奔回家。
江川珺望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迟疑的咬了咬唇角,最后将手机关机,关上台灯,缩在被子里。
闭着眼睛躺了二十来分钟,却睡意全无,满脑子全是关于他的事情。
她真的不想原谅他。
因为她不想证明,他说的都是对的。
那样子,只会验证她是个bi--h。
所以,她故意放狠话,冷淡他,无视他,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只不过是希望她骨子里不像个母狗一样,面对谁在自己身边一个多月,就会对他产生感情,而忘记了自己这14年来究竟是为了谁,做些什么。
况且,她欠清歌的太多了。
可是,当江川珺站在教师宿舍楼的时候,她的内心陷入了崩溃的天人挣扎当中……
就像他说的,江川珺,你欺骗得了自己的内心吗?
是的,她欺骗不了,她在折磨自己。
按着韩玲玲给了手机上的地址,江川珺一步步的走向楼梯。
可每一步,却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他们学校的条件一向很好,一室一厅。
当初他赖在她家的时候,她问他,怎么不搬去教师宿舍?他回答,那里的空气让他过敏。
好吧,她只能无语的抽动嘴角。
门并没有关,江川珺推了一下就进去了。
走进卧室,看着他浑身汗湿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了,江川珺促紧眉头,走过去,手心探上他的额头,温度很烫。
就在这时,肖禁干裂的嘴唇难耐的溢出一声沙哑的申银:“水……”
江川珺条件反射的去了客厅,倒了一杯温开水,可端到他面前,怎么喂下去又是一个难题。
没有吸管,躺着喝肯定会呛到。
高烧的人是最忌讳呛到的,因为鼻腔里的毛细血管会迸裂,虽然她是学心理系的,但因为清歌的关系,这些医学知识她都懂。
最后,江川珺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些没有开封的医用棉签,放进水杯里,再一点点将肖禁干裂的嘴巴沾湿。
通常重病的人喝不进去水,护士都是这么处理的。
之后,江川珺去卫生间打了一盆冷水,把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给他喂了2瓶退烧药,又用酒精在他的太阳穴上擦拭了几下。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许是退烧药起了效果,肖禁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刚要张口,江川珺却抽开他紧抓的手,眼神死水般泛不起一丝波澜,淡淡的看向他:“我去给你煮粥,病好了以后你把教师的职业辞了吧,在学校里只会令我们更加尴尬。况且,现在的伯爵大人不需要挣这一份工资了。”
如果说,第一句话还带给了肖禁无尽的希望,那么接下来的几句,便将他彻底的打入万劫不复地狱……
肖禁浑身一震,深深凝睇着她,怒火与恨意、痛意、苦涩瞬间烧红了他的狭长眼眸:“讨厌我就别给我希望。再让我失望。最后让我绝望,像从高楼悬空堕落摔个半身不遂比当场死亡还要痛苦,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比死都难受!”
江川珺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涌出了泪珠,咬住下唇,转身离去。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只会让她窒息,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住自己的立场!
然而,就在江川珺刚要抬腿迈出去一步,肖禁将她拉到,一下子欺身而上,他逼近她,对上她的鼻尖,她沉溺在他的瞳眸里,如同掉落冰冷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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