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体会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情,大概每个人到了从未到过的地方都会是这副样子。心里想的是,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游乐场,下次带云儿来,她一定会很开心。云儿现在已经不用每天在别墅里学习了,墨狄把她安排到一所贵族学,起初雪兰犹豫了很久。担心云儿能否融入陌生的环境,能否和周围人交流。墨狄对她:“你总有一天要放手,你不能逃避。香雪,把她接过来了,就得负责,舍不得也要舍得。你要相信,她是你妹妹,她比你还坚强!”她总是自私的想把云儿关在那栋别墅里,让她不受一点点伤害。可是她怎么忘了,她的妹妹可是一个人在孟买生活了那么久,她或许比自己还坚强!
“你大学时是什么样子?”她真的很好奇,以前想也不会去想的问题在今天,在这样的他面前好像能找到一些零碎片段。会是这样的恤牛仔帆布鞋的搭配吗?
“我可不会这样穿!”他的嫌弃还是这样不加掩饰,那双浓黑的眉皱得更紧了。
很显然她好像看他穿成这样很顺眼,那双外人看来淡若湖水的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掩盖不住的女人情怀,“你啊!”
男人看着这样的他,眉一挑,面色缓和过来,食指朝着前方不远处一指……
雪兰顺着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眼前一亮。心里想象着面前的男人也穿着这样的白色短袖衬衫和休闲长裤背着书包穿梭在他的校园时代。是否那时的他也是一脸愁容,但低调依旧掩盖不住璀璨夺目?还是那时的他也这样有伊人相伴,天造地设?
“墨董事长,上大学的时候也会帮女朋友背书包吧?”她看着前方上演的温馨画面,眺望到很远,很远,却依然到不了那个属于他的青春。
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纤细的手,她的思绪被这手中的温暖拉回,回头,男人正沉着脸看着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快走吧!不是都使出苦肉计了吗?”
印象中这仿佛是第一次牵手,她仿佛感觉到了腹部的振动。都十指连心,宝宝,你感觉到了吗?这是爸爸!
“没有过!”
“嗯?”
男人却是停了下来,极其认真地望着眼前一片迷茫的女人,“没有所谓的女朋友。那时我修的课程总是比别人多几门,哪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在打游戏,搞联谊的时候我在股市!所以,别好奇了,我没有青春!”
我没有青春!五个字,却另她的心揪紧。因为他姓墨,是墨氏的继承人。人们往往只看到他们的光鲜,却不知这辉煌的背后,他们所失去的。
她坐在旋转木马上,看着地上男人笔直的身影,他就站在那,眼睛一直看着她,木马一点点的旋转,她的世界也在不停变换。春夏秋冬,走过多少个春秋。可是雪兰发现只要自己一直注视着前方,终会回到他的视线。兜兜转转,他还是在那里,等着她去看,去感受。
“我一直有个心愿,想去坐过山车,我今天胃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去,好不好?”她差点就准备走过去了,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肚子。昏了头了,孩子!可是来这样的地方不做些极限的,真的很浪费,所以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他爹身上。抓着男人的胳膊,渴望地仰望着他。宝宝,你也想看爸爸上去吧!
男人的脸却是黑到极点,又回到工作时的冷酷,他像在极力忍耐着:“香雪,别太过分!”
像是突然被一盆水浇醒。她的脸一片苍白,拽着男人胳膊的手颤抖了一下,松了力道缓缓坠落。是啊,她放肆了。果然得意后一定会忘形。他阴郁的脸讽刺了她的不自量力。
“我们走吧!”转身,如果她还是几个月前的自己,那该有多好,是否心里在意后就给了人家伤害的权利?
……
“帮我把手机拿着!等我!”在她还没缓过神来前,男人就转身了,她看着男人毅然的背影和手里沉甸甸的手机,才醒过来。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抬头望着这可怕的高度,手心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汗液。
雪兰知道,他又一次做出了退让!原来他也不是坚不可摧的!宝宝,他正在改变,为了你,你知道吗?
一阵铃声把她的视线拉回,手中那个手机震动着,雪兰看着已经那边系上安全带,准备起飞。无奈,只得按下接听键。
“张荣?”
“顾姐?怎么是你?墨先生呢?”电话那头的张荣听着有些着急。
雪兰看着前方已经运作的机器,轰隆隆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女人刺激的吼声,对着远方微笑,“他正在过山车上!”
而这时电话那头的张荣已吓得腿都软了,话都不利索了,“你……墨……先生,他在坐过山车?”
“嗯!”她心想,大概连张荣都意外吧,j的墨狄现在放下所有事务,居然在过山车上。可是,他就是在这里了。
电话那头,沉默须臾后,张荣叹了口气,“顾姐……你知道……墨夫人是怎么去世的吗?”
她记得新闻上是病重去世的,“不是生病……”
“顾姐……夫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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