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语说完这句话后，却又回忆起了最初的相见。
那时，他们和牧然是互相敌视的，两方都不信任彼此。
没过多久，因为他在酒店的陷害，她和哥哥先后被丧尸抓伤，也因祸得福，觉醒二次异能。但自那以后，他们对牧然的恨意就达到了巅峰。
离开市之后，在赶去西北的路上再遇牧然时，她恨不得要了那家伙的命，却被行事更加冷静的哥哥拦下。
......
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他们还是牧然，或许都存了要把对方抹除的心思。.ξgyuxt.e
但是现在，他们却能坦然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就算是迫于形势，但有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存在——
他们所谓的仇恨，早就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变得无关紧要了。
“叶语，叶言。”
牧然突然开口，和往日调侃、毫不正经的语气完全不同，竟是分外的严肃和认真。
叶言放出一片冰针雨，眉头轻蹙：“有什么事？”
叶语也有些不耐烦：“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话？”
此时，暂做城门的冰墙，开始出现了裂痕。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牧然的话让叶语忍不住哼笑了一声：“我们还能不知道这个？”
裂缝迅速蔓延......
“但是叶言，我不怕你生气，”牧然的口气略带了一丝挑衅，“如果没有叶语，我不会留在这里。”
叶言面无表情地用冰锥串起五只丧尸：“没事，反正你也抢不走她。而且，如果你因为这个后悔了，现在你也可以走。”
他这句话倒不是刺激人，如果有逃离的机会，活下来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能不死，谁不想活着？
冰墙开始出现“咔咔”的碎裂声......
牧然轻轻闭上眼，呢喃声似有似无：“走？怕是走不了了。”
叶言皱眉：“说话说清楚点。”
叶语也有点黑线：“就是，听不见你说的什么鬼！”
“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不自私，就交给你们了。”
叶语脸色倏变，疾喝：“牧然！你......”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一条藤蔓缠住了她的腰，紧接着，她便被一股大力甩上了城墙。
与此同时，叶言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他甚至来不及用冰刃割断藤蔓。
下一秒，随着“轰”地一声巨响，冰墙徒然崩碎成无数冰碴，大群的丧尸如潮水般涌入，将适才他们所在的位置完全淹没。
看着这一幕，叶言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狠啊，哪怕对自己，也是这样。
叶语则是瞪大了眼睛，可不管怎么看，也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了。
但她心里想的是——魂淡！他的命应该是他们来取才对！
*
与此同时，周遭响起了大片大片的尖叫声。
那些或是来不及逃，或是没地方逃，或是没打算逃的人们，正面迎击了丧尸群。
叶言抬手挥出一道冰墙，在刚才被甩出包围圈的战友身边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见此情景，叶语立即大喊：”快点！言的冰墙撑不了多久，你们都快上来！“
闻言，司徒雷几人也不再纠缠，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城墙，最后一个是风清扬，在他上来的瞬间，冰墙便被打垮了。
温和离得比较远，没能赶上冰墙的保护，但所幸身旁有温暖，也安然无恙地爬上了城墙。
刚一上来，他就气喘吁吁地扫视了一圈：”牧然呢？“
叶语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眼睛看向他们刚才战斗的地方。
见她这般反应，温和白了脸：”他......“
司徒雷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死了吗？“
叶言抬起头，眼神锐利：”未必，常言道，祸害遗千年。“
这个家伙，没那么容易死。
”那我可就要继续烦扰你们了，一千年，不久吧？“
牧然的声音响起，此刻的他已经爬上了城墙，整个人如同在血中浸泡过一般。
叶言轻轻一笑：”我就知道。“
叶语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怎么没死成？不是很大义凛然吗？“
牧然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司徒雷！你受伤了？！“唐淑娴突然尖叫了一声，指着他流血的伤口。
司徒雷轻轻点了点头：”嗯。“
叶言眉头一拧，看向牧然：”看你这刚从染缸里出来的样，你也没躲过去？“
牧然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伸出了被撕裂的血肉模糊的胳膊。
温和摸了摸后背，神色凄楚：”看来，爸爸要陪暖暖了。“
看着他后背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叶语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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