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然不想出事,所以赶紧扛起曾轻尘就走。
不过死人实在太重,月嬷嬷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抬到了厨房的后院去。
抬到厨房的后院去后,一名婆子揭开一只装满了泔水的桶子,捏着鼻子,嫌弃的说道:“把他放在泔水桶里吧,免得被人发现。”
月嬷嬷愣了一下,道:“这桶里全是泔水,把他放进去,那泔水会荡出来的,而且,他都已经死了,放在泔水桶里也太侮辱人了,要不放在这空桶里吧?”
“你说得也是,放空桶里吧,侮辱了他的尸体,万一他来找我们索命那就完了。”那婆子说。
为了不被曾轻尘索命,几个婆子便把他的尸体装进了空的泔水桶里,再在上面盖了很多烂菜叶子,才盖上盖子,推着小推车,准备出发。
月嬷嬷走在最前头,她心里发虚,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她以前跟着张嬷嬷混的时候,再狠,都没有杀过人。
她心理素质不过硬,所以现在很紧张。
“站住,你们要去哪里?”几人推着小车走到院子门口时,一名侍卫站出来,冷声道。
“这位大哥,咱们厨房里的泔水太多了,所以我们就准备推出去送给农户们,让农户们运到地里肥田,免得浪费了。”月嬷嬷有些紧张的说。
“你们怎么积了这么多泔水都没倒?”那侍卫闻到这酸臭味,赶紧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之前王爷不是把运泔水的那三个丫头赶出去了吗?当时新的人手还没买进来,所以才积了这么多,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人手充足,以后一定不会积这么多的,一定每天准时倒。”月嬷嬷说着,额头是全是冷汗。
“哦,让我检查一下。”那侍卫说完,例行公事般上前去检查。
他走到第一只泔水桶前,揭开盖子,往里面瞧了瞧,还拿剑在里面戳了戳,这下,几个婆子吓得脸色都绿了。
尤其是月嬷嬷,她原以为这侍卫只会随便检查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查得这么仔细,还拿剑去戳。
到时候肯定会露陷的。
月嬷嬷的身子,顿时不可抑止的抖动了起来,额头冒起无数冷汗,脖子涔涔发凉,吓得连双腿都抖动了起来。
很快,那侍卫就检查完前面的四只桶子,他走到最后一只桶子面前,一把将盖子给打开,看到上面放了很多烂菜叶子。
他正准备凑过去细看,还抽出剑准备去戳时,突然,那厢房门口传来宫飞燕痛苦的声音,道:“啊,我肚子好痛,好像又见红了,月嬷嬷,你快点把泔水倒了,顺便去把李大夫叫来。”
所有人瞬间回头,看到宫飞燕正扶着肚子,站在厢房门口,一脸难受的说。
月嬷嬷赶紧道:“是的夫人,夫人怎么又见红了?要是小世子出事,那谁也担待不起,快,咱们快走。”
说完,她一把将木桶的盖子给盖上,扶着桶沿就走。
那侍卫看到发生了这种事,也顿时不检查了,他赶紧放行,让月嬷嬷她们把泔水桶运出去。
这宫侧妃怀的可是王爷的血脉,是半点出不得事的,所以他们也不敢再为难月嬷嬷她们了。
月嬷嬷赶紧指挥几名婆子把泔水桶运出去,一路上她都十分紧张,当泔水桶运出王府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赶紧去请李大夫来做做样子,让三名婆子把曾轻尘的尸体推去乱葬岗。
此时,摄政王府上空的屋顶上,一双冷傲的眼睛,正犀利的盯着这一切。
他看到婆子们鬼鬼祟祟的推着那推车,邪魅的眼里满是冷意。
突然,他身子轻灵的一跃,那袭翩翩的白衣被风吹了起来,衬得他像夜里的精灵。
他使着轻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些婆子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之前在清风观与晚浅浅分别之后,就一直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尾随夜初寒来到摄政王府,并且白天黑夜都隐藏在摄政王府四周,默默的守护着晚浅浅。
同时,他也整天监视着暖香阁的动静。自从他上次在摄政王府,发现有名黑衣男子从暖香阁跑出来后,就一直关注着暖香阁了。
结果却发现这暖香阁的人都怪怪的。
先是突然多了几个婆子,接着她们又在黑夜里运这么多泔水出来,那样子还鬼鬼祟祟的,像有见不得光的秘密一样。
夜初辰跟着跟着,发现这些婆子竟然把泔水桶运到乱葬岗去了。
他心里顿时溢起一抹不好的预感。难道宫飞燕害了谁?
她的仇人就只有晚浅浅,她不会害晚浅浅吧?
可刚才他明明看到晚浅浅在看书,那这泔水桶里的会是谁?
怀着好奇的心情,他赶紧跟了上去。
夜黑风高,风吹林响,深山老林里,不时传来狼吟虎啸、野兽嘶吼的声音。
而那乱葬岗上,那一个个的小土堆立在那里,四处是人的断骨、骷髅残肢,吓得三个婆子浑身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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