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次地摧毁他的自尊的时候。
秦凡才会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自卑的。
他本可以不用变成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小秦凡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后说：“那爸爸应该没事吧？”
“没事，爸爸以后的身体会很好，都是因为我……不，也应该说是你和我，一起让爸爸的身体变得更好了。”
小秦凡眸间涌动着喜悦的神采，“那就好。”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是秦洪涛的声音，他收拾了下家里，说要带他去吃饭。
小秦凡刚想让自己房间里的大秦凡躲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大秦凡消失了。
他摇摇头，然后打开门向外面走出去。
窗帘这时候已经被临走之前的秦凡拉开，阳光透了进来，洒在了窗台上，窗台上几盆小草正向阳而生。
秦凡眼前画面一转，发现了自己又飘在了商场的外面，他想起来了，这时秦洪涛带他来逛街，他看到钢琴的时候，心里喜欢的不得了，随后秦洪涛为了他开心，才让他学琴的。
这时，秦洪涛带着小秦凡朝他这边走来，不过这次也奇怪，他现在还是飘着的，并没有实体。
小秦凡的手上还拿着一支香草味的冰激凌，另一只手上还提着几个购物袋。
秦凡看去，都是一些平价的运动品牌，看来秦洪涛这次给他买了不少的东西。
记忆中的今天，他因为不想开口，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所以一直驼着背跟在秦洪涛的后面。
如今看来，还是有所改变的了。
这时，小秦凡突然在一家店的橱窗前停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的黑色物体。
秦洪涛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是一台黑色的立式钢琴，标价二万七。
他扯了扯小秦凡的袖子，“看什么呢？还不走？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
却发现小秦凡的脚似是生了根，怎么挪也挪不动。
“爸，我想要这个东西。”小秦凡指着橱窗里面的钢琴说道。
秦洪涛笑了笑，揉揉小秦凡的头，说：“这玩意儿你又不会，就算买了也不会弹啊。”
秦凡：“那我就学。”
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样东西，看到这架钢琴的同时，他只觉得灵魂中某样东西都在舒爽地呐喊，他要这个东西！
秦洪涛眼神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真的吗？可学这个不是这么简单的事，爸爸在电视上看到，说着钢琴是乐器之王，有这么多的琴键，难度比学其他乐器大很多，你又是个坐不住性子的人，确定吗？”
他本来是想让秦凡知难而退，可秦凡却眼神定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爸，我向您保证，如果您真的让我学这个，我肯定好好学，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秦洪涛看了一会儿秦凡，随后拉着他进了这家店的门。
这家店是一家琴行，但位置却在市中心的商场里面，里面装修的风格偏欧式，角落里还有个唱片机，黑胶唱片正在上面缓缓转着，琴行里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
琴行里的工作人员见有人来了，便走了上来询问秦洪涛：“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秦洪涛问道：“你们这里可以学琴吗？”
工作人员是个女大学生，听他这么问了，回答道：“我们琴行里是有老师的，不光有上课的，还有专门的陪练老师。”
秦洪涛有些局促地问道：“那我能问下，一节课大概是多少钱吗？”
“一节正式课60分钟，200块钱一节，一节陪练课也是60分钟，100块钱一节。”
“那能把我这孩子教会，都要多少钱啊？”
秦洪涛对钢琴了解的比较少，只知道这玩意要考级。
女生笑了笑，道：“您孩子这样的年龄，学钢琴是有些晚了些，钢琴的童子功很是重要，不过这也要看您的目标是什么了，如果只是考个业余十级的话，差不多课程上下来的话，十来万够了，但如果您的目标是演奏级或者更高，那就不止这点钱了。”
十来万对于中产家庭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秦洪涛这么一个开出租车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纵然这十几万可以随着课程的推进分期给，可秦洪涛还要维持家庭的日常开支。
一家一共四口人，他那点工资也只够几个人在云城里生活的，要想再拿出些什么，就很难了。
秦洪涛刚想问一下秦凡的意见，却发现秦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找来找去，终于在一台钢琴前发现了秦凡，秦凡正坐在琴凳上，双手宛如抚摸心爱之物一般抚摸这黑白琴键。
秦洪涛没有去打扰他，轻声地询问一旁的女生，“能先给我这孩子上一堂课吗？就当是试试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潜力。”
女生欣然应允，并表示现在琴行里就有一位空闲的钢琴老师，现在就能马上上课，只不过还是需要秦洪涛支付200块的课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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