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看着面前的地图,道:“现下宋国和七州从东北进军,总计人数超过百亿,而西南方向是神殿,北凉,西域诸国,道教,超过两亿的修行者和十亿以上的甲士朝着我国攻来,以西南闫孝坡和东北的葬血陵,根本撑不过片刻。
无心沉吟,随即问道:“你还记得,上一次举世伐唐时我等是如何应对的吗?”肖遥沉思一阵,道:“上一次是弃长安迁都洛阳,只是此时洛阳那边也有敌军,难以故技重施。”
“这一次不是迁都,而是举国迁徙,将整个大唐所有军民打散,以六百军混四百人为一组,向十四州扩散,保住有生力量,放弃大唐。”无心敲了敲桌面,道。
“啪!”宁息一拍桌子,怒吼道:“姓无的,你这么干和亡国何异!”无心淡淡看向他,道:“秦墨伤势未愈,我军又伤亡惨重,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守得住十四州都共同围剿,当即之际只有如此才能保住大唐军民,等到安定下来再重建大唐。”
宁息咬着牙,双目赤红,大唐是他一手建立,自然不舍抛弃,无心指了指地图,道:“现在两地边境只有数万守军,随时便会崩溃,若是再不撤离,便要面临着屠城的局面。”
“那若是再守一年,等到我师父醒来,你们合力不就守得住了吗?”肖遥皱着眉头道。
“若是单单是这些也就罢了,只是那天帝已然降世,若是我与秦墨出手,他定然也会出手。”无心叹了口气,道。
“天帝……若是师叔你现在对上有几分胜算?”肖遥问道,无心沉吟片刻,道:“半分都无,若是与秦墨联手,则有一分。”无心顿了顿,随后补充道:“天帝为这世间秩序所化,所以这世间一切都由他所掌,我等唯一能伤到他的只有我们加起来的六种神通,其余招术秘法都可被天帝控制,所以一成胜算已然是多说了,若是保守估计,顶天了也就半成。”
“……就这么办。”宁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忍看面前这一张小小的地图,无心唤来身旁的一个士卒道:“传令下去,各郡百姓连夜收拾细软,与军队混编,向距离最近的州散去,务必要在三日之内让大唐变作一个空国!”
无心看向在坐的人等,道:“你们也撤吧,等到明年敌军大军杀来,秦墨也该醒了,若是天帝侥幸死于我等之手,那便整顿军马杀回青州,若我二人身死,那便继续等着,等到有一人出世将天帝斩了,你们再回青州建唐国。”欞魊尛裞
“是。”众人低头道,声音很是低沉,连夜,王宁和肖遥便护送着无心的藏书楼搬走,随后神魔殿的一应设施全都被清理一空,乘着夜色散去,仅仅三日,这片热闹的古国,只剩下坐在城头看书的无心和躺在床上养伤的秦墨,孤寂,笼罩了他们的心头。
夜里,秦墨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无心坐在房梁上看书,他依稀可以见到遥远处的火光冲天,他望着天,喃喃自语道:“我无心一生谨慎,到头来却是走了这么一步险招……”
一年后
依旧是夜晚,此时的火光已然接近了长安,之所以这些敌军要走这么久,一来是人数过多,而来呢则是因为这大唐积攒数千年的阵法还是阻拦了他们许久,终究是撑了整整一年,次日,昏迷了一年的秦墨醒了,他坐起身,看着远处火光,并没有问东问西,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见了,他掐指,算了一卦,好似要寻些慰藉,随后,便泣血不止,凄厉笑道:“归魂卦,大凶。”
“既然要杀天帝,那天机还不是天帝设下的。”无心微微一笑,此时,火光已然燃到了长安城,城破,那座残破的屠戮大阵发出万丈血光,一瞬便斩杀万人有余,秦墨和无心提刀剑,杀上前方。
雪山上
“陛下,您既已成天帝,为何还不出手?”老掌柜站在李邪,现在的天帝身旁小心问道。
“不急,这些蝼蚁,多死些倒也省得我麻烦。”天帝冷眼旁观,现在的他已然不是那个俾倪天下的天帝,真正的灵魂已然被那个阴险狡诈阴谋多端的李邪给替代,他并不介意这些生灵死活,更不介意什么旁人说法,他便静静等着这二人杀到精疲力尽,而后杀掉他们,再灭了大唐,最后一统天下。
“秦老贼,你作恶多端,引来天帝五雷责罚,人人得而诛之。”长安城前,有位义愤填膺的道家修士怒吼,秦墨冷冷撇了一眼,森然道:“走狗。”
话音落下,那叫嚣的人便死去,无心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朗声笑道:“你等所谓的天帝去了何处?就让你们这些狗腿子来送死?”
“天帝自有算计,自当护我等周全。”其中一人道,随即无心一刀斩去,将其头颅割下道:“天帝可算到了此刀,可护了你周全?”
全场鸦雀无声,这里除了些真正与唐国有着大仇的士兵和修士以外,大多都是些被挑唆而来的热血青年,之所以能凑齐如此数量的兵卒,大多都是平头百姓和些老弱病残,哪里禁得住无心这么一下,顿时便有许多人向后退去,当然,还有很多北凉黑骑和神殿神官拦在前方,
秦墨提剑出长安,此时,已然有许多人溜走,军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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