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大人?这怎么可能,人不是失踪了数月么?”
“是啊!杨丞相受人爱戴,怎么变成过街老鼠了?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诈!”
“嘿,说什么呢?这时候不要妄加定论,小心惹祸上身?看着吧,马上谜底就能解开,咱们多些耐心才好。”
又是一阵骚动,冷钰萩和苗三却环顾四周,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尽管冷钰萩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可事实就是事实,公道自在人心。
在千人喧闹声中,又等了一会儿,忽听远处有人惊呼,跟着像使了法术一般,大队人马纷纷向两边自动散开,跟着就见一位瘦高老人背着手,迈着方步行来。
虽然他没有官服,只有一声劲装,可多少同朝为官的人对此再熟悉不过了;冷钰萩眼中湿润,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同大家一起盯着来人;苗三脸上带笑,心中得意。
杨天赐,当今数一数二的一品大员之一,深受百姓爱戴。传闻在假冒事件后已经下落不明,不少人猜测他已经遇害,更是沈自在亲自动手。
在沈自在消声灭迹后,甚至苗三都认为他将丞相害了,或者将人带走躲避,又在计划下一步诡计。却没想胡孝一整了这一出,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可苗三是个务实主义者,马上又觉此时与己有利,何况胡孝一找上门,这“买卖”当然要谈,还要全力配合。毕竟事成后荣华富贵取之不尽,这简直太好了!
现在见事情依计划进行,苗三只有看戏帮腔就可以,甚至按照胡孝一计划,可能一兵一卒都不一定耗费,当然是好的。
就这样盯着杨丞相来到近前,苗三本不把这干巴瘦的老人放在眼里。毕竟面对沈自在都不怵,何况是个文官?
终于在车前站定,杨丞相看看车上的成宗和冷钰萩,又看看苗三和其他文武官员,竟然一笑。只不过这笑容不是得意或嚣张,竟然透着些许无奈。
为了在成宗面前露一手,苗三这时竟为自己加戏,怒斥道:“杨天赐,无论怎样,你见到当今陛下还不行礼么?难不成数月不见,连脑子都坏到了?”
言语中满是讽刺,可杨天赐好像听不明白。看也不看苗三,仰头对成宗说:“跪拜何人?就算我要跪拜,也不会认贼为臣,要跪拜只会跪拜汉室子孙和大宋皇帝!”yu.et
“大胆!杨天赐你,”苗三正要发作,却见成宗微微摆手。没办法,只能退在一旁运气,不过心中已经很满足了。
看看杨天赐,成宗皱眉道:“丞相,朕对你不薄。先前那是沈自在乔装陷害,朕满心以为倘若你回来根本不可能这样。可是……看看现在,再听听刚才这些言词,丞相,能不能解释清楚,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误会?”
“哼!”一声冷哼,杨天赐才说,“有什么误会?”
众人吃惊,甚至有人以为杨丞相脑子磕傻了,想要帮着找来太医去做检查呢。
苗三心中更喜,明白说了这种话代表不打自招,剩下的工作好办,只要下手剿灭就可以。
只有成宗叹息地追问:“丞相你……你的难道已经无话好说了么?这一切一切,竟然真的出自你,”
“非也!”杨丞相马上打断这话,嘿嘿冷笑,“陛下,微臣所说之意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来还在高兴,可听到这里苗三大怒,跳脚开骂完全忘记成宗就在身边了。他马上冲到胖子钱通钱身边,威逼利诱,让他诉说实情,恨不得将事情完全坐实。
可没想到钱通钱只是怒视杨丞相,吱吱呜呜却说不出一句整话。苗三大急,怒斥手下人询问情况,这才明白:原来内卫找到两人时,书生吴宁春已经变得呆傻非常;钱通钱更是被人割了舌头,现在有口难言。
苗三大怒,要不是其手下拦着,真恨不得冲过去揪住丞相衣衫动粗将人大卸八块。
看看冷钰萩,杨丞相装作无奈地问:“钰萩,这几十年我待你如朋友甚至自己的姑娘,到头来你是如何对我?不仅不去搭救,反而在今天与苗三一起诬陷、生非?哎——我很痛心,真的。”
见他这表现,又听说话,不少人已经先入为主开始倒向一边。在下面叽叽喳喳私语,不停指责冷钰萩和苗三两人,这还不知周围百姓如何呢。
见事情有变,杨丞相再对成宗说:“陛下,请恕微臣刚才言语不周,实则那是心痛之举。这些歹人就要将微臣定成败宋余孽,就是要逼着微臣说出刚才那种话才满意啊陛下——!
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圈套,全都是栽赃!胡孝一那恶贼更是害了我数名高徒,完全是为一己私欲。陛下明鉴!”
苗三大急,抬头去看冷钰萩希望她还有什么杀手锏,尤其是香儿所说胡孝一的备用计划。却没想到她只是听着、看着,竟然没有任何应对措施。
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这些家伙不会虚张声势吧?最后反倒让我深陷其中,莫名变成里外不是人?稍有不慎,恐怕……
越想越害怕,又听着杨丞相滔滔不绝的反怼,差点想要投降对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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