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路就很怪,特别的黏。
没错,给人一种特别黏,让我使不上力气的感觉,他的剑时不时地会靠上我的刀锋,将我的力量化解于无形,再伺机发动攻击。
我的攻击经他的剑的挑拨,便常常偏离了我心里预设的走向,让我的心里徒生怪异。常常是我想这样打他,刀锋在不经意间便被他挑偏,接着便是他的刺击。
幸好,我有雪桥教我的步法浪涌,变换身形与位置的速度极快,用的多了,已经融入进了我的本能反应,也让他好生奇怪,原本必中的那些招式,怎么到我这里都不灵了。
我们打得有来有回,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手了。原本我的进步速度,经历了数次的濒死状态,有大还丹小还丹的加成,已经突飞猛进,现在失了一条手臂,自然是下降的,但也只能说是略逊于雪桥的水准,仍是一个高手。
持剑的蒙面刺客,踩准了脚步,再一次迅速逼近,他的剑渗透出寒冷无比的死亡气息直冲我而来。
我依旧使出浪涌的步法闪避,同时企图避开他的剑路向他攻击。
岂能料到,我刚才的这几步步法,可能是刚才已经用过了,我全然没有察觉,此人却像是记住了,预判了我的走位,剑尖直指着我的要害,一种压迫感透过空气直接迫近心脏,是死亡的气息。
这一招我是定然躲不过去了,我身上的软猬甲,也够呛能防住他的这一刺击,平砍还好说一点,刺击的话是有穿透性的。
我现在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人跌倒还未跌倒时的短暂留空,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完了,却又无能为力的大脑空白,仿佛自己的死因着这不可抗拒之力,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一样。朝着注定悲惨的结局靠近。
可正当我绝望之时,枪响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处于背景状态下的火狐,突然扣动了手里的转轮手枪的扳机。一颗子弹在我面前,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从侧面击穿了持剑者的头颅。
我是眼睁睁看着持剑的这个蒙面刺客灵魂被从身体剥离的瞬间,以及瞬间瘫软下去的身体,虽然有惯性,但是并没有伤到我。
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被火狐惊住了,刚才谁也没想到她会开枪。更没想到居然如此精准,竟然一发毙命。她这个海盗可真没白当,至少练习了枪法。
现场瞬时便少了一个敌人,持长枪的男人终于要出手了,他未出手前,我便感觉他是这里边最厉害的,但从气息神态断定。
先攻来的是手持环手刀的蒙面刺客,虽然我刚才砍中了他,但应该不是致命伤,他依旧能打出攻击,只是毕竟比没受伤时慢了一点点。
环手刀的攻击依然犀利,有时将手中的刀向我的面门抛掷,我挡开,但转眼又被他拉回到自己手里。动作娴熟。只是,现在他已经再也做不到全神贯注地攻我了。
因为他始终留意着火狐的动向,刚才持剑的那人现在就躺在地上,真说不准下一个便是他。他即使克制,也本能地会分心。
而事实上,火狐现在的枪口也确实瞄准着他,虽他身形的腾挪而移动,只是没有扣动扳机罢了。
这只未落地的靴子搅得他心神不宁,动作也出现了变形,我抓住时机,准备再给予他新的一击。但是,我本能地脚猛地蹬地,身子迅速地向后弹。
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什么也没看到,算是第六感吧,或者可以说是直觉。我仅凭着直觉的这一蹬竟然免去了我一次杀神之祸。
我看着一个幻影直**刚才的位置,没插到没有丝毫停留,那幻影便横地摆了过来。仿佛它自身完全不受惯性影响一般,我本能地以陨铁刀的刀身护身。
真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转眼间便攻守易势,本来是我要抓着持环首刀的那个破绽给他一击,但未想到与此同时便迎来杀身之祸。
我本能地以陨铁刀护身,那幻影以想象不到的速度摆了过来。我的天!接触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都是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样的力道啊,这不是要要了我的命吗?
我的身体因着接受了这个惊人的力量传递,一下子飞了出去!
真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但是这个力量就足以令人恐惧的了。他是魔鬼吗?
我飞出去的刹那,枪声又响了,凭直觉,这一次火狐射击的目标应该是这个持长枪的男子。
但是,我落地的刹那,疼痛都没有完整地传递到大脑的时候,便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再一次山崩海啸般地来袭。不用想,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动时拖动着幻影的枪尖马上就要将我刺穿。
刚才那一枪没有打中他!这家伙居然在近距离能躲子弹吗?我震惊了。
又是一声枪响,我能感觉到死亡之风有一丝停顿。火狐又朝他开枪了。
死亡之风的停顿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接着便更加猛烈地袭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又没打中。持长枪这个人,怕是不是凡间生物吧。
我无暇顾及疼痛和形象,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没有办法,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挪动着身体,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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