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现在汗国岌岌可危,你真以为靠着一张嘴,就能打赢明国北伐军吗?”
天圣汗也先冰冷至极的训斥着阿失帖木儿,以往他的纵容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说直白点就是有资本让这个小儿子去浪。
但是现在整个蒙古汗国的战略部署,已经容不得丝毫的错误存在,更容不下阿失帖木儿的娇纵狂妄。
扇完这一巴掌之后,也先把目光望向了长子纳哈勒,同样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如今明国北伐军已经把我们给团团围住,早就没有了什么左右夹击的说法,再担忧这些只会自寻烦恼。”
确实随着沈忆宸差不多三十余座前哨站的竖立,犹如一个弧形把蒙古汗国的活动空间,给死死的压缩在了哈拉和林这块故都的附近,很明显是想要进行一场决战。
现如今摆在天圣汗也先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坦然迎战,与明国北伐军决一生死分出这漠北万里江山的归属。二是模仿那些游牧民族前辈的做法,北上或者西迁远远逃离汉唐故土的势力范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本来第二种方式未尝不是以退为进之际,反正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只要能保存部族实力跟人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八河地区瓦剌祖地这一战,让蒙古汗国几乎损失了大半的战争潜力,去年末为了熬过这个寒冬,不得不宰杀了大量生崽的雌性牲畜。
如果北上西迁进入苦寒之地,根本就没有丰满肥美的水草来恢复牧群,今年冬天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整个蒙古汗国无非就是进入一种慢性死亡的节奏。
天圣汗跟不花汗不同,身为一代枭雄他做不到苟且偷生,与其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英勇的战死沙场,好歹没有辱没蒙古大汗的称号。
想到这些,天圣汗也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军情,朝着汗帐下方的诸部将领下令道:“阿木尔,你与大济农纳哈勒,率领辽东三万户跟女真三部的残兵,以及部分瓦剌部族军,迎战明国的辽东方向兵马。”
“赛刊王,你与二济农阿失帖木儿,率领右翼蒙古三万户兵马,迎战明国漠南方向兵马。”
“本汗将亲领怯薛军跟左翼蒙古三万户,对战明国宰相沈忆宸的主力北伐军。”
“汗国存亡,在此一举!”
这一刻天圣汗也先终于下定了决心,纳哈勒左右夹击的担忧虽然毫无意义的,但如果明国嘉峪关跟陕甘守军要是驰援北伐军,对于蒙古汗国的处境将是雪上加霜。
趁着现在手中兵马跟明国北伐军还处于旗鼓相当的态势,也先选择全面迎战沈忆宸,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国那边只会越来越强,蒙古汗国相反会越来越弱。
现如今已经没有时间等待跟犹豫,唯一翻盘希望就在于亡命一博!
“是,大汗!”
汗帐内蒙古众部将,纷纷跪倒在地领命,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他们心里面都非常清楚,蒙古汗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能不能存续下去就看这场生死决战了。
六月的卫拉特蒙古草原,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热浪,蒙古右翼三万户集结的五万兵马,正朝着漠南军跟三千营的驻地进发。他们想要趁着明军积攒物资懈怠之际,发动一场毫无预兆的突袭,从而获得先发制人的优势。
只不过赛刊王太小看大明的防备预警系统了,认为只要沿途诛杀几个斥候,就能阻止大军出动的消息警醒明军。事实上当哈拉和林地区的蒙军出动的那一刻起,漠南军跟三千营防守的西侧就已经励兵秣马,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定襄侯郭登跟都督朱仪两人,骑马并排在一个山头上面,遥遥注视着蒙军袭来的方向。身后漠南军跟三千营共计三万兵马,已经整齐的列好了队形,随时可以发动冲锋。
“沈元辅真是料事如神,果然酋首也先耐不住性子,选择主动进攻。”
定襄侯郭登忍不住称赞了一声,他从军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到过像沈忆宸这般运筹帷幄的年轻人,更别说对方还有着一股稳如泰山的姿态。
从始至终酋首也先,好像都是在按照沈忆宸规划好的路线行动,精准的犹如棋盘上的棋子。如果不是身处于沈忆宸这一方,郭登都有些不敢相信蒙古百年世出的枭雄人物,会被如此的玩弄于鼓掌。
面对定襄侯郭登的称赞,朱仪仅仅是淡淡一笑道:“这就是军中设立参谋部的重要性,与其让一个人去料事如神,不如集思广益。”
“另外任何计谋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十几年前的京师之围,就是蒙古汗国战胜大明的最后机会,错过了他们就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沈忆宸目前的步步为营,不仅仅是个人能力的胜利,更多是群体智慧的体现。包括大公子朱仪在内,其实在制定战略计划的时候都提供了极其宝贵的意见,几乎把也先的心理活动跟行动方向都摸的清清楚楚。
常言道最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自己的敌人,沈忆宸身为也先的敌人,自然是无比了解这个草原枭雄。
想当年也先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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