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汪汪大人,周元心情很是高兴,却没想到一句话就把王大人给得罪了。
他心里想着,老子好歹也是北镇抚司的千户,锦衣卫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怎么就非得去柳巷找那些庸脂俗粉了啊?
“周大人,我是因为要查一桩案子,才来黄金楼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汪汪大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周元毫不留情,直接拆穿他的小算盘:“我懂,借查案之名,来黄金楼消费,由公费报销。”
王昂老脸一红,当即压着声音道:“周大人莫要说透,咱也是想来见见世面嘛。”
周元豪气干云,直接摆手道:“那我也是配合王大人来办案的,花销方面,一并报销。”
王昂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那感情好,搬出周大人这尊佛来,报销方面都不必担心被卡了。”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压着声音道:“你是不知道,早就听说这黄金楼顶层的女子,个个都是花魁级人物,非但模样好、懂礼仪,而且文采非凡呢。”
“对了,周大人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周元道:“打人啊,最近闲来无事,我准备打几个宗室子弟,练练手。”
王昂张了张嘴,干笑道:“那周大人等会儿离我远一点,就当咱们不认识,毕竟血溅到我身上,我是承受不起的。”搜毣趣
周元笑道:“先别管那么多,听一听这些二世祖聊战事,你别说,他们会聊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王昂道:“这是一种改变,周大人或许不知,你收复中原对大晋影响是巨大的,尤其是在民间。”
“以前人们提起打仗,都是唉声叹气,不愿多说。”
“自从中原收复之后,人们好像自信了很多,哪怕是提起北蒙东虏之战事,都一股子意气。”
“一场打胜仗,的确能过增添民族的自信心啊!”
这番话也让周元有颇多感慨,前世河山破碎,也是靠着一场又一场伟大的战争胜利,才把民族的气节和自信心全部打回来的。
战争,有时候仅仅是战争。
战争,有时候却又意味着很多东西。
“蒙古骑兵虽然强,但毕竟是太少了,总共才多少人?三万多吧?反正朝廷的统计就没有超过五万。”
“我们三边驻扎了多少大军?二十万有余!就算没有胜算,守住肯定是没问题的。”
有人大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可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另外,关于东虏那边,蓟州和津门两重防御,他东虏再强,翻得过来么?就算翻过来了,面对的也是京营十多万大军。”
“那些东虏鞑子自以为了不得,我看忠武侯能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即使打不过又有啥关系,咱们大晋这么大,哪里没有容身之所,大不了迁都嘛,迁往金陵,实在不行临安府都可以,早听说那边人文鼎盛,早想去看看。”
此话又引来一片骂声。
有人大声道:“这句话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在我看来,我们未必打不过东虏北蒙,只要他们赶来,我陈之豹敢亲赴边关,与之决一死战!”
周元在外面听得头疼,不禁打开窗门往里一看,只见这厮尖嘴猴腮,一副肾虚模样。
就他妈你也配叫陈之豹啊!滚犊子!
一个大胖子站了起来,大声道:“竟然聊得这么开,不妨作一首诗词,聊表意志!”
“我先来!”
他迫不及待要展示那该死的才华,以吸引在场女性的目光,扯着嗓子便吆喝道:“牡丹花开图富贵,男儿从军只为国,两壶烈酒祭雄胆,一杆长枪定江山。”
“好!好诗!”
“好!多漂亮的诗!”
顿时有人附和了起来。
王昂大人都不禁低下了头,咬牙切齿道:“狗日的,这里面竟然也有托儿!”
周元顿时想起了前世某些书法大佬,一撇一捺全乱搞,周围弟子都叫好。
写的狗屁不通,受到广泛赞誉。
就连厅里的一众女子都听不下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暗中交换着眼神,强颜欢笑着。
陈之豹站了起来,淡淡道:“九哥,你这首诗不能说很好,只能说一点都不好,且看我来作一首出征词。”
他沉吟片刻,郑重道:“官道长,戍边十年事沧桑,事沧桑,年复一年,回望南方。”
“意气风发一声吼,两鬓斑白战三场,战三场,横尸遍野,埋骨他乡。”
于是又有一堆人叫好,甚至说出了一大堆理由。
“好啊!好!”
“五哥这一首《忆秦娥》可谓是道尽戍边战士的苦楚辛酸,实在是当代不可多得的好词啊!”
“写得发人深省,令人魂断神伤啊!”
“五哥才华横溢,这一首词不比周元写的那些艳词好多了!”
诸多女子也是听得阵阵沉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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