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女皇道:“那你也是在为叛军开脱了!来人!把周元和王昂给朕抓起来,押回神京。”
“他们既然为叛军开脱,便与叛军一同发配西南,苦役一生!”
“是!”
几个内廷司女卫冲了上来,当场就把王昂和周元按在地上,绑了起来。
杨国忠等一众阁臣对视一眼,不禁微微一叹。
曾程忍不住道:“好想出去说一句公道话啊。”
邓博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曾大人还是老实点吧,这等好事还轮不到你,陛下显然在给周元铺路,你敢出去当好人唱红脸,陛下保准收拾你。”
曾程叹了口气,道:“看来陛下这是要周元接手五军营啊!这些士兵,是此次大局最后一网鱼了。”
杨国忠道:“无法阻止,这件事我们只能退步,这场叛乱大局,我等扮演的绝色太烂了,只能忍着。”
而数万五军营将士,心头本来就已经绝望,看到周元出来为他们说话,却被绑了起来,自然心中五味杂陈。
“陛下!臣锦衣卫指挥敛事熊阔海,有事启奏!”
声音传遍四周,无数人都不禁朝这个胖子看去。
昭景女皇眯眼道:“怎么?你也要为叛军求情吗!”
熊阔海正色道:“微臣不敢轻言叛军之事,然微臣认为,食君禄而为君分忧,当有一片赤诚之心,凡事查明是非,查清原由,以供圣君裁断,此乃为臣之道也。”
昭景女皇瞥了四周一眼,摆了摆手:“罢了,周元,你便详细说说情况,朕也不是听不进谏言之君。”
“多谢陛下。”
周元站了起来,大声道:“宁侯陈敬孝,乃贤亲王长子,与曹烨交好,常利用身份之便利,在军中私自开设赌坊,布置骗局,引诱军人参赌,骗取军饷,牟取暴利,已达数年之久,金额可达数百万两白银。”
“此人丧心病狂,胆大包天,竟又拿着骗来的钱,借贷于兵,再让兵丁参赌,直至将兵丁搜刮得一干二净,生活都难以为继。”
“曹烨死后,五军营更无人做主,参赌情况更甚,宁侯更加肆无忌惮捞钱。还不起钱的士兵,只能变卖家产家资,但依旧填不满欠下的大窟窿。”
听到此处,四周无数的五军营将士,已经是满脸通红,低下头小声啜泣。
周元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一定认为,赌狗不值得同情,但若是精心策划的骗局呢?”
“身边总有人在赌,在赢钱,劝你去赌,你不赌便孤立你,甚至欺辱你,让你不得不赌呢?”
“这就是宁侯的手段,为了让更多的人参赌,他下了非常多的功夫。”
“甚至,他勾结帮会成员给士兵家属下套,让家属欠下巨额债务,士兵因急需银钱,走投无路,便铤而走险参赌。”
说到这里,周元深深吸了口气,道:“景王为什么可以利用他们?因为在一个月前,景王便勾结宁侯,大量催债催款,甚至查抄五军营将士的家,用尽手段逼他们到绝路。”
“而在军饷方面,陛下或许不知,五军营已经三个月没发军饷了!”
“国库拨过去的白银,全部被景王的心腹扣留了,根本没发给五军营的将士。”
此话一出,五军营无数的士兵都猛然抬起头来,满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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