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你不是任何人,你也不是恒定正确的答案。”
“是人是鬼,都有选择的权利。”
“休息吧。”
最后三个字说完,我爸走到靠墙的那张床上,他躺下后,沉沉睡了过去。
我则躺在靠窗的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一时间,心境又陷入了迷惘。
我总觉得自己够通透了,可这真的是通透吗?
还是说,个人主见太重?
可人,难道不应该有这样的个人主见?
我爸是对的,好像有不是对的。
我如是。
道,什么是道?
茅斩和我说的那些话,让我人知道,其实选择,是道最关键的一种。
我忽然有种后怕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用来。
茅斩说,前世的茅显君,和今生的我,有着一样的道,区别的是,我有了实力。
可这个道,真的是一样吗?
我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光是和茅显君很像,所求的东西都一样,是小家则安。
我还和茅斩很像。
曾经的茅斩,就是自认为什么是对的,便强加给所有人。
包括他想要茅显君拥有实力,用各种方法栽培他,结果不但求而不得,甚至还亲手杀死了茅显君,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媳齐莜莜,更亲手杀死了自己!使得句曲山的传承核心中断,使得整个句曲山的道士,道术变得不纯,变得古怪,变得阴森。
我的道,完全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条,而是两条!
可这就又面临了一个问题。
道,要一心一意!
我必须有所舍弃!
这又成了矛盾,让人无法抉择和判断!
胀痛从脑海深处涌来,本能告诉我,不应该继续想下去了,我还没有悟道,这不是我现在的实力,现在的心境能想到的答案……
茅斩,都是魂飞魄散的前一刻才悟……
恐怕,能想通这一切,就能到达另一个境界?
于我来说,就是真人境?
身体的困倦,侵蚀着意识,我太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太久太久,都是靠着冥想打坐,靠着辛波给的事物维持精力。
意识归于黑暗,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当我终于醒来的时候,外边儿天色暗沉,是天黑了。
老龚在窗台看着外边儿,哼着荤曲儿。
我爸则坐在床头打电话,语气十分温和。
“显神醒了,不和你说了,我们要上路了。”我爸说完,便挂断电话。
“老爷子,上路这个字儿,可不兴瞎说哩,是去赶路,又不是去送死。”老龚停下哼曲儿,嘿嘿一笑,提醒我爸。
脑子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很快就完全恢复清醒。
我本以为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可我爸走到床边,才告诉我,我睡了两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床头摆着一些吃食,他让我吃东西。
我晃了晃头,这才拿起饭盒,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正常食物没有那么滋补,口味却好多了,更不会让人恶心作呕。
离开酒店后,我们先去买了个手机,这才前往最近的高铁站。
又有个小插曲,我要补办一张临时身份证,因为皮肤太黑,人脸识别了好几次,才堪堪通过,还引来不少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对我各种询问,最后才拿到证件。
好险赶上了最后一趟能去大湘市的高铁,老龚还在一直嘀咕,早知道这么麻烦,他直接一个鬼遮眼,轻轻松松就上了车,票都不需要买。
我哑然失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人有人格,鬼有鬼格,邬仲宽的淳朴,加上老龚的古灵精怪,才形成了现在这样有趣味,也有本事的老龚。
因为是临时买票,就只有二等座了,人很密集。
还好我和我爸坐的是两排那一侧,老龚和我絮叨了一会儿,脑袋就跳到了椅子靠背上,贼溜溜的目光打量着车厢内的一切。
很快,他鬼眼一阵放光,朝着一个方向嗖的一下冲去。
我心知,有个类“鹿师姐”的女人,要被上身了……
不过,老龚不会伤人,他也就这点儿兴趣,我总不能连这个都限制。
抬头打量一眼前方,我打算下车之前,给予被老龚上身的人一定弥补,给对方一两张符,应该就足够。
入目所视,老龚果然上身了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子,那人模样身材,都不错,吻合了老龚的审美。
她匆匆站起身来,一脸急切的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麻烦让一让,我上厕所。”她更有礼貌的请过道里的人让路。
我爸显得不太自然,嘴角都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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