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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不安地过了几日,眼看着一个星期就快过去了,家中依旧风平浪静。我不放心,给远在上海的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向她问起那边的情况。我姐告诉我,只是和姐夫为了生意上面的事情吵了一架,别的一切都还好。到了第六天,我特地跑到保卫室去调了监控。
不调还好,一调快要吓尿。物业拍下来的监控视频中,从小区门口到电梯里,再到我们家的楼道,在老革命出现的那一段时间,竟然受到严重干扰,根本看不清画面。
这一点,连物业都觉得奇怪。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就在我准备把这件怪事告诉我爸的时候,我爸出事了!
我的电话还没拨出去,警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她用沉重的语气问我:“你是林安国林警官的亲属吗?林警官在办案途中出了车祸,消防的同志正在奋力扑救。”我整个人瘫倒在了门卫室的椅子上,大脑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一片空白。
当我想起那个披着蓑衣的老革命时,一股怒火无法抑制地从我的心中直冲头顶……
“这绝对是谋杀!”我不顾一切朝外面跑去。
这一天的太阳十分火辣,晒在头顶上,能让人感觉到就像被大火炙烤一样疼痛。
我冲进地下车库,将自己的捷豹开出,在车上,我回拨女警的电话,问了她出事地点,然后就像疯了一样以一百多码的速度朝车祸现场赶去。
老爸出事的地方在红城郊区,一个名叫金凤岭的地方。
金凤岭是一个森林公园,两边都是山,一边是凤头,一边是凤尾,公路就从两座丛林密布的山丘之间穿过。在我爸出事之前,我对金凤岭最大的印象就是有一个射击场,以前没事和会跟几位好哥们到那上面的山坳里打上几枪。
老爸出事后,我才得知,凶手选择在这儿下手,别有用意。
首先,金凤岭的地名中含有凤凰,我爸正在调查的惨案恰好跟凤凰有关。估计凶手平时喜欢看《三国》,知道庞统与落凤坡这段故事,以此效仿。
其次,这地儿的公路两边是丛林,便于凶手谋划和隐藏。
再次,这地方的监控明显比别处少。
没有人知道在我爸开着警车经过这里之前,这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有一辆载着30吨汽油的油罐车,正在朝着我爸迎面而来。
因为没有监控,所以两车如何相撞,无从得知。
我去的时候,眼前血红一片火海,30吨汽油正在疯狂燃烧,现场有大大小小数十辆消防车正在扑火,公路两段被堵死,两侧的大树彻底被火焰吞噬,一些树枝咔咔断裂,拖着火苗如陨石般往下坠落。天空,黑烟弥漫,遮天蔽日……
我想,如果世间真有地狱的话,无非就是这个样子。
见我屡次想突破警戒线冲进去,已经赶到现场的民警拼了命将我拦腰抱住,最后推进一辆警车当中,由两男一女三位警察将我强行带到安全地带。
我红着眼睛问三位警察:“我爸呢?我爸在哪?”
三位警察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压抑。
我在车里踢闹一阵,最终有气无力地倒在了靠椅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个小时候,大火正式被扑灭,当我在现场看到被烧成骨架的警车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警局,一位冷若冰霜的女警察正端详着我。
“我爸呢?我爸在哪?”我哭嚷着问。
女警察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冷笑,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我说:“你就是林凡?林警官的儿子?你不是警校毕业的么?据说还获得过什么警校省级散打冠军,就这么点出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你父亲是警察,与犯罪分子作斗争,虽死犹荣。”
“你丫说什么屁话,谁说警察就该死?我爸是被人谋杀,不是车祸!”
女警察很淡定,身子站得笔直,一头黑发垂腰。
“你怎么知道是谋杀?”她好奇地问。
我头痛欲裂,使劲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把自己的遭遇向女警察讲述了一遍。女警察听了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好像我所说的一切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
“警方不会相信你的话,除非你有证据!”女警察说。
“什么证据?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啊?”
女警察放下手,说了声:“好!你跟我去一趟交警队。”
很快有一位老警察过来,先是慰问我,把我老爸给夸了一通,随后表示心情很沉重,最后才说:“你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够子承父业,到警队里当一名警察。我看过你的简历,以你现在的条件,当警察完全没问题。李警官,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
女警察点头说:“领导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栽培!”
说完,转身便走,到了大门口,扭头说:“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了?”
当“报仇”二字从女警口中说出,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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