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就这样三言两语之间,便轻飘飘的替许大茂解决掉了这个让他愁白了头的祸事。
这,就是排面!
“许大茂怎么了?”
见丈夫挂了电话,倪映红投来好奇目光,明媚的眼眸眨呀眨的,妥妥一个小八婆。
“没啥大事,轧钢厂新厂长庞宇这段时间不是正准备要把李富贵留下的这帮旧臣换掉嘛,许大茂就在名单里,他实在没辙了,就求到我头上来了,正好我跟庞宇也认识,就随手帮他一把呗。”楚恒语气随意的伸手去接媳妇的包,好似再说一件不足道哉的小事。
“哦。”
倪映红见不是什么出轨、贪污之类的攒劲节目,失望的撇撇嘴,转头与韩大姨打了个招呼,卡卡盘着核桃,与丈夫离开了办公室。
“这逼让这小子装的……”
办公室里,韩大姨暗暗咋舌,再次为楚的宽广人脉而惊叹。
轧钢厂新来的厂长他认识,区里大领导他也认识,街上收破烂的老头他还认识,这四九城里,还有丫不认识的人吗?
……
夜渐渐深了。
喧嚣的城市也宁静了下来,才刚刚七点多钟,四九城的居民区里的灯火就陆陆续续地灭了不少,只有一行行的橘黄的路灯坚守在岗位上,宛如一位位昂首挺胸的哨兵。
小梨花楚宅倒是灯火通明。
院里,两只狗子正在与一只蹲在墙头上的猫较劲。
一只瘦巴巴的老狸猫,慵懒、优雅趴在墙垛上,一双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身下蹦蹦跳跳的两只傻狗。
楚恒家围墙很高,哪怕这两只狗子弹跳力惊人,也很难能碰到老狸猫。
就算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借力跳到与墙头平齐的高度,也会被老狸猫一爪子拍回去,气的二狗狂吠不止,却乐此不疲。
东屋,黑白电视机里放着节目,小倪、大表姐、杨桂芝三人排排坐,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电视,时而一块傻乐,时而紧张的绷起脸蛋,全身心的投入在其中。
外头,楚恒没骨头似的侧摊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封皮上写的是春秋,里面却是插画版的九尾龟。
这是一本艳书,比金瓶梅还要攒劲。
成书于晚清,作者名为漱六山房,此书所描述的内容大都是关于娼妓场所的风流俗事以及关于嫖客的一些狎妓生活。
胡适先生曾说这书是嫖界指南。
也有人说这是一本讽刺社会现象的大白文,它充分反映了晚清社会政治的黑暗与腐败,具有极强的现实批判意义。
众所周知,楚恒是个思想高洁的读书人,最喜欢读这些带有批判意义的好书,尤其是带插图的。
是以,他得到此书之后,便一直视若珍宝,时不时地会拿出来批判一下。
而就在他醉心读书之际,今儿上午刚从医院里出来的严书却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宣武,虎坊桥,有一栋半旧的小洋楼,青砖灰瓦,高高的大窗外面覆着抹灰窗套,墙上凋刻着精美的欧式花纹。
这座小楼原先是一位黄姓商人的,后来几经转手,落到了严书手上,平时很少来,在楚恒把他那个小破院子撞废了后,他才把据点改为这里。
此刻。
小楼客厅里灯火通明。
身上多处缠着纱布,且鼻青脸肿的严书大马金刀的坐在欧式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沉着脸一口一口的喝着。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几位男女,或坐或站的散布在各处,嘻嘻哈哈的笑闹着,而这些人的身份无一例外,都是大院子弟。
严书一直瞧不上那些那些泥腿子,如果没有必要,他基本不会跟那些草根阶层的顽主来往。
“吱呀!”
这时,一名小弟从外头走进来,他叫程羽,二十多岁,个子不高,模样不错,是前两天经人介绍加入严书小团队的,目前充当跑腿的角色。
程羽站在门口踅摸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严书,随即便快步走了上来,恭恭敬敬的汇报道:“严哥,车都过来了,俩大解放,带棚子的。”
“好。”严书轻轻点了下头,仰头喝掉了杯中酒水,却一没注意,扯到了下巴上淤青,疼的他直皱眉,脸色也更加阴沉了。
他放下酒杯,摸着隐隐作痛的下巴,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便转头叫来几个人,一块打起了扑克牌。
玩了一个多钟头,输了一百多块钱。
有些乏了的他便把手里还剩下的三十多块钱丢给一边端茶递水的程羽:“你来,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说着,他便拉着身旁一名面容娇好的女人起身,搂着她的纤细腰肢上了二楼。
不多时,楼上就有一阵阵极为压抑的哼唧声传下来,听得一帮牲口热血沸腾。
……
凌晨一点,万籁俱寂。
“啪嗒,啪嗒。”
穿戴整齐的严书从二楼下来,扫了眼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呼呼大睡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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