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儿就聊到这,我那头还有点事没忙完。”
“行,改天咱约个地,一块喝点。”
办公室里,楚恒将马洪送出门,望着他的背影,不由一阵哑然失笑。
他心里很清楚,马洪的突然造访,估计就是想过来看看他有没有迁怒自己。
“这个家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心眼有那么小吗?”
楚恒摇摇头回过身,来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提包,出了办公室,随即一路下楼,开车离开。
二楼上一个窗子后。
康德一脸得意的凝望着疾驰而去的伏尔加,嘴角笑容浓郁:“靠山比我大又怎么样?这个所长不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
粮食局那头都还没决定好由谁接任马洪呢,他竟然如此笃定!
……
楚恒从粮管所出来后,看着前头的十字路口,突然就觉得很茫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
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忙,总是感叹分身乏术。
现在突然闲了下来,他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觉得有些别扭。
楚恒坐在车里冥思苦想,到底该去哪里耍一耍。
信托商店捡漏?
忒没劲,运气不好半天也找不到一件好东西。
泡澡?
自己去没意思……
如此苦思了一会后,他忽的眼睛一亮,旋即狠狠一脚油门踩下,伏尔加往左一拐,向着连老头家驶去。
没多过久,他来到老头家所在的院子门前。
把车停好后,楚恒推门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入大院。
今儿天儿不错,虽然还没到春天,但阳光已经有了一些暖意。
连老头此时正躺在自己门口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身上裹着毯子,脚边趴着一条脏兮兮的哈巴狗,怀里的老旧收音机滋滋啦啦的唱着京戏,情景看起来有些悲凉。
好似一位没人待见的孤寡老人正在守着他的那条老狗昏昏等死。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有连老头懒洋洋的睁开眼,看到楚恒正直熘熘站在自己跟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哟,这不楚副所长吗?怎么的,刚逼死个老太太,这是打算冲我这糟老头子下手了?”
楚恒翻翻眼皮,臭贫道:“您还真猜着了,这不嘛,我先过来看看,您尿不尿裤子了,要是还尿的话,我就打算给您个痛快,正好贾老太太也还没死,您抓点紧兴许还能跟她做个伴。”
连老头顿时恼羞成怒,愤而起身,瞪眼骂道:“给我滚!你特娘的没话了是不是?能不能不提那茬?”
“嗨,您这可就有点不讲理了啊,就许您挤兑我,我就不能还嘴了?”楚恒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拉来一把椅子坐下。.lnㄚ.nt
“不知道骂人不骂短吗?”老头抬起腿踹了他一脚:“你小子再跟我提那个,以后甭来我这,我也不跟你玩了!”
“好好好,不提。”楚恒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根烟,问道:“您最近钓没钓鱼去啊?”
“去个屁的去,你连大妈现在把我看的死死地,说我要是再敢趴冰窟窿就要跟我离婚!”连老头一脸苦闷。
“那要是不趴冰窟窿,您去不?”楚恒眨眨眼。
连老头疑惑的看过来:“你啥意思?”
“我昨儿路过天安门前头的金水河,看见河面已经化开一些了,还有几个人在那钓鱼呢。”楚恒道。
“有鱼嘛?”老头手指头不自觉的搓了搓,有些心痒了。
钓鱼老嘛,都这个操性,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甩两杆,那怕背着离婚警告……
“有啊,鲫鱼、草鱼都有,我亲眼看见有一老头钓上来一条大鲫鱼呢。”楚恒引诱道:“要不咱俩甩几杆去?完了我请你下馆子。”
“走着!”
连老头那还能坐住,这又是钓鱼,又是下馆子的,双倍快乐,双倍诱惑啊。
于是乎,他也顾不得老伴的警告了,连忙起身跑回屋,很快就背着自己的渔具鬼鬼祟祟的跟楚恒一块出了院,开车直奔金水河。
二十多分钟后,俩人来到地方。
今天河面上的冰比昨天还要少一些,来钓鱼的人也多了不少,足有十多个,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熟人。
停好车后,这俩人就猴急的拿着东西来到河边,没一会就拉开架势,旭日清风,白云碧空,二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河边垂钓着,一时间好不快活。
如此,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楚恒偏头看着西斜的落日,又瞧了瞧脚下铁桶里一直试图越狱的那只大王八,不甘心的叹了口气,起身对边上的连老头道:“主任,该撤了。”
“再等会,再等会,我这马上就咬钩了。”连老头眯着眼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此时他刚有了些手感,哪肯离去。
“改天再来吧,我得接倪映红下班去了。”楚恒可不管他,直接就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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