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都都!”
聋老太太家门外大的小厨房里,忙的满头大汗的秦京茹小心翼翼的打开灶上的砂锅盖子,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水尝了一口后,又往里放了些盐,重新盖上盖。
“呼!”
她直起腰,轻呼了口气,抬手抹了把头上的香珠,偷偷回头看一眼屋里正在陪老太太聊天的情郎,甜蜜蜜的嫣然一笑,也不顾身上的疲惫,转身就跑去切菜。
只要能让情郎吃上一顿满意的可口饭菜,就是累死她都愿意。
一旁的易大妈神情复杂的看了小妞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即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过去一块忙活起来。
与此同时,大杂院的邻居们,正在谈论着楚恒。
前院的李婶一边摘着菜,一边满脸艳羡的滴咕道:“我说,刚才你们都瞧见恒子提留过来的那个大果篮了么?好家伙,里头还有两串葡萄呢!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回在大冬天里瞧见这玩意儿!你们说他这是打哪弄的啊?”
“害,这有什么啊,水果这东西也就咱们这冬天不常见,南方人有的是。”边上连四九城都没出过一趟的的阎大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自己真去南方见过一般。
“恒子现在是阔起来咯!”一位大妈感慨着:“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初他家穷的裤子都要穿不上了,您再瞧瞧人家现在,吃得好,穿得好,人也特有本事!”yu.et
“有个屁本事,还是不是沾着他烈士爹妈的光?”有人酸熘熘的道:“就他那奸懒馋滑的德性,要是没有国家的特殊照顾,估计现在也就是个普通工人,都不如我家那老大!”
边上正等着打水的阎家老二阎解成恍然的抬头,看了眼硬硬朗朗的老娘,终于明悟自己为什么比不上楚恒了。
原来就差在死爹妈上了啊!
“咣当,咣当!”
这时,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进院,边锁车边对老伴问道:“诶,我说,我们楚所是不是来了?”
“早过来了。”阎大妈随口道:“带了不少东西来看老太太呢。”
“呵,咱楚所到什么时候都往不了咱们这帮老邻居!仁义!”阎埠贵顿时大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同时心中还在暗暗得意,我这回把恒子给请来了,看你许大茂还怎么抖威风!
“我可没看出仁义来。”柠檬精又酸上了:“当初他家吃不上饭的时候,我可是借了他家五斤红薯来着呢,现在阔了,也没见他来看看我,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其他大姨们对视一眼,默契的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着,都懒得理她。
这不要脸的娘们,竟然还好意思提那五斤红薯!
是,您确实借了人家五斤红薯,可不也是人家说了借五斤还七斤才借的吗?
而且后来您还堵人家门口要粮食来着,说什么利滚利,息滚息,愣是得了八斤红薯才肯罢休!
就这,还特娘的指望着人家感谢你?
想什么呢!
如果恒子真那么干,如来佛祖看了他都得让位!
不过虽然这些事大家伙都清楚,可却不好直接当人家面揭短,不然准吵起来。
她们跟楚恒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犯不着因为他跟老街坊红脸不是?
阎埠贵这时候可没心思理会这帮长舌妇在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就惦记着给人写对联换的那仨瓜俩枣呢。
把自行车锁好后,老头就快步走进了家里,然后就鬼鬼祟祟的在窗户那撅着腚,探着头,扒望着,等待许大茂回来。
少顷。
阎大妈摘好菜回来,见到老伴的奇怪举动,疑惑问道:“我说老阎,你在这干嘛呢?”
“甭管,做你饭去吧。”老头头一不回的摆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心里暗暗祈祷着许大茂赶紧回来,可别再像以前似的来个彻夜不归,不然他这努力可全白搭了。
“毛病。”阎大妈白了老板一眼,转回身去了厨房。
十多分钟后。
许大茂两口子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院门口。
于海棠走在前头,脸色有些难看的她一声不吭闷着头进院,圆润修长的大腿迈的飞快,红色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刚刚在单位的时候,撞见了丈夫跟一个厂里职工打情骂俏,虽然她早就知道那孙子外头有事,对此也早已心如止水,失望透的了,可当亲眼见到后,还是忍不住生气。
就是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那个狗东西。
“嗝!”
后面,许大茂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抖了抖披在肩上的绿色将校尼大衣,推着车进了院子,挂在车把上两瓶茅台酒叮叮当当的响着。
见这孙子回来了,了得正热闹的大姨们瞬间收声,赶忙端着盆子各回各家,生怕被许大茂找到什么毛病收拾一顿。
眨眼间。
原本热热闹闹的前院就安静了下来。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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