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见般,顺理成章的就把安排五百精兵布防,以及后续赶路的事宜交给了沈戈。
沈万的亲兵们不是不想提出质疑,可看了看那边吐的脸色发白,只能被扶着上楼的大将军,最后还是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殿下,驸马,咱们这一路急行军的,这马车还是不带了吧。本将这般坐在车里,哪儿能有上马跟随二位快啊?”
次日清晨,休息了一夜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的沈万拦住凤曦二人,腆着一张脸求情道。
是他昨儿个脑子有坑,竟被那所谓的光宗耀祖蒙了眼,这特么是一般人能坐的车么?
别人能不能他不知道,反正他沈万是万万不能了。
然而上车容易下车难,要下凤曦给他安排的车只会更难。
只见某公主一脸你无理取闹的表情道:
“为何?昨儿个大将军坐这车也未影响行军,本宫瞧这车的确结实,即便是这般跑到盛京也不成问题。”
沈万:“……”
它不成问题,但我特么很成问题啊!
“都说这做事不可半途而废,想必大将军也不是这般人。所以别说了,快上车赶路吧,本宫看好你哦!”
沈戈:“……”
这一刻他上车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让沈万感到意外的是,今天他们不再是赶一整天的路,而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而毫无意外的是,他已经吐的胃里只剩下清水,甚至在队伍抵达驿站大家都在大快朵颐时,他也只敢吃些好克化的粥水。
到了后面几日他甚至都不再吃早食,就怕自己吃了又会弄得满车腌臜,让自己在里面待着更加难受。
终于在小半月之后,他们的目的地盛京到了。
“凤曦与祁霄策马,本宫那公公却乘着车?笑话,当真是闹了大笑话。真不知本宫那父皇若知道此事,还会不会夸凤曦是他的好女儿。”
梳妆镜前,凤鸢一边瞧着侍女为自己簪花,一边听如今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驸马说闲。
“可不是,父亲此番是出了大风头了,如今正有不少百姓跟着车架入城呢。”
驸马沈恒见自家公主爱听这个,自是说的绘声绘色。
他本就生的面白清俊,虽不如自家长兄沈戈伟岸俊朗,却自有哄人开心的贴心本事。
这不,即便凤鸢前些日子听说尤家靠凤曦分了沈家的势,依旧被他在床上一番功夫哄得眉开眼笑。
眼见凤鸢只剩一支步摇未上,沈恒赶忙上前接过侍女手中之物,抬手亲自为凤鸢簪上道:
“公主当真天姿国色,令恒眼中再无他人。”
见沈恒眼中满是痴迷,似乎又欲行那床笫之事,凤鸢顿时满意的挑了挑眉。
“公主,驸马,门外威武大将军的车架已至。”
得了下人禀报,凤鸢与沈恒自是要出门相迎的。
当然凤鸢乃是天家公主,即便她端着架子不出去迎人,旁人也不敢置喙什么。
但一则威武大将军是她的公公,是长者;二则对方此番落了凤曦的脸面,那就是得了她的欢心,她自然也愿意破例给对方这个面子。
所以夫妻二人还真就联袂而来,在一众百姓羡艳期待的目光中上前,等着沈万闻声自行下来拜见他们。
此番凤曦与祁霄为沈万策马在前,沈万再下车向他们夫妻行礼,这一番举动究竟谁更高贵岂不了然?
然而凤鸢二人等了半晌,却一直不见车架上的沈万下车拜见,倒是那被祁霄指派送沈万过来的侍卫上前,缓缓为二人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一时间,一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竟自马车内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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