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韩钧又是面色大变,“你,你已经锦儿说了?”
许怀义随意的“嗯”了声。
韩钧急声道,“你怎么能说这种事呢?你这不是诚心加剧他们俩父子间的矛盾吗?”
许怀义冷笑,“我不说,他们父子间就没矛盾了?何必自欺欺人、粉饰太平?只要小鱼还想上位,这矛盾就永远存在,你总不想让小鱼当一辈子太子吧?”
韩钧噎住,半响后,才颓然道,“那也不用这么急……”
许怀义道,“急吗?不是都准备五年了?你别说,这五年,你啥都没干,就帮着给皇上干脏活了。”
“我……”
“是爷们就痛快点,就说这事儿,你干不干吧?”
见他一脸不耐,韩钧苦笑道,“你没有选择,难道我这当舅舅的就有了?于情于理,咱们都只能跟锦儿共进退。”
许怀义摊手,“那不就行了,看你这纠结样儿,真有那么为难?”
韩钧叹了声,“这事能不难吗?皇上,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齐王了,那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要求他,他登基后,锦儿就是太子,可现在,我以什么身份去找他谈?舅兄?不好使了啊,他如今不缺文臣武将,哪里还会将我这个舅兄放在眼里?
昔日的那点愧疚和恩情,早已所剩无几了。
你信不信,我若替小鱼去提者入朝观政的事儿,他保管不答应,就算明面上不翻脸,暗地里也得记我一笔,指不定就想啥法子把我给远远的打发了……”
“我信!”许怀义揶揄的看着他,“如今有新的国舅爷,你这前国舅,自是要失宠了,想开点吧,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皇上也不能例外嘛,呵呵!”
韩钧,“……”
调侃几句后,许怀义正色问,“你真没办法?”
韩钧蹙眉思量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怕是没啥用了,那就只剩下形势所迫,逼他不得不答应。”
许怀义心中一动,好整以暇的问,“怎么个形势所迫?”
韩钧不甘的哼了声,“你还能不知道?”
许怀义一本正经的摇头。
韩钧不信,倒也没再掰扯,低声说了他的打算,末了问,“你觉得怎么样?”
许怀义神色复杂的道,“我小看你了啊,你这些年是真没闲着呀,都在闷头干大事啊!”
韩钧表情一僵,“讽刺我?”
“不,不是讽刺,是真心夸赞和感慨……”许怀义一脸的真诚,眼底还带上几分笑意和好奇,“你都是怎么拿捏住他们的把柄的?”
韩钧幽幽的道,“看家吃饭的本事,不方便透露。”
许怀义了然点点头,“行,那就不问了。”
“那你觉得可行吗?”
“可行啊,那么多大臣请求太子入朝观政,皇上还能继续无视?”
韩钧试探的道,“不过,那些人里还是缺了几个有分量的,若是能让孙首辅和江先生帮着开口,那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再无变数了。”
许怀义斜睨着他,“你想法不错,就是以后别再想了。”
韩钧,“……”
“孙家从来不站队,你以为凭我去求个情,师祖就会卖我面子?那也太天真了,至于江先生,我没脸开口,也没法说,无缘无故的让他帮小鱼,理由呢?能透露小鱼的真实身份吗?如果不能,我莫名其妙去求,又算咋回事?”
韩钧被怼的哑口无言。
许怀义嗤道,“你啊,就是既想,还想,都想要,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儿?”
韩钧叹了声,自嘲道,“是我太贪心了!”
许怀义又道,“如果所有人都为小鱼说话,也不是件好事儿,他若那么得人心,皇上不得更寝食难安?
留有余地,才能进退自如。”
韩钧点头,反过来好奇的追问他,“你原本是有什么打算?别说你没想着怎么送锦儿入朝观政。”
许怀义老神在在的道,“我本来是想找点事儿,给他施压,让他主动把小鱼拉进朝堂,帮他分忧也好,背锅也好,总之先融进那个圈子,以后再慢慢扎稳根基,逐渐取代他的权力。”
韩钧听得眼睛一亮,“那你这个法子比我的好用啊,还不用撕破脸,说不定操作好了,他还能对锦儿生出点愧疚,如此,以后也能认真教一教锦儿,快说说,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许怀义却卖起来了关子,“先用你的吧,以后再用我那个,后面要打的硬仗可不少,一下子全都掏空了,还怎么玩儿?总得留点底牌吧。”
韩钧一愣,“后面还要继续跟他对抗吗?”
“不然呢?”许怀义平静的看着他,“入朝观政只是开始,不是结束,以后的冲突对立,绝少不了。”
韩钧一下子沉默了。
许怀义站起身来,“父子走到那一步,我们都不愿看到,但身在皇家,这不就是他们的宿命吗?
一代又一代,谁也逃脱不了,齐王是怎么坐上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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