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次施展凌云步,已经消耗不了青崖多少灵力,下方的花青儿连青崖出现的动静都没有听到,纤腰便已经被青崖搂在了怀里。
“元婴修士也不可以托大哦。”
“哼,我那是故意让你的,不然你怎么可能追得上我。”
这话她倒是说得没错,以花青儿的资质,元婴期的她若是全速飞驰,虽然最终还是会被自己追上,也绝对不会如此轻松。
但面对青崖的时候,花青儿又有什么时候出过全力呢?
山中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当天陨之上万籁俱寂的时候,人间的烟火之气才刚刚开始,青崖抱着花青儿落在了钱塘的郊外,四野天色冥冥,一片寂寥,没有人看到从天上下落的二人。
山下的钱塘城依旧不曾改变,只是那高墙却再也拦不住青崖,守城的兵将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钱塘。
花青儿挽着青崖的手臂走在人群当中,人们只当是那户富贵人家的少爷夫人出来逛街了,又怎会怀疑这二人是他们口中冯虚御风,来去自如的仙人呢?
“要不要回花盈楼看一看?距离上次离开去长安,也有一年了吧。”
即便离得很远,花盈楼璀璨的灯光依旧夺目,老板娘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了,但花盈楼依旧是钱塘最亮的星辰。
花青儿远远地望着花盈楼的方向,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应该无比地想念陪她一起长大的姐妹们。
但时间是残酷的,仙凡两隔,她和她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最终,花青儿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对着青崖摇了摇头。
“今天就不回去了,时间太短,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她们担心挂念。”
有些话两人都明白,却不会讲出来。
见得越多,牵绊也就越深,离别之时的悲痛也就越深。
当往后的有一天,自己大梦一场,醒来人间已是百年,那些熟悉的名字已经化作云烟散去,自己的心境究竟能不能和流云那般淡然。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未来的事情也还没有到来,伤感什么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嘛。”
花青儿摇晃着青崖的手臂,开始安慰起了青崖。
好像是你比较伤感吧,怎么还安慰起我来了。
重新拾起心情,二人漫步于天街之上,即便许久未曾归来,这钱塘城的角角落落,自己仍是十分熟悉的。
夜晚的时候,去勾栏中听曲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只是现在天色还太早,水袖还未起,锣鼓还未响,好戏尚未开场。
夜晚的钱塘,拢月河的两岸无疑是最为热闹的,许多在家相夫教子的妇人们,会在晚上支起一个小摊,卖上一些她们手工制作的小玩意。
虽然都不是一些昂贵的东西,但江南女子心灵手巧,她们的双手往往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这位姐姐,你这纽扣怎么卖呀?”
路过一处小摊,花青儿停下脚步拿起了一枚天青色的纽扣,这枚纽扣的质地温润如玉,一如雨过天青,明亮如镜,幽淡隽永的釉色附着其上,让人一眼便爱不释手。
“姑娘真有眼光,这枚纽扣是我家相公翻修老宅的时候翻出来的,应该是有些年代了,姑娘若是喜欢的话,一两银子便拿去。”
面前的女子大约是二十七八的年岁,青钗布裙,常年的操劳让她显得有些沧桑,眉眼间却依旧不改当年的美貌。
“工艺如此精湛,这价钱值当。”
说罢,花青儿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那女子的手中,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这小荷包背好的。
青崖看见花青儿在那银子上留下了一丝灵气,经过她手之后进入了那女子的身体,过渡辛劳让她的衰老来的过早了一些,这一丝灵气可以帮她重新调理身体。
“不知姐姐这里可有针线,我家夫君袖口的纽扣掉了,我帮他补补。”
青崖抬起手腕翻过来一看,才发现自己右边袖子下方的一枚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也许实在黄泉海,也许实在深海之下,青崖已经记不得了。
衣袖之下的纽扣并无实际作用,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不知道花青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怪不得她会想要买下这枚纽扣。
“小姑娘,针线我这里自然是有的,不过我看你夫妻二人衣着不凡,可要小心别刺破了相公的衣服。
瞧见没有,拢月河的对岸,再往前走几步,那家叫做白荧铺的裁缝店,那里的女红手艺才叫天下无双,二位可以到那里去补上这枚纽扣。”
顺着女子的指向看去,河对岸倒是的确有一间裁缝铺。
白荧铺,这名字听来倒是有几分熟悉。
河对岸,也就在几个月前新开了一家裁缝铺,尽管只有一人忙前忙后,但白荧铺不论是出品的质量还是做工的速度,在钱塘都是首屈一指,有些纺绣,便是宫廷里的绣娘来了,也是拍马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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