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乃天地造物。」
「天地生成之物,无论是生是死,都有‘巧夺天工’之处。所以比起铜尸铁尸,总有些难以捉摸的能力。这一点,是修士后天炼制之物,所无可比拟的。」
黑袍公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拱手行礼:
「晚辈受教了。」
便是墨画听了这番话,也都心中惊讶。
这位身穿黑袍,不露面容的老者,对天地大道的认知,的确相当不凡。
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墨画心中嘀咕。
但话虽如此,对众人来说,这些尸祟,还是大麻烦。
一旁的石头,小声对灰二爷道:「二爷,这还是在墓的外缘,便有这类尸祟出没,里面恐怕更多,甚至还可能有三品的—.”
石头的神情,有些忌惮。
灰二爷眉头紧皱,片刻后目露精光,沉声道:
「非大墓,无崇物。越是邪门,越说明这墓葬尊贵,里面的好东西越多。」
石头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盗墓这行就是这样,收益越高,风险越大。
同样,风险越大,也预示着收益就可能越丰厚。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之后众人准备出发。
墨画继续解阵,想着将闸门打开。
灰二爷仍旧坐在一旁调息。
他是这行的老手了,知道墓里的东西,处处透着诡异,不会因为适才的尸祟只是二品,就掉以轻心。
有些金丹同行,就是中了不知名的二品尸毒,这才死在墓地里的。
这些事例,灰二爷听了不少。
因此,在墓地里,一旦受伤,哪怕是小伤,也要慎之又慎。
灰二爷打坐,调息着自己的伤势。
而墨画也在专心解阵。
现在尸祟出现了,他也不愿拖久了,因此装模作样磨蹭了一会,就破了闸门的阵法,将闸门打开了。
闸门后面,仍旧还是黑的甬道。
「这个破墓,地方可真大————」耗子皱眉道,「没完没了的。””
「抓紧时间,别抱怨了。」灰二爷道。
他最后又内视了一下,检查了一下自身的伤势,确认没什么问题,也没中「尸毒」,这才起身道,「走吧。」
众人又向着甬道深处走去。
仍旧是墨画拿着罗盘,走在最前面。
众人跟在他身后。
但因为「尸祟」的事,不光灰二爷他们,便是身穿黑袍的四人,也都警惕了起来。
这尸祟诡异,腐烂腥臭,但偏偏又无声无息,神识似乎也察觉不到,让人防不胜防。
因此众人,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尤其是灰二爷,适才那两只尸祟,全都是冲着他来的,一只扒过他的肩膀,一只跳在了他的脸上,那恶心的口牙,还咬在了他额头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因此灰二爷格外小心。
尤其是这两只尸祟,之前很可能就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跟了很久,只是他们所有人,全都毫无察觉—
灰二爷想到这里,忽而想起什么,心里猛地一跳。
「不——.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灰二爷转过头,看了眼墨画,心里凛然:「这小子,似乎是察觉到了————”
「之前来的路上,他就说过有什么东西,很明显是感知到了什么。”
「或许感知得不够清晰,但这份对危险的警觉,难能可贵,尤其是在盗墓这个行当·———.”
灰二爷又高看了墨画一眼。
「这是个极品的好苗子,说什么都不能放走,一定要死死抓在手里,让他替我卖命。」
灰二爷目光兴奋,深深看了墨画一眼,而后收敛起神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戒备起四周来。
而在灰二爷默默注视着墨画的时候,墨画也在悄悄关注着他。
有件事,墨画没说出来。
在灰二爷眼里,这两只尸崇,是冲着他去的。
但其实不是。
这些尸祟,其实是冲着墨画来的。
就像他在孤山城里,做过的那个噩梦一般,梦里很多畸形的冤魂,从深渊爬出,对他撕扯,啃咬。
这两只尸祟,也是一样。
只不过,尸祟要「笨」一些,它们知道墨画在哪,但似乎又不知,人群中究竟谁才是墨画。
墨画将自己的神念,留了一部分在灰二爷身上。
这两只尸,就将灰二爷当成了他,开始扒他的肩膀,跳他的脸了。
当然,墨画也适当地推波助澜了一下,比如几句话,渲染一下气氛,分散了一下注意力。
或者在灰二爷避不开的情况下,开口提醒他,让他抬个头,把脸露给尸崇啃。
而这些尸祟,其实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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