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哪家的公子。
但墨画从没见过他,也没什么印象。
而这几个黑袍修士,虽有黑袍隔绝神识,但墨画凭直觉判断,他们应该全都是金丹。
足足四个金丹……
墨画心头微沉,但同时也有些疑惑。
这四个“客人”,怎么看都很古怪。他有些搞不懂,这四人之间的关系。
来的这四个黑袍修士,是一个公子,带三个护卫?
还是族中长老,带弟子来历练?
墨画正疑惑间,这群人已经走了过来。
灰二爷在前面带路,同时客气道:“诸位贵客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要等皮先生破开墓门……”
话没说完,灰二爷便愣住了。
墓门紧闭,前面空荡荡的,只有带着镣铐的墨画,还有被锁链捆住的沈庆生,皮先生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皮先生呢?”灰二爷四处环顾了一圈,问墨画。
墨画小声道:“好像……死了。”
灰二爷张了张嘴,脑袋一时有些宕机。
不是……死了?怎么死的?
为什么会死?
好端端的,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他们刚把客人接过来,这个皮先生一声不吭就死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个抽象的事实。
灰二爷皱眉,问墨画:“皮先生怎么死的?死在哪了?”
墨画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甬道。
众人循着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甬道的尽头,在尽头的黑暗中,有一个石碾。
皮先生已经被碾成肉酱了,血都快凝固了……
“皮先生在解阵,突然甬道的尽头,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声,然后皮先生就像着了魔一般,自顾自向那甬道走去,之后触动了机关,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墨画一脸感伤地说着他刚编的假话。
众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皮二爷三人更是不信。
“皮先生是何等人物,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
“过去验下尸体,看看皮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他身上肯定留有痕迹。”
“那是墓地机关,你也想跟着皮先生一起死?”
“我是金丹。”
“金丹又如何?墓里的东西,哪有那么简单……”
几人争执时,那个叫“耗子”的盗墓贼,忽而道:“不对,”他指着墨画,“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指不定,皮先生就是他害死的。”
墨画默默扬了扬自己手臂上的镣铐,意思是他带着镣铐,怎么杀人?
耗子目光微凝。
灰二爷也沉声道:
“皮先生有什么本事,你我还能不清楚?怎么可能被一个小鬼害死?”
墨画连连点头。
“不过……”
灰二爷转头看向墨画,心里也猜墨画肯定没说实话。他思索片刻,又看向沈庆生,捏着他的脖颈,沉声问道:
“你说,皮先生是怎么死的?”
“我……”沈庆生支支吾吾。
墨画不露痕迹地看了沈庆生一眼。
沈庆生当即瑟瑟发抖,惊恐道:“我……我不知道,我晕倒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事到如今,沈庆生如何还不明白。
这墓地里,全部都是恶人。
墨画看着单纯,但其阴险狠毒,根本不亚于这些金丹匪徒,他能杀皮先生,也就能杀自己。
方今之际,唯有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有活路。
而他还有用,灰二爷暂时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妈的……”
见沈庆生畏畏缩缩,灰二爷忍不住骂了一声,心中烦闷。
他万万没想到,出师不利,连墓门都还没进,就先死了一个,而且死的还是最关键的皮先生。
耗子凑近灰二爷,看着墨画道:
“二爷,我还是觉得,这个小子有点不老实,要不要用点刑,让他说实话?”
灰二爷神情一动。
墨画心里给这个叫“耗子”的记了一笔。
就你这个矮子多事。
眼见灰二爷有些意动,似乎真想动刑,墨画便道:“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为什么?”灰二爷眉头一挑,问他道。
墨画反问道:“你们有阵师么?”
灰二爷皱眉,“你什么意思?”
墨画便道:“皮先生是唯一的阵师吧,他死了,你们也没其他人会阵法,不会阵法,这墓门怎么开,下了墓后,遇到其他阵法杀局,你们怎么办?”
灰二爷被问住了,他看着墨画,又道:“皮先生的阵法,可不是一般阵法,别跟我说,你小小年纪,也学会了?”
“我懂一点。”墨画道。
“胡说,”耗子冷笑道,“这是胡先生的独门阵法,你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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