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吊桥上碰了面。王伯当看了看新月娥,脸上红晕未退,想必是多喝了洒。心里想道,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以怜香惜玉呢!因此王伯当把心一横,猛一踹镫,枪尖对准新月娥的胸口,噗!扎了进去。后把一窝,前把一提,啪!把新月娥挑在半悬空中。众人看了,俱都大惊失色。虹霓关的兵将一通乱喊道:“看见没有啊?把新小姐给挑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伯当一马当先喝道:“你等闪开了,待我西魏大军进关!”秦琼定神想了一想,进关要紧,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秦琼一摇手中进军的大红令字喊道:“兄弟们进关哪!”登时,鼓炮齐鸣,大队人马越过吊桥,冲进了城门。不多时,进去了少一半,还有多一半留在城外,防备不测。进到城内,按照徐茂公事先的嘱咐各自行动,单雄信奔南门,工君可奔东门,谢映登奔西门,四门四关都换成了西魏军将士把守。
虹霓关里各家各户老百姓们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得炮响、鼓响,人喊马嘶,都被惊醒了。跟着各处鸡叫狗咬,孩子哭,可就乱了。秦琼早已分派侯君集、尚怀忠、袁天虎、李成龙、丁天庆、盛彦师等几十名将官带领兵卒人等四出安民。这些人到各街各巷,足这么一通喊道:“乡亲们,虹霓关已经归降西魏了,瓦岗军讨伐昏君杨广,是为了救天下百姓出水火,大家不必担惊害怕。……!”城里百姓们见瓦岗军一点不扰民,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
话说,秦琼率领众将来到新文礼的总兵府。到大厅之上,秦琼在正居中落了坐,徐懋功在他旁边坐下,瓦岗军众将两旁侍立。秦琼道:“来人哪,把虹霓关的偏副牙将都传到大厅来回话。”一会儿功夫,有二十多名降将来到大厅,上前跪倒磕头道:“秦元帅在上,我等降将大礼参拜。”
秦琼道:“诸位将军,免礼平身。”众将道:“谢元帅。”说罢,大家伙两旁一站。秦琼又问道:“哪一位是陈平将军,请近前答话。”在降将当中,忽然,听得一声敞笑,走出一个人来,上前跪倒道:“我陈平见过秦元帅。”
秦琼看了又看,赶紧起身下位,把他搀了起来道:“陈将军平身,快快看座。”有个亲兵搬过座位,请陈平一旁坐下。秦琼又归了正位。这陈平是怎么个人呢?前文书自然提起过,秦琼为罗士信之死忧虑成疾,让徐懋功代掌兵权。徐懋功得了一封箭书。那箭书就是陈平射来的。箭书上边,不过是这么几句话;
“秦恩公放我陈平,隐在虹霓,暂度生,西魏兴兵除民恨灭隋百姓得重生。虹霓主将已残废,只有月娥文武精,至今她是闺门女,为误终身恨乃兄,秦帅若有巧妙计,可破虹霓大成功。”
徐懋功看过箭书,知道了虹霓关的内情,这才同程咬金商议,如果胜不了新月娥,就混入关内离间这兄妹先用言语把新月娥说动了心,诱他归顺。正好新月娥在两军阵前爱上了王伯当,乐得顺水推舟,逼她献了关。这两天秦琼病好多了,徐茂公把箭书的事向他禀明。提起陈平,秦琼忽然想起来了。当初自已在北平府同定国公武魁手四将比武,其中一将就是小后羿陈平。那时没忍心用锏把他打死,他临逃走时说了一句:“多谢不杀之情,你我后会有期。”想不到他逃到虹霓关来了。今天秦琼见了陈平,说道:“此次大破虹霓,多亏将军大力相助,我这里谢过了。”
陈平道:“秦元帅,当年在北平府校军场,多亏您高抬贵手,我才能有命在。西魏大军兵临收城下,赶上我在这里混坂吃,应当帮这个忙,这也算是我报恩吧!”
秦琼道:“陈将军,待我奏明魏王万岁,对将军必定重重封赏。”陈平道:“元帅,您的盛情我谢过了。怎奈在我的老家江南常州有七旬老母无人侍奉,我明天就跟您告辞,要回家伺候老母去了。”秦琼再三挽留不住,只得让他辞归故里。
陈平的事说过,徐懋功叫道:“王伯当过来!”王伯当上前相问道:“徐军师,什么事?”徐懋功道:“现在事已挑明,我得到箭书,千方百计诱降新月娥。如今新月娥弃暗投明,归顺我西魏国。你既答应了这门亲事,为什么言而无信,秦元帅之令,擅自行事。一枪把她给刺死了?”
王伯当见徐懋功这回真动了气,反而笑道:“三哥呀,似这样逼死兄嫂、败坏纲常的浪荡妇人,我国留她何用,杀了她以绝后患,这有什么不对呢?”徐懋功喝道:“你开口纲常,闭口妇道,却不知我们以有道伐无道乃是最大的仁义之举,应当顺之者生,逆之者死。我问你,新月娥归降,兄嫂阻拦,若不把兄嫂看住,她如何献关?你擅自将她挑死,天下义士将如何看我国?以后主帅又如何行令?哼,应当将你按军法行事。”
王伯当道:“那女子既然要嫁我,娶她,杀她,乃我一人之事。若论军法,你就爱怎么办怎么办吧!”秦琼见这哥俩个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道:“二位兄弟,你们不要争吵了。我看这事错在伯当,如何处置,还要谨慎。既然虹霓关已经拿下,新月娥也不能再复活。咱们上一道奏折到金墉城,禀明虹霓关的战情,请魏王万岁明察。”
徐懋功道:“那好吧,上道奏折参奏他!”王伯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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