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曹斌带人前来斗将,韩德让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些许皱纹凑成一个阴狠表情:
“陛下,曹斌想乱我军心,堕我士气,我等也未尝不可趁机擒杀于他!”
说着,他看向报信士卒问道:
“曹斌带了多少人马?”
那士卒连忙道:
“禀丞相,宋军主帅身边约有大将数十名,轻骑五千!”
韩德让闻言立刻道:
“我料他必有后军埋伏,派兵截杀难保万全。”
“曹斌年纪轻轻,却武艺绝顶,名贯天下,必定自命不凡,此时又志得意满,我料他难受激将之策。”
“陛下可激他亲自出战,使人暗中施用冷箭,或可令他饮恨阵前。”
“只要曹斌一死,宋军失主,大势可逆!”
辽帝闻言,举拳砸向御案,咬牙道:
“好,这确是扭转我军危局之机,不过暗箭之策难保万一,朕还要派兵截杀。”
“他纵有埋伏又如何?只要能诛杀曹斌,就算损失十万士卒,朕也绝不吝惜。”
说完,他立刻安排,使韩德让前往后营准备兵马,亲率大军绕到后路截杀曹斌。
为了防止曹斌发现端倪,提前逃跑,他不敢动用太多士卒,只令两万人分成三路分次出营。
而辽帝自己则召集众将,亲率数千人马出营斗将,打算拖住曹斌。
这是辽帝与曹斌的第二次见面,只见两箭之地外,宋军人欢马壮,曹字大旗下,数十员大将簇拥着一员金甲绣袍青年。
此青年头缠青帻,并未着盔,越发显得身形挺拔,眉目俊朗,行动处,皆是威风凛凛。
正是大宋魏国公,新进丞相曹斌。
辽帝见此,正暗自后悔当年投鼠忌器,没有及时倾举全国之力击败宋国,导致如今窘境,却见对方阵中跑出一名骑士吆喝道:
“我家公爷请与大辽皇帝陛下上前搭话……”
说着,只见曹斌驱马慢行,空手向战场中央行去。
辽帝见他手无寸铁,才极为小心地轻踢了一下马腹,带领几名亲卫慢慢向前挪动,眼睛却期待地盯着曹斌的身影。
曹斌一边驱马慢行,一边从马背取出一面军旗展开,满是笑容大喊道:
“辽帝陛下,我大宋已攻占幽州城,您数十万大军粮草被断,后路已绝,败局已定!”
“若继续顽抗,死路一条!”
“本爵不忍屠戮辽军将士,因此今日特来劝降,还望陛下心念慈悲,束手就缚,我大宋必定对辽军将士礼待如宾……”
见曹斌靠近,辽帝并不答话,眼神却越发明亮。
他悄悄将右手背在身后,正要挥动示意,却见曹斌突然一拨马首,擎着幽州守军大旗,回身便跑,同时惊慌大喊道:
“辽帝穷途末路,卑鄙无耻,想暗箭伤人,鱼死网破,快给本爵反击!”
辽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宋军阵中忽然现出数十张强弩,吓得他连忙来个蹬里藏身,气急败坏喊道:
“动手,射死曹斌,给朕射!”
他没想到曹斌竟这么无耻,同样打着暗箭伤人的目的不说,还他妈恶人先告状。
自己也才准备了几个神射手,对方竟藏了数十张强弩,这是何等丧心病狂?
宋军的强弩不仅比弓箭射程远,还极具杀伤力,虽然辽帝上前的速度很慢,还是被射死两名亲卫,他自己也差点中箭。
反观曹斌,在辽军神射手出箭的时候,早已跑出他们的射程,就算有一两支强箭射到身边,也被他随手打落。
“给朕杀,杀了曹斌这狗贼。”
听到耶律隆绪气急败坏的怒吼,曹斌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次若能趁机阴死辽帝,辽军会不战自溃,可惜辽帝也挺无耻的……
见辽军冲杀上前,曹斌也没有了对阵的心情,挥手道:
“遛一遛他们,给我一起喊。”
“就喊辽军后路已绝,让他们投降!”
于是宋军纷纷打马,举着幽州辽军大旗,环绕辽军军营狂奔起来。
他们一边驱马狂奔一边齐声大喊,约摸绕着辽军大营跑了一圈,见出动的辽骑越来越多,曹斌才带领麾下人马返回大饶阳大营。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韩德让才带残兵回到辽军主营,有些无奈道:
“我军没有等到曹斌,却被穆桂英以弩阵埋伏,后军来不及救援,士卒已然溃退,伤亡两千有余。”
辽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方恨恨道:
“不怪让父,曹斌这厮奸险狡诈,已绕路回营了。”
“让父能保住我军大部不失,已是难得……”
韩德让叹了口气道:
“宋军如今战力大增,连野战都不逊色于我军,强攻已非良策。”
“陛下,如今粮草不济,还是先行撤军吧。”
辽帝有些不甘心道:
“朕已命耶律宗胜率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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