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胜偷袭幽州的时候,河北战场已经彻底杀红了眼。
一开始,辽帝只是想诱出虎豹骑军,让他们疲于奔命,然后设计伏击。
他却没有想到,短短七八年的时间,大宋积蓄了如此多的战马,建立了数万骑军,还精锐无比。
于是战场形势就变成了互相袭击对方粮道。
整个平河北中部平原上,到处都是纵横驰骋的双方骑兵。
本来在骑军方面,辽军是大占优势的。
一是辽军战马众多,或许他们最顶级的那批战马不如虎豹骑军,但中等战马却数不胜数,不是大宋短短几年蓄养就能超越的。
二是辽军兵力占优,战场上相遇,往往能以众敌寡。
只是这种乱战,越是打下去,就越让辽帝怒火中烧。
他不明白辽军大多都自小在马背长大,马战精熟无比,却敌不过宋人经过几年训练的骑军。
就算双方都是轻骑军,辽国往往需要多出三成甚至五成兵力,才能堪堪与宋国骑军打个平手。
这还是千人以下骑军之间的对决,双方参战人数增加,双方实力差距就越明显。
若是双方人数上万,宋军一万骑军甚至能敌辽军两三万人马。
如此惨淡的战力对比,让辽帝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河北战场上时常会出现戏剧性的一幕,若双方骑军相遇时人数相当,辽军二话不说拨马便跑,宋军就会追上去。
若追击的途中遇到其他辽军,见两股辽军合二为一,就成了宋军掉头而逃。
这段时间,双方互有伤亡,基本与战力成正比。
饶阳大营内。
穆桂英将这段时间的伤亡递给曹斌后,脸上带着些满意的表情,难得又夸奖了曹斌一回:
“魏国公的新法,桂英不太了解,但大规模设立牧场却是不错的新政。”
“对付骑军,当以骑军对之,否则我军粮道很容易被断……”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太宗时的两次北伐,尤其是第二次北伐,大部分原因就是粮道被断才一败涂地,大宋死伤无数,几乎将开国时的精锐禁军全部葬送。
杨家老令公与七郎八虎大部分就是在那时候阵亡,其情景惨烈无比。
当时,辽国骑军来去无踪,加上大宋后勤供应有问题,对辽军骚扰粮道的行动没有丝毫办法。
曹斌这几年,不仅大规模设立牧场,还改革后勤供应之法,甚至将一部分粮草运输承包给各地商会,很大程度上保证了粮道的通畅。
有民夫和商会双重粮道,就算其中一方面出现问题,宋军也没有了缺粮之危,还减少了运输成本。
唯一的缺点也是他们这些武将愿意看到的,就是打仗的时候,少了地方官员的掣肘。
说着,穆桂英又不经意问道:
“只是虎豹骑军人马俱甲,能击败数倍之辽军,桂英尚能理解。”
“那轻骑军竟也能以少敌众,击败马战娴熟的辽军,却是何故?”
“莫非魏国公有什么秘法诀窍?”
曹斌正享受八姐的按摩,闻言随口道:
“骑军最重要的不是武艺,而是律令,只要让每个士卒都能令行禁止,战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杨八姐闻言,却得意笑了起来道:
“桂英,不该问的不要问,不是我夫君敷衍你。”
“曹杨两家虽是姻亲,你却非曹家之人,如此带兵秘诀,怎能轻言传授?”
说着,邀功一般看向曹斌道:
“夫君,我说得对吧?”
“这种绝密将来还要传给曹家子孙!”
穆桂英无语地看向杨八姐,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却马上一副随意的样子道:
“本将只是随口一问!”
“何况那杨家承嗣之人,难道不是你杨八姐的亲生骨肉?”
八姐闻言顿时愣住了,却嘴硬道:
“我自己会问,再亲自教导继宗……”
穆桂英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地坐到下首小马扎上,端起杯茶品了起来,不再理她,其实心里颇有点被抓痛脚的窘迫。
她武艺绝顶,兵法不凡,除了天赋外,多是喜爱此道,看到精兵之术,难免见猎心喜,想要深入了解。
如今被杨八姐叫破,她脸颊有些发红,便顺势以饮茶掩饰……
见她们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曹斌无语道:
“我哪里敷衍了?就是纪律啊!”
“不信你们自己去看,本爵都没怎么管过那些骑兵,就是比寻常骑军多一些校尉而已。”
“那些校尉都去军校进修过,也没甚新鲜的内容,只让老将们传授些普通阵形与战法而已!”
他却没有说假话,他知道近代骑军对古典骑军的优势,但只知道个大概,并没有研究过近代骑军的具体结构与战法。
对骑兵和战马的实战研究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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