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丫,张新决定西行。
和之前不同,最大风险来自北方各部落,现在明朝最大风险来自西部。
西部风险总体分两种,内忧和外患。
毕竟刚刚征服不久,短时间内很难做到万心所向,甚至有些人故意搞破坏。
外患自然是夷人,不知有多少人心心念念想从明朝身上扯走很多肉,瓜明大明朝。
把所有工作交给陈晴儿,张新带着蓝玉悄悄离开皇宫。
为中途了解民间疾苦,为掩人耳朵,两人扮演成兄妹,为贩卖小货为生。
商品是针头线脑、糖果、小工具。
为演的更像,买来骡马和破马车,甚至连黄册也是新做旧。
不过,张新绝不会拿小命开玩笑,周边十里跟着五十人商队假扮禁卫军,身边五十里跟着两百商队假扮禁卫军。
身边三百里跟着两千真实禁卫军。
类似三层环形保护。
第一个目的地是石柱县,从大都城出发,一路走过去,沿途全是‘忙碌’风景。
沿途百姓要么在开荒种田,要么在修路挖渠,其中最大工程,人力最集中工程是洛阳黄河修桥工程。
中世纪黄河修桥,张新都不敢想,难度可想而知。
大明没有能力修建百米长钢铁大桥,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做到。
于是交通水利司在后世小浪底风景区附近,河水平缓一段,征用周边五万百姓,征收附近农田,开挖新河道。
工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头,老百姓一锹一锹挖土、抬巨石。
新河道宽八十米宽,深八米,长约百米。
计划在干涸新河道内立起十米高,三米宽,二十米长,飞梭形桥墩,然后筑桥。
桥墩由钢铁、巨石组成,地基深至地下三十米。
整个过程纯手工,纯民力,用最原始办法,做最大工程。
这些是计划,张新到时,工地还在挖河、筑堤,同时正在修筑第一个桥墩地基。
其它不管,看他们筑桥墩真是费老大劲。
本来张新没想打扰他们,修一座历史奇观,留传后世也好。
但是,当得知修一座桥所需花费比童守义在南部打仗还费钱,张新相当不爽,不得不插手。
一路打听,张新和蓝玉在新河道北岸找到指挥中心,人来人往看着热闹
“这里不能进。”
指挥中心位于一座大型木制围栏内,他在入口处被两名巡捕拦下。
张新奇怪,指着来往行人,“为什么他们能进?”
巡捕答非所问,“你们把黄册拿出来。”
张新依言拿出黄册,交给对方。
蓝玉也把黄册递过去。
辨过真伪,巡捕看着张新眼睛问,“为什么来洛阳?”
“大明不限百姓自由,我想去哪都可以。”张新抗辨。
把黄册还给张新,巡捕喝道,“这里是重地,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张新语塞,这种情况打进去合适吗?
这时一个青年从身后走过来,先是疑惑打量张新,待看清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弟子王安,拜见师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安突然举动把周围人群整不会了。
“你是一期第三队队员。”
第一期第三队有一千人,张新对王安只有大概印象。
“是,”王安瞬间泪流满面,“六年不见,师父安康,陛下万岁!”
这时其他人反应过来,顿时跪倒一大片,高呼万岁。
这是洗脑好机会,张新看向王安吩咐,“给我准备一个喇叭,聚集百姓,我要演讲!”
“是!”
王安激动叩首,立即让人找来一个工地上使用的铜制喇叭,直径一米。
张新单手接过四五十斤重扩音器,重环视一圈,走向旁边堆成小山,码放整齐的石块上。
居高临下,打量数万辛劳百姓。
他们瘦如柴骨,汗如雨下,有的光着膀子,有的没穿鞋,很明显,大家生活过的不算好。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华夏的土地上!站在洛阳,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推翻暴元统治的明祖英魂!”
“然而,明祖我们没有过上多少好日子,就又有人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比如夷人、比如地主,甚至是我的前任;
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抢夺我们仅剩不多的粮食,我!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于是,发生那场内统战争,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有了!有了土地,有了尊严!”
“曾经那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正在慢慢崛起。”
但是现在又有夷人攻击我们边界,他们不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想让我们有饭吃,不想让我们有尊严!
或许有人会说:皇帝陛下,那和我没关系,请你不要加税,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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