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是他们看不懂女孩,就连女孩自己,有时也看不懂自己。
她就像一个放纵惯了,不知该如何收敛的人。
可她明明不想这样的。
她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和酗酒的,身份上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一样。
高考后她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但同学还没认全,她又开始玩起了失踪,同宿舍的舍友都在疯传她不自爱,夜不归宿是常事。
她听了也不恼,仅仅是在不经意的时机秀出昂贵的化妆品,以及她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名牌珠宝,狠狠收割一波大家的恶意。
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波动,她只是喜欢。
她原本以为她也就这样下去了,浑浑噩噩的活着,浑浑噩噩的死去。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那个男人。
是个大她一届的学长,受学院的委派,来为大一新生做心理健康疏导。
他抽中的正是自己的这个寝室。
那是个阴雨天。
天气预报说有雨,但始终未下,翻滚的乌云像是随时会压下来,带来一场罕见的暴雨。
她正在外面一个人上网,空荡荡的网吧里回荡着她漫不经心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是被导员的电话叫回去的,那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说话十分快,话不好听,但人不坏。
总是在她闯了祸之后劈头盖脸的骂她一顿,然后勒令她交一份检讨了事。
巧了,挨骂和检讨两件事她都无所谓。
刚走到寝室门前,就听到嗓门最尖的室友在历数她的罪行,甚至一度怀疑她精神有问题,有躁狂倾向,极可能会伤人。
她驻足在门外,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另一位住在她上铺的女孩小声补充着,看似为她辩解,实则是暗戳戳的挑明她为人不检点,时长夜不归宿,而且花钱大手大脚的,一定是
“你亲眼见过?”学长的声音很干净,与所有人都不同。
几位舍友叽叽喳喳的声音一顿。
“我我听别人说的,但肯定是这样的,”女孩不甘心地狡辩着,似乎是为了博得学长的好感,声音放的又轻又柔,“学长你可以去其它寝室问一问。”
“你们同寝室的人都不清楚,问其他寝室又能有什么结果?”学长的声音又平又稳,听着十分让人信服,“不过又是换一种听说罢了。”
“导员和我说她就快回来了,我就在这里等她。”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住着自己的白月光,于蔓自以为她不会,但在推开门的刹那,她就改变了这种想法。
“夏晚安是吗?”学长戴着眼镜,属于很少见的那种气质干净斯文平和的男生,他拿着本子,十分认真的核对着,接着抬起头,笑了笑,“你好,我叫韩经年。”
一份简单的缘分就此开启,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了。
他们走到了一起。
于蔓,不,或许叫她夏晚安更合适,也是在遇到韩经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重新有了光。
她认识了新的朋友,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但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噩梦的到来,毁掉了这一切。
那是真正的噩梦。
在毕业旅行中。
当时,被卷入噩梦中的除了她,还有韩经年,以及同行的,与他们关系最为亲密的几位好友。
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看清这个世界的同时,夏晚安的瞳孔剧烈颤抖着,身体也是,她竟然回到了她儿时所在的那座城市。
仿佛有人摁下了时光暂停,十年过去了,这里还是一模一样,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就与此后经历的大多数噩梦一样,他们被一只极端恐怖的厉鬼追杀,陆续有好友丧命于厉鬼之手。
她当时怕极了,大脑已经放弃了思考,好在韩经年时刻守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韩经年十分聪慧,凭借仅有的几条线索,他已经找到了生路,生路就在一间地下酒吧里。
可就在他们赶到后,鬼也一同赶到了。
而且,就歪歪斜斜矗立在离开的那扇铁门前。
想要离开的希望,又缓缓破灭了。
大家分散开,黑暗中不时有惨叫声响起,那是落单的好友被猎杀。
黑色铁门前弥漫的雾气越来越稀薄,心中有种声音告诉她,那是铁门即将消失的前兆。
而铁门消失后,他们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个世界。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比死亡更惨烈的结局。
那股儿时伴随而来的,眼睁睁望着酗酒后的父亲用皮带抽打母亲的无力感重新涌上心头。
她以为她早已逃离了这座城市所带给自己的梦魇,但没想到,噩梦又将她重新送了回来。
绝望的气息在蔓延,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只半截身子在地板上拖行的厉鬼身上滔天的恶意。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有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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