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调整着面前的仪器,一脸淡然,触键也是十分稳健、快速,除了那双微红的眼睛还能看到她伤心的痕迹,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l;/br&g;
洛北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l;/br&g;
司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丁玲身上,目光中满是担心。和丁玲一起长大,这一刻,司棋好像读不懂丁玲。&l;/br&g;
不知是第几次,司棋转头望向洛北,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是丁玲最好的朋友,她都看不懂丁玲,洛北能了解吗?&l;/br&g;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棋眼中的担心之色越来越浓,那专注的丁玲忽然站起身,拿着头盔走向洛北。&l;/br&g;
“好了。”&l;/br&g;
丁玲声音淡然,听不出伤心,也没有激动。&l;/br&g;
洛北睁开眼睛,同样一张平静的脸,点点头,接过头盔什么都没说,便将头盔套到头上。&l;/br&g;
‘滴’一声轻响,仪器启动,洛北双眼再次合上。&l;/br&g;
丁玲看了洛北一眼,一抹担心一闪而逝,她又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来。拿起身边的另一台仪器,稍稍看了一眼,双手再次抬起。&l;/br&g;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l;/br&g;
担心,完全不懂丁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丁玲,司棋一颗心几乎憋得爆炸。此刻,洛北虽然还在身边,但连入精神世界的洛北不会察觉外面发生着什么,就和不存在一样,司棋再也憋不住。&l;/br&g;
伸出手,司棋按住丁玲正要工作的双手。&l;/br&g;
“小铃铛,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你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好担心。”&l;/br&g;
丁玲身体微微一颤,接着变得僵硬,目光紧紧盯着放在桌面上的仪器。&l;/br&g;
司棋很粗心,可司棋也能感觉到丁玲身体的变化,她忍不住有些生气,一把将丁玲的身体转过来,直直的盯着丁玲的眼睛。&l;/br&g;
“小铃铛,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能知道?”&l;/br&g;
丁玲和司棋对视着,司棋的双眼带着怒火,可其中更多的还是担心,丁玲感觉的到,可是她不想说话,甚至不想在这样的时候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想要躲避。&l;/br&g;
丁玲的头向着一边偏去,刚移动,两只手已经贴上丁玲的脸颊,司棋的目光再一次和丁玲对上。&l;/br&g;
“小铃铛,你一定要说!”&l;/br&g;
固执的司棋,声音有些凶狠。&l;/br&g;
丁玲心中的感动越来越浓,但她还是想躲避。&l;/br&g;
很可惜,比力量丁玲根本不是司棋的对手,她只能和司棋对视着。&l;/br&g;
一秒钟……两秒钟……&l;/br&g;
缓缓的,在司棋的逼视下,丁玲的目光忍不住颤抖,她脸上的坚毅在融化,眼眶周边的红色逐渐变深。&l;/br&g;
司棋有些惊慌,松开手。&l;/br&g;
“是我弄疼你了么?”&l;/br&g;
“小棋……”&l;/br&g;
丁玲眼中忽然涌出泪水,一下子扑到司棋的怀中,将司棋弄得手足无措。&l;/br&g;
“小铃铛,对不起,我不知道……我……”&l;/br&g;
“小棋,我好害怕。”带着哭腔,丁玲打断了司棋的话,“爸爸比以前瘦了好多,我好担心……”&l;/br&g;
原来是因为丁望阳,司棋呼出一口长气,伸手在丁玲背后轻轻拍打。&l;/br&g;
“没事的,丁伯伯不会有事的,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洛北的时候吗?那家伙以前也是瘦的皮包骨头,可是现在,你看看,他都已经有了二两肉。”&l;/br&g;
司棋一边说,一边朝着洛北的方向努嘴。&l;/br&g;
这是司棋一贯开解的方式,平时这种方式还是很有效的,总能为丁玲增添几分笑容,可是现在,丁玲好像没有听到司棋的话,泪水依然‘扑扑’的往下流。&l;/br&g;
效果不佳,转移不了丁玲的注意力,司棋在房间中四处打量。&l;/br&g;
很可惜,精神监狱的房间是大家刚为她们清理出来的,房间里面除了必要的家具和一大堆司棋完全不懂的电子仪器,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东西。&l;/br&g;
电子仪器自然能够吸引丁玲的注意,但丁玲需要的是发泄。&l;/br&g;
“放心吧,丁叔叔一定会没事的。”&l;/br&g;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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