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脑子一阵空白,他不顾在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肩膀,就像发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眼眶红润,哽咽难言,“桐熙,是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记得我,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我!”&l;/br&g;
桐熙任由他将自己搂住怀中,低声呜咽,她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环上男人的劲腰,留恋男人的气息。&l;/br&g;
“哎,这位阿姨,你还真是色女!”亥儿被惊了一跳,表情木楞地揶揄道,“青天白日就敢公然搂抱男子,世风日下,败坏门风!”&l;/br&g;
“住嘴!不可以这样说话,”宰父厉声一喝,风眼中堆积浓浓的怒焰,“她是你的亲生母亲!”&l;/br&g;
空气凝固,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两大两小,四人面面相觑,良久没有声息。&l;/br&g;
“噗!”桐熙最先发声,俏脸微微发红,“不可,你病了吧!我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刚刚出生便夭折了,当时事情的过程也是你亲眼鉴证的,怎么可能……”&l;/br&g;
“不,你信我!他是你孩儿,亥儿真是你的亲身骨肉。你若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宰父摇晃她单薄的臂膀,手腕力度加大,桐熙不觉蹙高黛眉。&l;/br&g;
“亥儿七月早产,梅妃又逼我为她配药,我若不依她之言,那狠心的女人定会痛下杀手。为保孩子的性命,我只能委曲求全。不过,我在给梅妃制药时故意多放了一味毒,那毒平日不能察觉,只有遇到血腥后,患者就会立刻血崩而亡。我害怕事情败露,殃及亥儿,便给他喂入一颗龟息丸,想让他几个时辰之内成假死状态。无奈这孩子天生羸弱,根本经不住如此强烈的药力,后来竟真的没了气息。”说到这些,男人已经小声啜泣,“后来,我将他带回雪谷,放在百药箱中用药气熏蒸数月,他才重新复生。如法炮制,医治三年有余,当亥儿可算能像其他同龄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玩闹嬉戏时,我带着他到平宁庵找你,却得到你已经还俗的消息。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他到处游荡,打探所有关于你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在这里将你寻到。”&l;/br&g;
桐熙沿着宰父的思绪,一点点沉浸在他的讲述中,飘飘忽忽,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幻。&l;/br&g;
低头凝着小男孩倔强的脑袋,而他就这么昂着头,和桐熙对峙着,脑海中倏地冒出一个男子人影,他们父子俩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脸,还有周身散发着不服输的霸气,都是那么相像。&l;/br&g;
“哇”一声,桐熙没有形象地大哭起来,泪水和鼻涕混成一团,姣美的声线全是撕心裂肺的的呐喊,“儿子,你竟然没有死,竟然还在人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久别的泪水疯狂决堤,这一刻,她就像一个找到亲人的小孩,无助、惊乱、错乱,甚至不敢相信的事实。&l;/br&g;
“你真的是我娘?”亥儿狭长的眼睛蓄满泪水,末梢微微挑起,声音冷清,“不准哭,我不要,不要你这么邋遢的娘亲!”他边说边拭去女人粉颊上浑花的妆容。&l;/br&g;
直到母子两人眼泪流尽,哭得累了,才偃旗息鼓,收住声音。亥儿沉沉睡去,妞妞也识相地跑去通风报信,将好消息告诉爹娘,屋内只剩两大一小三人。&l;/br&g;
“你的身体可是全好了?”宰父望着她,笑容和煦,“有没有再犯老毛病?”&l;/br&g;
“没有,我在平宁庵那三年,每月都有人按时送药,这个人就是你吧!”桐熙眸光悠悠,猛地想起血蛊一事,紧张地问道,“不可,那只血蛊还在你身体里吗?有没有取出来,对你的身子可有影响?”&l;/br&g;
宰父苍白的唇瓣挑起欣然的笑弧,“无妨,你大病痊愈之后,蛊虫早就被放血取出,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别为我担忧。”他说得风轻云淡,可惨白的面容,憔悴的神色,无一不在向人彰显他的身体并不乐观。&l;/br&g;
其实,多年来,他一直闷闷不乐,加上蛊虫的侵蚀,原本强健的体魄已经千疮百孔,总觉得支撑不了几年了,他希望在自己生命的尽头,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团圆美满,享受天伦之乐。&l;/br&g;
“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亥儿的,有什么事到雪谷找我!”宰父眸光深远,“桐熙,我走了,否则待会他醒了,又哭又闹,那时想要分开就伤透脑筋了!”&l;/br&g;
“你要上哪里去?”听说他要走,她的心漏掉一个节拍,胸口闷闷的,好像堵着一团不透气的棉花,“不可,你先小住几日,待到亥儿适应这里的环境之后,再走不迟,否则他若是思念成疾,上火生病了怎么办?”&l;/br&g;
“这……好吧!”宰父的世界里,没有对桐熙的拒绝。&l;/br&g;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平淡无奇,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爱情,却有一种少有的相濡以沫。他们三人就像一家三口,一起出门赶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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