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让人压抑的无言,让我微微心痛的无言;所以,当马车一停下来,我毫不犹豫地先出了车厢,在车夫讶然的眼神中,率先跳下,然后径直往前走去。
没有走出几步,我的脚步一顿,因为手臂被抓住,然后,便听见了身后的一声轻叹,“思儿,别乱想,千万,别乱想,我只是…只是…”他的口气是那么的犹豫,犹豫得我的心都有些痛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回头,抬头看着阿乱,他的表情依旧带着为难和欲言又止的犹豫,让我的心沉了沉,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阿乱,你想瞒着我,没有…关系,我等着你,等着你哪天告诉我,好不好?”
阿乱本来暗淡的眼神又亮了起来,他点头,信誓旦旦,“思儿,等我帮师父把事情办好,一定会告诉你。”
有了他的承诺,我的心也好受了一点,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位古怪师父的阻拦,可是,我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去相信阿乱对我的真心。
没事的,没事的…
我暗暗地安慰着自己,就算阿乱叮嘱了两句,便急匆匆地去找他的师父去了,我也只能微笑着,然后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在夕阳下,显得那么的模糊,让我的心,有点空荡荡的。
“若水要见你?”我百无聊赖地在明镜的书房里瞎转悠,随口问道。
明镜却稳稳当当地坐在一边,边啜饮着如意端上来的清茶。边说道,“她要见地人,是你,不是我。”
“我?”我惊讶地回头,脚步也停了停。“她要见我。为什么要见我?”
明镜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瞥了我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她要见你。我怎会知道为甚缘由。”
我瞧了瞧他的表情,似乎是一片淡然,索性手一挥,干脆地说道,“那就。不见。”
明镜的手又是一顿,有点愕然地看向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不见?”
沉着的表面,总算是破功了吧…我挑了挑眉头,一副理所当然,“对,不见,为何她要见我。我就要见她。我记得,她可是我地敌人。”
他讶然地看着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三日后,她会去国恩寺祈愿,姑娘若是想去便去,不想去,就算了。”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气闷,又被他将了一军,反唇说道,“你料定我会去,是不是?”
明镜眯起眼睛,突然笑了,他点头,说道,“姑娘这么说,便是表明会去了,是不是?”
这家伙,我撇了撇嘴,看到如意正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来,心中奇怪,“如意,怎么了?”
如意犹豫了一下,才把托盘端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姑娘,您心情不好,点心还要吃吗?”
明镜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好生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心情不好,不是胃口不好,而且,你从哪里看到我地心情不好的?是不是,你也合着伙地欺负我呢?”
如意刚把托盘放下,听见我这么说,连忙晃着手,一脸的无措,“没,没有,如意没有想欺负姑娘,真地。”她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是真的。”
这次我真的是无语了,不过经过如意这么一搅和,我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所以大方地把她放走了,然后看向依旧带着笑意地明镜,“另一件事呢?怎么样了?”
明镜收了笑容,摇了摇头,“没有结果。”
一听到明镜如此回答,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浮躁了起来,我忍不住拧了眉头:真是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不仅仅是完全没有了回忆的感觉,而且,我愈发地感到,在京城中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气氛,伴随着昭明帝的身体不豫,而慢慢浮现出来。
这一切,本来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而因为一个承诺,让我稀里糊涂地搅入进来,所以,尽快办好,尽快脱身,方是上策。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若是再待下去,我可能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下定了决心,对明镜说道,“我去找萧。”
明镜那端着茶杯的手,因为我地话,而微微一顿,他抬眼看向我,表情中也看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似乎是在思索。
“行不行?”
明镜地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从三殿下这里入手,并非不好,只不过,目前情势不清,若是有什么变化,会不会……”他说话间,目光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走回自己小院地路上,我还在犹豫着,萧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隐隐对我很有敌意,原因么,肯定是因为晏九朝的关系,因为晏九朝曾经与阮修容敌对的关系。
而为了寻找阮修容的陵寝,这段时间的无用功,似乎只剩下一个出路,那就是找个皇室中人,问个清楚了。而萧,应该算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的人选。
可是,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好啊……
我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个记忆里对我很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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