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支票移开,慧黠地去看他的脸,“我怎么知道你这张支票是不是真的?”她小聪明地一翻眼皮,“我要现金。”
谭东城看了看她,拿过包,掏出钱夹,左翻右翻,继而转头向着她,扬起手里的那沓钱,“不好意思,现金只有三千块。”“那七千块呢?”女孩嘴里唆着棒棒糖,含糊地说:“那七千块怎么办?”
谭东城跟着递过去一张信用卡给她,“剩下的七千块,在这里。”女孩瞪着那信用卡两秒钟,再盯着他的脸足有一分钟,随即,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会认为我有孙悟空的本事,拔根汗毛出来,就能变一台ps机吧!”
谭东城唇边的笑容漾了出来。他耸耸肩,“那怎么办?我只有现金三千块。”三千块啊!女孩低头瞅着那钱,继续唆着那棒棒糖,再抬头研究了他一会儿,思虑片刻,眉毛潇洒地一挑。“三千就三千,”她爽快地接过来,坦白地说:“反正我那车两千八买的,这已经赚了两百了。”
好坦白的一个女孩!谭东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看着她转过身后的小背包,他这才发现,她身上那乱七八糟的配饰里,有一条细细的袋子,那袋子下面就是一个小包,包很小,几乎只有拳头那么大,应该是专门用来装手机的那种,包上绣着一个卡通的大嘴猴。
谭东城心里真想笑,这个夏日的午后,这样一个女孩莫名地引起了他全身的笑点。他真的忍俊不禁地想笑。女孩坦然地把那钱装进包了。然后,冲他漂亮地一摆头,“打开后备箱。”他愣了愣。“干嘛?”“我的车不能骑了,我现在赶时间,你得送我去。”“你,你要去哪?”谭东城抬腕看了看手表。“我也赶时间。”
“喂,”女孩扫了一眼他的手表,情绪不快了。“你赶有我赶么?我已经迟到了,再说,你还欠我七千块呢!七千块不够征用你的车么?”“你那车不是两千八买的么?”谭东城问。“另外七千是精神损失费。”女孩毫不脸红说的极为坦荡,随即大力再敲车顶,“打开。”
谭东城不得已把后备箱打开了。等着那女孩把那车折叠,放进后备箱,坐进车里。他想要问那女孩两句,女孩已经打起了电话。他这边电话同时也响了,是可儿的。他犹豫地看着旁边的女孩,听着她那泠泠铛铛的说话声,像只山雀一样扬了一车厢。他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可儿在电话那边问。他含糊地回了一声,“没有。”他努力扣着那话筒的地方,希望电话那边没有听到他这边多余的声音。“你在哪呢?”可儿在那边忽然问。“车里。”他说。电话那端的小女人就是醒目,几乎从来没有这么的醒目过。“你身边有人啊!”她嘀咕了一句。然后,没等谭东城说好,她即刻扬声几乎快活地送过话来,“啊!不用你买了,我让林雪过去帮我买,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喂,”他有点急了。“我帮你买。”“不用了,”可儿笑的无比慧黠,他几乎可以想象电话那端的人此时此刻的小模样。“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这大中午的,也别老窝在车里,喝个咖啡,吃个西餐,看场电影。东四那有家五星级电影院,冷气好的不行,这个时间买两张电影票,还送一桶爆米花,一包鸡酥饼。”
听着对方越说越乱,越说越离谱,他有点绷不住了,咬着牙地沉声说,“宁可儿,你住口。”电话那端嘻嘻笑,不等他解释就把电话撂了。他憋着气地瞅着电话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他放下电话,转过了头。身边,那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了电话,他看过去的时候,正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什么人啊!”她舔着嘴唇,讳莫如深地笑。“什么什么人?”他发动了车子。
“脸都红了?”女孩咬着嘴唇笑的诡谲了,含在嘴里许久的棒棒糖,这会儿悠哉悠哉地开始转动了。“女朋友啊!”她嘻嘻笑,“这么大岁数了,还会脸红呢!”“喂,”谭东城皱起了眉,“别瞎说啊!”他没好气地又追加了一句。“你去哪?”
“喂,”女孩止住了笑,坐正了身子,颇有不悦地瞪圆了眼睛,“你要搞清楚形式,我现在是债主。你这是什么态度?”她随即把脸傲慢地转向前方,左手一伸,“拿来。”
谭东城转动方向盘,转头看她。“什么?”“钱,七千块。”她说:“你把钱付了,我就下车。七千块,我不止可以打车,买张机票去香港都行了。”
谭东城再转头看她,后者小脸绷得硬邦邦的,毫不妥协的模样,棒棒糖的小管子在她唇角的地方高高地飞扬着。他再看她那直直飞起的小辫子,那夸张的烟熏妆,那浓烈的腮红,还有亮的快滴出油的唇彩,除了她那个小尖下巴,他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实模样。他又想笑了,刚刚的那点不快被风吹走了,口气缓和了。“你等我找个提款机。”他左右看。“我把钱提给你。”
“算了。”女孩摆摆手,大人有大量地说:“三千就三千,我这个人不赚黑心钱。”她的口气也缓和了。“丽晶饭店。”她说完这句,从嘴里抽出了棒棒糖。看到扶手箱里有面巾纸,她拿起抽出一张,将那棒棒糖小心包好。看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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