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g; 阳春三月。
数月后的这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金阳这天对外暂停营业,楼上,餐厅里却座无虚席。今天是阳阳可可的百天宴席,却无外界猜测的那番隆重和热闹。
乔风,许经天,许桡阳,单独哪一方的份量,都足以让这场宴席奢华的风头无两。但是,整场宴席却是相当的低调,没有鲜花,没有爆竹,没有音乐,没有主持人,没有宾客盈门,没有预想的那番景象,连一向嗅觉灵敏的娱记这会儿也没见了踪影。
整个宴席所请来的人主要是许家和乔家的近亲好友。两个小主角阳阳可可只在宾客中露了一个面就被雅姨和两个小保姆抱走了。宴席开始了许久,客人酒足饭饱之后,许桡阳才携着可儿从楼上下来。他一如往常的西装革履,挺立在那半尺高的台上,对着麦,扫向大厅,神态郑重,语气沉稳。
“……
今天是我儿子许念晨,女儿许忆蓝的百日,按照中国的传统,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大喜日子,应该有一个隆重的庆祝活动。但是,考虑到我们的好兄弟蓝卫晨数月前为了保护他们而不幸遇难离开了我们,至今未满一周年。我们因此取消了所有庆事,并将我儿子的名字起名许念晨,女儿取名许忆蓝,藉此寄托我们的哀思。”
他把目光看向最前面主席中间的红色身影。
可儿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高领羊绒长裙,一条同色貂毛披肩,坐在那儿,像一团红色的火苗,与这身红色相比,她那张小脸就特别的苍白。三个多月的将养,她仍然孱弱的像颗刚钻出土壤的小树苗。
他把手伸给了她,她听话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台上,接过他的手攥住。“我和可儿已经于昨天上午九点钟在东城区婚姻登记处正式登记结成了夫妻。这个婚礼没有戒指,没有婚礼,没有主婚人,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无法更改的一个事实,宁可儿已经成为了许桡阳的妻子。”他揽着她,面对所有的来宾,“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人人都说,再好的夫妻也抗不过七年之痒,我就让你们所有人知道,我和宁可儿之间没有七年之痒,这一生,一世,我都会爱她七年如一日。”
他转过头,郑重地看她。“七年之后,华泰世纪已经建成,我就在华泰世纪的云顶迎娶你。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婚礼,我会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让你成为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到时候,就让我们的儿子女儿做我们的花童,在座所有的人做我们的见证。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这么安排,你满意么?许太。”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眼光发热地注视着他,还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么?还有比这更好听的誓言么?泪雾后面,她眼里闪烁着光华,不,不能哭,这样的日子是不能哭的,不是么?她等到今天了,经历了那么多,她还能活着,还能嫁给他,这不是在做梦?可是,她那么清楚那么清楚地看到了面前的这张脸,就在呼吸间的距离。她忽然就有了真实感了,满堂的人,满座的脸都那么的熟悉。
乔风站起来,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情绪有些激动地去看可儿:“这二十三年,你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我可以想象你是在什么环境下生存的。我还没来得及疼呢!你就成为别人的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讲,不是失去,是双倍的获得对么?”他没看人,手却向身边伸了过去。
宁雪默契地过来接住他的手。他们彼此紧握着,共同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没背景么?没有婚礼,也是我乔风嫁女儿。既然是我的女儿,就不能就这么嫁了。我就把我乔氏名下5%的股份做你的嫁妆。”他把目光转给许桡阳“好好对我女儿,我信任你,多余的话不说。”
“爸。”许桡阳迎视着他。“你二十年没有看见妈的人,可以始终如一,我五十年看一个人也一定会百看不厌。”
许经天也站了过来,他的神情同样亢奋而激动。“丫头,我们许家委屈你了,在你们两个面前,我们这三个老的很惭愧,从此以后,在许家,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小公主,我们一定会像宠自己女儿一样的宠着你。”
许老爷子也过来了,脚步利落,身子骨硬朗,虎眉一掀,“这兔崽子老是这么出人意料,怎么会这么安排呢!看来,我得好好锻炼身体,争取七年之后,做你们的主婚人了。丫头,”他再吼一声,“我准你以后可以在我们面前任意妄为,只要不揪我的胡子就成。”
宾客席里是一阵欢快的哄堂大笑声。
魏敏也过去了,雅姨也过去了,林雪也过去了,女人又开始擦眼角了。许晋冲携着林媛也过去了。大家齐齐过去送祝福。
谭东城微笑地站在人群后面,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地注视着那被团团包围的两人。这是正中午,阳春三月,冬日的严寒早已不在,阳光温暖地照在大厅里,照着他面前的人与物。一切好像刚刚是昨天,又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在这一刻,感觉到有种温柔的气息迎面扑过来,春天真的快来了。属于他的春天也应该来了。
等着那所有的人送完祝福。许桡阳拉着可儿走到他面前。他姿势没变,笑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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