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相当愉快的一个晚上,许家第一次没大没小,没老没少。 李群,老赵,连小东北都上了桌,大家推波换盏,喝的兴致盎然。许经天多少年不喝酒了,这会儿也开了戒,喝的醉醺醺,意陶陶,人喝多了,就没了面子,没了忌讳,一遍一遍地重复那句:‘看错人了’。
老爷子本来就有酒量,一直以来没人陪着喝,自己也喝的兴致寡然。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许桡阳了,人喝的多了,话也多了。本来人就比许经天直率,这会儿更没避忌了。重复的话和许经天无异,区别是他直接说出了名字。
于是,整晚,许老爷子就“佳佳,佳佳”的嘀咕着,越嘀咕越生气,越生气越大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大胆?怎么会这么狠绝?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依然还是那张梨木花雕大床。暖气被刻意提高了温度,房间里简直温暖如春的。可儿找了一件许桡阳的睡衣,直接穿了上衣,裤子索性省略了,裸露着小细腿在床上爬来爬去。
窗外,雪花飞溅,漫天扬的都是,天幕黑的像锅底,隔着玻璃都能看到结在外面的冷霜,屋子里却是另外一个画面,温馨的不像是真的。
房间里,从他们第一次留在大院后,就陆续多了一些装饰,新换了被褥,是粉红色的那种驼毛被。窗帘也换了,魏敏说原来的窗帘颜色太暗沉,又换了一套粉色坠花套纱的。
然后,是台灯也换了,粉红色的灯光洒的满房间都是。又填了一个梳妆台,换了沙发,茶几,填了个贵妃椅,铺了脚垫,除了保有原来的这张大床,其他的几乎都已经焕然一新了。
本来身体是不舒服的,有好几天了,可儿都直不起腰,提不上气,心口的地方更是慌的不行。她偷偷瞒着大家,谁都没说。许桡阳提出来大院,她也没反对。
事情真相大白后,魏敏第一时间跑到倚绿山庄,许经天和许老爷子却始终没有露面。听魏敏那意思,那两个人有点不自在了。于是,纵然身上有多少的不舒服,晨子的死像个久徘不散的阴影罩在她的头顶,她还是ying侹着过来了。一晚上,她为了缓和那两老的不自在,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逗他们开心。这会儿,躺在这,全身都散了架。
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已经响了有一阵子了。她侧耳听着,望着天花板。
“宁可儿,”许桡阳在卫生间喊她了。她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你来一下。”许桡阳又喊了一句。她笨拙地挪着身子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
换气扇没有起到作用,卫生间里,白色的水汽漾的到处都是,灯光被那水汽罩的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着那半躺在浴盆里隐藏在水汽中的人。水流淹着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裸着,白色的气体在他脸边氤氲,头发下面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了轮廓。
“怎样?”她问。
水汽在卫生间的上空如烟如云。许桡阳半躺在那儿,没立即说话。看不见水汽那端的人,只能看见她的小腿靠在卫生间的门边,脚踝白希,细嫩,瘦而无骨,膝盖圆润的玲珑,看了一会儿,他才开了口,“把沐浴露递给我。”
可儿的身子倚在门框那儿,少许,才咬着嘴唇,半垂着睫毛,睫毛下的黑眼珠闪闪发着光地往那架子边上蠕动脚步。拿下那瓶沐浴露,她走到那浴盆边上,伸胳膊慢吞吞地递给他,“给你。”
许桡阳伸胳膊过来,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沐浴露,而是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同时欠起身,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腰后,只那么轻巧一带,他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他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如三年前那般的熟络自如,却有意减少了力道,以至于她可以安全避过那浴盆的边沿,在她的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安全地覆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人整个湿透,睡衣水淋淋地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因为妊娠而涨得更大的乳/房,高高隆起的肚皮曲线一下子就露的逼真而惹火。她傻傻地半坐在他的身上,已经半干的发尾这会儿又被打湿,往下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扭捏了一会儿,蠕动了几下,半扬着睫毛,从睫毛下面偷窥着含笑注视着她的人,微红着脸,嗫嗫嚅嚅着,“许桡阳,我——现在身材不好看了,我——不想和你洗。”
“我不嫌。”他说。把她那湿了的头发拢到脑后去,“这个浴盆比倚绿山庄的大,和金阳的一模一样,”他把她的人揽过来,向后靠过去,湿漉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热乎乎地说:“把衣服脱了吧,我好久没有和你这么呆一会儿了。”她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你闭上眼睛。”
他侧过脸看了看她,头向后仰,真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就有个个软融融的小肉团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他立即弹开了眼,她同时已经迅速地贴住了他,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藏到了水流之中。跟着,俯身扑上前去,蒙住他的眼。他扯开了她的手,往她的肚子上看过去。“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已经开始刻意不在他面前裸露。“你越躲,我就越想看。”他说。
她硬扛着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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